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密不透光的昏暗石室之中,弥漫着一股神秘且带着淡淡药香的气息。墙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幽邃的光,照亮了室内中央石台上,静静躺着的问月。
她面容可怖,曾经那张灵动迷人的脸如今面目全非。肌肤如干裂且烧焦的土地,坑洼不平,有的地方皮肉外翻,露出鲜红且带着血丝的嫩肉;有的地方则被腐蚀得只剩下森然白骨,周边还附着着一些焦黑的筋膜。
双眼处空洞凹陷,仅残留着一些破碎的眼皮组织,犹如被狂风肆虐后的废墟。鼻子完全消失,只留下两个骇人的黑洞,下方的嘴唇也残缺不全,参差不齐的牙齿半露,透着无尽的凄惨。
季青侯身着月白色长袍,显得仙风道骨,脸庞犹若刀削,缓缓踱步到石台前。他的眼神中透着悲悯与坚定,手中托着一个古朴的玉盒。
打开玉盒,瞬间,一股清新且充满生机的光芒,从中绽放,盒内静静躺着,五株闪烁着晶莹光泽的仙草,每一片叶子,都仿若蕴含着无尽的生命之力,微微颤动着,散发着神秘的波动。
季青侯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株仙草,凑近问月有些吓人的脸庞。只见仙草上的露珠滚落,滴在她那残缺的脸颊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露珠接触皮肤的瞬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被腐蚀的肌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新生的肉芽迅速生长,填补着那些坑洼与创口。
季青侯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融入仙草之中。仙草的力量被彻底激发,化作无数细小的光丝,将问月的头部笼罩。
光丝如灵动的精灵,在她脸上游走,所到之处,白骨被新生的肌肉组织覆盖,血管与神经重新生长连接,肌肤逐渐变得光滑细腻。
接着,季青侯又拿起第二株仙草,轻轻碾碎,仙草化作一团翠绿色的雾气,缓缓飘向问月那双空洞的眼眶。
雾气氤氲间,眼球的轮廓慢慢显现,先是一层薄薄的眼白,接着黑色的瞳孔,如同深邃的夜空般逐渐形成,随后眼睑,也慢慢生长出来,轻轻覆盖在眼球上。
随着第三株仙草的运用,问月的鼻子,以惊人的速度重塑,鼻梁挺直,鼻翼完美对称,就像被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
而第四株仙草用于修复嘴唇时,先是粉嫩的唇线,勾勒而出,接着柔软的双唇逐渐丰满,色泽红润,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的光泽。
最后一株仙草,季青侯将其汁液,均匀地涂抹在问月的整张脸上。刹那间,一股磅礴的生机,在她脸上蔓延开来,皮肤变得白皙如雪、吹弹可破,曾经的疤痕与瑕疵,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青侯长舒一口气,轻轻拂袖,收起玉盒。此时的问月,已然恢复了,往昔的倾国容颜,美得让人窒息。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下,双唇微微嘟起,仿若正在沉睡的仙子,随时可能苏醒,绽放出迷人的微笑 。
宋秋雁,林七七亲眼看着:季青侯这一系列操作,化腐朽为神奇的超然力量,一张脸曾被腐蚀得那么严重,居然还能变成这样完美,脸若凝脂。
问月看着镜中的自己,轻抚自己光滑脸腮,眼中泪光滑落,她站起身,一搂衣裙,向季青侯跪下,头触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季青侯受了她的跪拜,扬了场手,问月便身不由己的站起身来。
夜色如墨,浓稠地泼洒在这座繁华,却又暗藏腐朽的城池之上。城中最奢华的府邸,正是那富可敌国,却为富不仁的赵家的宅邸。
赵首富府中灯火辉煌,丝竹之音不绝于耳。府内正举办着一场奢靡的宴会,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回荡在雕梁画栋之间。
然而,这欢乐背后,却是无数百姓的血泪。赵首富平日里巧取豪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致使许多穷苦人家,食不果腹、流离失所。
在府邸的阴影之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穿梭。来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清风,他身着一袭黑衣,面覆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闪烁着正义的光芒。清风听闻赵家的种种恶行,心中怒火中烧,决意今夜为民除害。
清风身形轻盈,如燕子般掠过,庭院中的假山池沼,避开了巡逻的保镖。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宴会大厅,藏身于一根粗大的立柱之后。目光冷冷地扫过,厅内纸醉金迷的众人,最终定格在了赵首富身上。
此时的赵首富,正满脸横肉地笑着,肥厚的手掌端着酒杯,向身旁的权贵们敬酒。他那身绣满金线的华服,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清风深吸一口气,猛地从立柱后闪出,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赵首富,你的恶行今日便是尽头!”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大厅内轰然作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尖叫声、桌椅倒地声瞬间乱作一团。赵首富脸色骤变,酒也洒了一身,他哆哆嗦嗦地指着清风,喊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赵府!来人啊,给我拿下!”
保镖们纷纷手持兵器,朝着清风围拢过来。清风却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长剑舞动,剑花闪烁。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每一剑刺出,都精准地挑落保镖们手中的兵器,或是刺中他们的关节要害。不一会儿的工夫,地上便躺倒了一片呻吟的保镖。
赵首富见势不妙,想要偷偷溜走。清风岂会让他得逞,脚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赵首富射去。眨眼间,便拦在了他的身前。
“赵首富,你逃不掉了!”清风怒目而视,手中长剑直指赵首富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