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院,距离初次会面已过了月余,蝉与少主又在这见面了。
同样也是一个月黑的夜晚,但氛围较第一次更加沉闷,两人长时间的对视,互不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少主江海开口了。
“欧阳正如死了?”
“你是说那个叛徒吗?”蝉毫不在意地回答。
“他是不是叛徒,我还不确定。”江海的话语里有些惋惜。
“可你确实不信任他了,不是吗?”
江海一时无言。
“少主,不费一兵一卒就杀掉靖王,未免太天真了。”
“你说的对。”
“欧阳正如是怎么死的?他可是四大信使啊。”蝉好奇地问。
江海将摘星楼如何杀死欧阳正如的经过复述一遍,只不过他有意把翠娘的作为安到了慕成雪身上,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我想这件事应该能够表明慕成雪不是叛徒。”
“也许吧。可你又怎么不知道对方是弃车保帅呢?”
江海脸色有些难看,他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怀疑慕成雪。
见少主久久不说话,蝉发出一阵咯咯的笑:“事情总是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好了,请少主帮我把把脉吧。”
江海把手搭到蝉的手上,这是一只干枯、削瘦的手,他聆听了半响,说道:“药效起了效果,可以进入第二疗程。但要慢慢加量,每日只能多服半粒,不可贪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