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沉默了一会儿，斟酌问到，“你……当时才多大，为啥给你讲到这个，这个故事内容对你来说不会太早熟了？”
“九岁左右吧，就在你离开前不久……可能因为当时中外名着都看得七七八八？”方意凌当时可是连印度神话都看完了，“所以有一天你看我听不进去，就开始给我讲你自己编的故事。”
方可：“……”
这个原因她也是没想到的。
方意凌继续回忆说，“其实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女主角穿越到混沌失序的世界，为了寻求活下去的机遇，一路打怪升级的故事。”
方可“额”了一声，知道此处有转折，硬着头皮说，“要不你简单给我讲讲。”
见方意凌看了过来，她就尬笑一声，“sorry啊，实在太久远了，我有点记不清了，但是说不定你说着说着，我这个创作灵感就又来了……”
方意凌点头说，“好。”
他的记忆力确实恐怖，只听他娓娓道来，“第一个世界，女主角是某个暗黑势力大佬的新婚小妻子，在大佬的葬礼上，她以主母身份出席守灵，遇到了从国外赶回来继承家产的黑道太子爷。”
方可：“…………”
方可此时如果嘴里有果汁，肯定喷出三米高的喷泉了。
我嘞个豆？？？？
“女主角因为长得过于美艳，在丈夫在世时，就已经被身边很多蠢蠢欲动的手下和叔父觊觎，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向这个看上去最清冷禁欲的便宜儿子寻求帮助……”
“够了够了！”
敢问方意凌36度的嘴，是怎么平淡地讲出如此劲爆滚烫的文字。
方可都觉得她快烧起来了，这尺度对九岁小孩来说，太尼玛大了吧？？
这是把哪家小h站的小妈文学搬过来了？？
她强行表情管理，赶紧打断，“第二个呢？”
“第二个世界，女主角出生在一个黑道世家，是个黑道千金。虽然父亲重男轻女，但是她从小以非凡的实力和天赋让所有人信服，最终更是和另一超强势力联姻，逼得父亲不得不传位给她……”
方可点评，“这个故事听上去还有点意思，但是特么得怎么跟黑道过不去了，我要举报扫黑除恶！”
“然后女主角在一次意外中，遇到了联邦警方卧底的男主角……”方意凌抿了抿唇，似乎不是很想讲下去，“这个故事结局很惨。”
“……”
方可快受不了了，“特么得哪个黑帮遇上卧底有好结局你告诉我！”
“跳跳跳，还有吗？”
“还有两个故事。”
“你姐可真能编啊。”
“第三个故事，也是一个平行世界观里，男主角是最有名望的联邦政客，一生没有污点，是国民偶像，所有人都盼着他年纪到了参与大选，但是在下届选举前，他遇到了自己贵族侄子新交往的平民女朋友……”
“。”
方可已经麻了，她严重怀疑原主是不是在哪个非法网站藏匿了自己的h文写手马甲。
方可按着自己的眉心揉了揉，才缓过来，她比划道，“咱们有那种感情纠葛简单一点，稍稍纯爱一点的故事吗？”
方意凌稍稍有困意了，“唔”了一声，“第四个故事吧，男女主这次没有过多的禁忌感情纠缠。”
“你还知道禁忌！你姐到底在给你个小孩讲什么！”
方意凌翻身侧睡，淡淡笑了笑，“还好吧，没有北欧神话乱啊。”
“…………宝贝儿啊，太早熟也不是件好事。”
“第四个世界，跟前三个不一样，是一个遭受了全球生化危机的末世，期初，无人在意这场瘟疫……”
“你讲话不要抄袭《流浪地球》啊！”
“……什么？”
“没事你继续。”
“在这个世界，所有幸存的人类都把希望寄托在两个主人公上。一个是人类最强战力的男主角，一个是人类最强脑力的女主角，两人并肩作战多次，拯救了一次又一次的人类危机，所有人都期待两人能在一起，创造新世界，男主角也对女主表现出了爱意，这一次看上去是一个大欢喜结局。”
“你这个‘看上去’让人好惊慌，这都一个阵营了还能bE吗？”
“嗯……在两人快要成婚前夕，女主角被人发现了在制造病毒，好像她才是这次生化危机的始作俑者，而丧尸不断进化也是因为她还在不断研究新型病毒，男主角当场崩溃了……”
“…………”
方可想说她才是要崩溃了，这姐们儿是什么变态bE爱好者吗？
她抱着脑袋抓了两把头发，然后才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意凌，你刚才是不是用了个‘好像’？”
“是啊，这个故事并没有讲完，所以我才想知道后续。”方意凌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姐姐，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想的吗？女主角到底是不是终极反派，男主角第二天就要和最强变异丧尸王对战，他活下来了吗？”
方可想大骂，我tm怎么知道！
但是本着和谐hE爱好者，方可想了想还是强行掰回了结局，“女主角是被人陷害的，男主角也活下来了，因为他想回去再问一遍自己爱人真相。”
方意凌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幽幽的，“姐姐，你临时编的吧。”
方可：“……”
救命！孩子太聪明了也让人觉得恐怖，谁来救救她！
方意凌有点叹息说，“因为前三个世界，男女主角的结局都很惨，第四个世界应该也会延续这种基调，不然就不会有后面几个世界了。”
“？？？”
方可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到底编了几个世界？”
“你当时说有九个，而且说这一系列故事，最后一个世界才会有反转，一切也会在最后一个世界终结，世界线收束。”
“……”
赵齐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方可一脸面色难以言喻地从方意凌卧室出来。
赵齐放下书皱眉问，“怎么了？跟你四弟吵架了？你脸色好难看。”
方可摇了摇头，她沉默了几秒，才忍不住说，“我弟好像疯了。”
“？”
方可一边不可思议地喃喃，一边往外走。
“我听完他讲得故事，感觉我好像也要疯了。”
赵齐：“？？？”
赵齐一脸好奇与后悔地看向方意凌紧闭的卧室，真想冲进去把这小弟摇醒再讲一遍。
什么故事这么劲爆？
后悔了，他刚才也该跟着进去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