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一被打开,一股浓重的迪斯科风音乐就传了出来,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彩灯光芒四射,差点闪瞎安室透的眼睛。
坐在前台的正是邮差,他的小狗威克被改装成扫地机器人,正一边汪汪叫,一边清扫着地上的纸屑。
见到佣兵进来,邮差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
“哦,维克多,好久不见,可别告诉我你们开这家店是为了能天天蹦迪。何塞他在哪儿呢?”佣兵用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向邮差问道。
邮差眼睛部位的显示屏连续变换着表情,同时他胸前的打印机不停地把他的想法打印下来,交到佣兵手上。
“e=(′o`*)))”“我也不想啊,可是何塞他们就是喜欢这种风格。”
“(〃>皿<)”“帕缇夏嫌他们吵,自己去外面喝下午茶了,而我还得留下来看店。”
“<——”“何塞他们就在里面的隔间,估计在边看电影边蹦迪。”
在看完邮差给出的信息之后,佣兵的脸一下子黑了八个度:“好啊,我搁外头打生打死的,他们搁这蹦迪是吧。”
安室透认出了邮差就是列车上遇到的欧利蒂丝成员之一,之前在列车上来不及细细观察,现在看来这位成员应该是位乖巧的大男孩形象。
安室透还注意到,他身后的入殓师进了店门后就一直盯着邮差看,那眼神都快拉丝了。以安室透对入殓师在组织里行为的研究,一般他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眼前那个人马上就会出现在他的棺材里。
安室透内心:雪国之前对贝尔摩德也露出过那种眼神,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有别的感情在里面,真没想到他居然是个事业脑,想把人直接入殓了。
佣兵一脚踹开了隔间的门:“何塞·巴登!”
此时正在房间中央打碟的大副还没反应过来:“谁叫我呀?”
正在蹦迪,一回头就看到凶神恶煞的佣兵的前锋:“啊!”(猛男尖叫)
在沙发上看自己拍好的列车影像的囚徒:“啊?”
“巴登子爵。”佣兵双手握拳后活动了一下指关节。“解释一下你们在用经费做什么呗?”
冷汗都流下来的大副:“奈布,你听我解释,虽然店铺的钱不是我出的,但这些装修和设备可都是我自掏腰包建设的呀。”
“行了,财务上的事我不和你多问,我想问的是金蔷薇剧团那边,梅洛笛家族是不是有想法?”
“为啥这件事你要来问我呀,你不直接去找魔术师和冒险家了解情况吗,他们俩的消息可灵通了。”
佣兵头上青筋爆出,一把抓住了大副的衣领:“那还不是因为我们这边只有你这一个贵族,除了你还有谁了解那些上流社会的习惯啊。”
“快把你知道的都抖搂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胸口的唱片机掰下来。”佣兵狠狠地威胁了一下大副。
被松开的大副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胸口的黑胶碟唱片:“我说还不行吗!”
“美智子小姐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位剧团的女主演‘贝拉夫人’其实和她是一个情况。那位玛丽夫人已经不仅仅只是‘玛丽·克雷伯格’了。”
“难道那位‘玛丽·克雷伯格’是你们组织里的人假扮的吗?还是说是人造人?”安室透经历了不少来自欧利蒂丝的离奇经历,已经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大副沉默不语,但是他的沉默已经让安室透隐约察觉了真相。
“所以那位克雷伯格先生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大副点头:“他的代号是‘作曲家’,不过,他对于梅洛笛家族的事根本就不关心,之前他跟着庄园里的几位艺术家一起探讨过艺术,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一直在沙发上葛优瘫的囚徒转过身来透露了一个相当震撼的消息:“哇哦,我这边收到消息,巴利尔家族的家主老巴利尔因为煤气爆炸身亡了呢,整座别墅都被炸成废墟了。由于老巴利尔的儿子早已身亡,孙子瘫痪在床,所以这家主的位子要让给他的小孙女了。”
一旁的前锋意识到了什么:“诶,那不就是莉莉吗?太好了,她总算能摆脱这个让人窒息的家族了!”
“别高兴得太早了。”去喝下午茶的咒术师回来了。“莉莉实在是太年轻了,先不提巴利尔家族的旁系会不会闹事,就算莉莉真的掌控了家族,她一个人也很难支撑起家族的产业。”
囚徒冷笑一声:“旁系,不会再有了,看看我整理出来的这个。”
囚徒把自己手中的一个显示屏放到众人跟前,上面显示着巴利尔家族的大部分旁系都在这段时间内因为煤气爆炸或者其他意外事故而覆灭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整个巴利尔家族就剩了主家这一支独苗?”大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尤利尔家族覆灭的时候都跑掉了不少人呢。”
入殓师立刻面色不善地看向了大副,大副立刻闭上了嘴。
“或许为了自己的哥哥,我们的小百合花也会去求别人帮忙吧。”囚徒依然乐呵呵的,仿佛一整个家族的消亡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前锋一拍脑袋:“对对,西蒙·巴利尔,那位优秀的骑手,他是莉莉的哥哥,但是他在一场赛马中被人陷害导致瘫痪了。”
大副也一副想起了这件事的样子:“他参加赛马的地方是克雷伯格赛马场,是马努斯·德·卡佩,也就是玛丽夫人的丈夫为了讨妻子欢心而修建的娱乐场所。而西蒙骑乘的那匹马就是玛丽夫人的爱马。”
“而那匹马在比赛中突然发疯,踩踏了观众,西蒙被摔下马,成了残废,玛丽夫人因为这匹马被怀疑与骑手有不洁关系,马努斯也因为这些丑闻债务缠身。”
佣兵在一旁开始了吃瓜模式:“好嘛,还得是你们贵族玩得花。”
“这是他们法国老贵族的问题,不是我的!”大副一脸的不开心。
“啊对对对,你犯的最大的错是喝酒误事。”佣兵毫不客气地回怼。
安室透听着这些信息,发现都能和之前拍卖会上的对上,也就在一旁安静听着,没有出声。
“所以巴利尔家族的事情是莉莉做的,不会吧?”前锋可不相信拉拉队员能做出这样的事。
囚徒翻了一下自己的资料:“是我们的矿业董事出手了,想想那座矿场和他年轻时的经历。”
大副点头:“这就不奇怪了,他估计恨死老巴利尔了,在干掉死对头的同时有了一个和自己关系好的合作伙伴上位,这可太划算了。”
佣兵把话题拉回了金蔷薇剧团的事上:“所以金蔷薇剧团,其实就是你们这帮老贵族的实验和博弈场?”
大副皱眉:“把我剔除出去,那是他们的,不是我的!你不是拿到票了吗,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在一番富有欧利蒂丝特色的友好交流结束后,佣兵、入殓师和安室透决定等剧团巡演日的时候一起去剧团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