晨曦初露,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斜地洒在混元殿偏阁内的床榻上,宋花期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只见薄纱帷幔垂落,隐约可见身上残留的点点红痕,无声述说着昨夜的热烈与缠绵。
然而,正当她想再次诉说爱意时,却发偏阁只剩她一人,司马无相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留下空荡荡的房间与她。
这如同一盆冷水般浇灭了她刚刚升起的幸福感,原本那因司马无相终于接受她而生起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失落与茫然。
宋花期静静地躺在凌乱的床上,任凭晨光温柔地拂过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才缓缓起身,穿上纯白的衣服,再把这不属于她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床单上那点红痕。
她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好心情,才走出偏阁,在混元峰上的后竹林中,找到了正在看风景的司马无相。
她心中本是酝酿了千言万语,可当司马无相眼神都不给她一个时,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句弱弱的试探:
“无相,要喝茶吗?”
她本来是想叫他师尊,试探一下他,看下他会不会再纠正她的称呼,可最终还是不敢,她看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怕他真的不会纠正,怕她从此再也不能叫他无相。
只见司马无相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才回答道:“不必,你回去休息吧。”
他没有纠正她的称呼,宋花期是欣喜的,但看着他微皱的眉毛,心也是凉的。
“好,那我回去休息了。”
宋花期不敢多作停留,转身便离去。
宋花期返回住处,疲惫的身体沉入柔软的大床,把头埋在被子中,她的思绪却像被一根紧绷的弦牵引,难以获得片刻安宁。
她辗转反侧,试图评判自己在司马无相心目中的位置。
昨夜,两人之间的界限被彻底打破,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师徒,而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联结。
可,这种变化并未带来预期中明确的方向,反而让她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与焦虑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追爱之路是不是成功了。
如果说成功,可师尊的态度越发显得冷漠与疏离,仿佛在刻意回避与她深入交流的机会。
这种态度让她感到挫败,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是否付诸东流。
可要说没成功,他们又确实突破了最后一层隔阂,真真实实地发生了男女关系,做了道侣间才能做的事。
司马无相的无动于衷让她无所适从,不知道应该如何解读他的真实想法。
她很慌,也开始埋怨司马无相的不负责任。
……
丹峰上,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树影婆娑。
吕川芎来跟叶随雨汇报教育事业的发展情况时,顺便跟她提了一嘴,深深说柳峰主放下了司马宗主这个渣男,这些天都不曾踏出玉女峰,专心调理身体。
叶随雨十分惊讶:“深深说?”
吕川芎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
叶随雨挑了挑眉:“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吕川芎挠了挠头,憨笑道:“我们这不是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嘛,自然是有什么就聊什么了。”
叶随雨听后大为震惊,脱口而出:“所以,你的相亲没失败?”还顺利傍上了富婆?
吕川芎依旧保持着憨厚的笑容,甚至脸上浮现出一丝害羞:“不算失败吧,都说了我们现在是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呢,不过她对我印象挺好的,我也是。”
“……”
叶随雨真心实意地鼓励了他几句,说他很优秀,一定会成功的之类的。接着又夸起了苗深深,说她聪明、漂亮、善良、有才华等等,总之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子。
最后,叶随雨还不忘强调一下,如果他能娶到苗深深,那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吕川芎听了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叶随雨的鼓吹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苗深深结婚后的美好生活,甚至开始幻想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离开后,吕川芎迫不及待地拿出通讯玉牌给苗深深发去了嘘寒问暖的信息。
所以,男人不是不会,主要看愿不愿意。
看着远去的即将傍上富婆的吕川芎背影,叶随雨突然也好想谈个有钱的男朋友。
咦,华知不是很有钱吗?
而且哦,他们还签下了共生契约,谁也不敢负了谁。
天哪,这么一想,这共生契约简直是道侣必备契约啊。
要是哪个不忠敢背叛,完全可以牵动契约,让天道来几个雷,避对方。
这么一想,叶随雨那芳心蠢蠢欲动,冥思苦想一番后,给华知发去了一条极其无聊的信息。
【华知,你在干嘛?】
她守着通讯玉牌,久久得不到回复,那蠢蠢欲动的芳心,慢慢地,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想,为什么通讯玉牌没有撤回这个选项呢?这让她以后在华知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华知这个坑货给签了个共生契约,在修为上已经落入下风,可如今,连面子也要落入下风了吗?
其实,只是单纯一句“你在干嘛?”又怎会在面子上落入下风呢,只是某些人心思不纯,才会有此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