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令牌给了我,你就没法去千机阁了?”
“那倒不是,千机阁内部的人都认识我,我用不着令牌,就是!”说到一半穆舒怡转过头不再直视秦与棠。
“表姐有啥为难的你就说吧!不行的话我另想办法。”
“你可知千机阁当年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当年我还年轻,哪来的势力和人手,那些人都是姑姑手下的旧人,也有很多姑姑的故友。
我当年最开始其实的确是去散心,但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他们,本着姑姑以前的势力,我才建起了千机阁,现在千机阁人多了,但那些人依旧在。”
“这不挺好的嘛?能有啥难处?”
穆舒怡的话让秦与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如穆舒怡所说,那些人都是可信之人,这有何顾虑?
“嘶~这,就是因为这个,你可知多年支撑我们的是什么嘛?”
秦与棠回答:“是穆棠梨?”
“姑姑已然去世,思念是不可避免的,更多的是对海棠公主不满之意啊!”
穆舒怡说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秦与棠微微一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啊!她怎么忘了,原主之前那番行事,穆舒怡当时遇见她时的样子都算轻的了。
原主在看见母亲去世时,没有什么作势就算了,还和秦南封父女情谊更进一步。
那群人要是当时有那个能力,估计早就报仇成功,并且连着秦与棠一并杀了。
看着秦与棠眼神逐渐黯淡,穆舒怡忍不住安慰着“大表妹,你别伤心啊!大不了我们想其他的办法。
再说了,你又不是之前的那个秦与棠,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解释啊!”
“是啊!小棠,你和之前的秦与棠是不一样的,你可别把有些事往自己心里去啊!”
看着父女俩争先恐后的安慰,秦与棠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你们放心,我不会被这些影响的。”
“至于表姐说的解释,就免了吧!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你们信,那是因为你们自小就和母亲在一起,而他们不一样。”
穆舒怡穆觉两人面面相觑,只得叹了口气。
“莫要叹气呀!我不露面不就行了,过去之后我会把令牌交给该拿令牌的人!”
穆舒怡想到了什么,赶紧阻止道:“你身边的侍女?不行!那些人都不可信!要不要我安插个人进去?”
“表姐可别给我安插啥人,我身边的眼睛那是数不胜数,先不说你能不能安插的进来,就算到了我身边也会打草惊蛇!”
秦与棠连忙摆手,秦南封那精明样,她可是请教过了。
“我知道身边人没一个可信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姜国已经有秦南封的内线了嘛?
我怀疑,这次不管是和亲还是商道的事情,都与那个奸细有关,或许是那人,或者那方势力需要人手帮助了。
还不能是暗中加派人手,得我和亲光明正大带过去!”
秦与棠机智的为两人解说着。
“你宫中那么多人,秦南封怎么知道你就一定可以选到他想让你选的那个人?”
面对穆觉的疑问,秦与棠只是抬手,摆动着食指。
“诶,舅舅,父皇这么多年宠溺我,可不是白宠的,无非是想要秦与棠变成一个废物,而我也变成他所想那样。
至于最主要的人我其实有猜想,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不过是那几个,花悦走了,现在只剩花言和风信。”
“而我失忆之后,也就和花言风信接触的比较多,主要人选可见而知。”
“你是说,这两人都有问题?我只查出那个风信不久前才入的宫.”穆舒怡微微皱眉。
她不是没查过,但都没什么结果,若真是秦南封安插的,那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让她查出来的。
“查不出来正常。”毕竟秦与棠也是靠着原主前世的记忆推测出来的。
“我最怀疑的是花言,风信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不是父皇的人,我和亲后都会注意她们俩,不过,令牌我另有人选。”
“说到这点,大表姐,你不介意我用一用这令牌吧!你放心绝对对我们没有影响!”
秦与棠说完坏笑的看着穆舒怡。
穆舒怡抱着手臂,仿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封你为暗中的副阁主了!令牌你随便用,我信你!可别那样看我了,怪奇怪的。”
秦与棠尴尬的挠了挠头,收回了坏笑。
“小棠还是得注意自己安全。”
若非身份不便,他更想自己亲自前往。
“放心吧舅舅,我可是秦国唯一的公主,过去后谁敢欺负我?再说了千机阁的事情我不露面,能有啥危险,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不过表姐,我想查一个人。”
“谁?”
“花悦。”
“你之前的那个贴身侍女?”
“你怎么连贴身都知道?”
“咳咳,有所调查,有所调查。”
穆舒怡连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其实是在很久之前,看不惯那公主,所以把之前的秦与棠查了个底朝天。
但这还是不要告诉现在的大表妹了吧,毕竟没啥用。
“她贸然离去,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是在秦国,你秦国有能用的人吗?没听说过千机阁在秦国的据点啊!”
“切,可别小瞧我,秦国是没有千机楼,但有千酒楼啊!”
穆舒怡高高抬起下巴,得意的说着。
穆觉在一边都目瞪口呆了,他是完全没想到千机楼在秦国的据点是千酒楼。
在穆觉知道自己女儿是千机阁阁主后,他一直以为太师府是据点呢!
“千机阁的一方据点,就叫千酒楼?不是,大表姐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害,大表妹,你是不知道在秦国我立这个酒楼有多难办,我小心翼翼,就是为了让两者看起来毫无关系,不然这酒楼是没法平平安安的营业下去的!”
“哈哈,这两者看起来的确没啥关系哈。”穆觉秦与棠异口同声说道。
千机阁多帅的一个名字,和千酒楼这么一个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名字,就算是都有一个千字,也很难联系到一块。
想到这里秦与棠忍不住问道“千机阁这名字当初是谁立的?”
“反正不是我,当时我说了几个名字,但没被采用,那些都是长辈我就想着名字给他们起算了。”穆舒怡说完,脸上还浮现着一丝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