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扎里亚的陪伴下坐上马车,一路朝着霍格沃茨的大湖边驶去,被海格特训过的夜骐今天行走得格外平稳,但布索姆的心跳则开始加速跳动。
“好吧,我开始紧张了,比昨天要紧张得多。”布索姆握住扎里亚的手,开始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能淡定一些。
扎里亚递给布索姆一瓶水,又把手覆在布索姆的手背上:“别紧张,我们都陪着你。还有斯内普教授呢,他会在地毯的尽头等你。”
布索姆吸了吸鼻子,忍着泪意认真点头。
布索姆绝对不是一个人,扎里亚陪伴她从房子里出来,一路乘坐马车来到大湖边,色香馥郁的花海边,是特意换上西装、打理了胡子的阿不福思——他会代替父亲这个身份,把布索姆一步步送到斯内普的手上。
花海中的每一种花布索姆都很熟悉,斯内普用心栽下,也曾一束束送到她的办公室。花海之中,每一位客人都注视着含泪微笑的新娘,没有人会否认她今天的美丽,就像他们如今对这段感情的肯定。
“我今天很帅气吧?”阿不福思昂首挺胸,走出这辈子最端正的步子,身边的布索姆挽着他的手。
斯内普站在大湖边的长毯尽头,在他身侧是今日主婚的韦尔奇夫人。布索姆视线不离斯内普,也不忘回答阿不福思:“帅气,就差一点点比学长帅气。”
阿不福思傲娇起来了,别扭道:“我不跟新郎比!”
布索姆被他的语气逗笑,笑得更加灿烂了,尽头的斯内普终于忍不住,往这边迎了两步。有笑声和起哄声响起,带头起哄的绝对是小天狼星的声音,瓦洛兰的笑声也让布索姆捕捉到了。
“傻小子,迫不及待什么!”今天这样的日子,阿不福思也不再扫兴,笑着瞪了斯内普一眼,终于正色着把布索姆的手交到他伸出来的手上,“去吧,和布索姆要好好的。”
布索姆掩饰性地眨眨眼,才没让涌上来的湿意汇成泪水。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布索姆,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斯内普郑重向阿不福思承诺,这位把布索姆当成孙女看待的老人才红着眼点点头,有些不舍地挪到邓布利多教授身边。
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明明婚礼后一切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两个年轻人还会生活在自己的身边,但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涌上来,阿不福思还是没忍住。
阿不福思很久很久没有像个弟弟一样,躲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身后抹眼泪了。
邓布利多教授转身,轻拍阿不福思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但阿不福思一边哭,一边大脾气地把邓布利多教授的手挥开,挥开后继续抹眼泪。
没法子,邓布利多教授站直身体,给红眼睛和擤鼻子的阿不福思留点面子。
当然,大家此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布索姆和斯内普上,唯一会刻意来关注邓布利多两兄弟的,只有站在角落的格林德沃。
他很早就来了,先是去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赖了会儿,然后才一个人磨磨蹭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花海的角落。
“这个位置真不错。”格林德沃小声感慨。他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花海中的一切。
婚礼还在继续,斯内普牵着布索姆站在韦尔奇夫人面前。作为全场唯一一个麻瓜,是斯内普亲自用飞路网把她接来的,巫师的飞路网老少皆宜,连麻瓜都能被带着一起。
飞路网也是最适合韦尔奇夫人身体的快速移动方法——不管是远距离长途交通,还是幻影显形,亦或者飞天扫帚,对韦尔奇夫人的身体负荷太大。
当然,斯内普在劝服韦尔奇夫人走进火焰上费了不少心思。
“我很有幸成为布索姆的主婚人,还有西弗勒斯。”韦尔奇夫人被这么多巫师盯着,一点儿不怯场,她在意的只有布索姆而已,她照顾长大的好孩子,“爱情是两个人的相识相知、相许相伴,希望你们能继续陪伴着行走下去,珍视彼此、爱护彼此。”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斯内普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布拉德肖小姐的丈夫,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爱她、敬她、护她?”
斯内普与布索姆面对面,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承诺,但他愿意爱着布索姆,付出他的一切真心:“我愿意。”
“布拉德肖小姐,你是否愿意成为斯内普先生的妻子,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爱他、敬他、护他?”韦尔奇夫人笑着点点头,这回是对布索姆说。
“我愿意。”布索姆深深望着斯内普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还有围绕着她的、浓浓的爱意。
“那么!”韦尔奇夫人高声宣布,“接下来,交换戒指!”
小小的德多纳捧着斯内普交给他的戒指盒,踏着还算稳当的步伐从长毯上一路走过来,他还不会说完整的话,但已经学会喊人的名字:“啊!教母,叔叔——戒指——”
看着他越走越快,后面直接小跑起来,还冲布索姆二人露出牙齿还没长全的笑,布索姆的心都化了,斯内普也好笑地望着他。
“谢谢你,多纳尔。”斯内普蹲下身,从德多纳手上拿到戒指盒,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在扎里亚牵走他后才站起身。
因为德多纳而轻松一些的现场又一次安静下来,布索姆与斯内普更是屏住呼吸,小心地在彼此的无名指处戴上戒指。
订婚戒指已经被布索姆妥善收起来了,结婚戒指是一对,精美雕工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斯内普那枚倒是朴素一些,素圈上嵌了颗碎钻算是点缀。
斯内普把戒指盒放到口袋里,牵住布索姆的左手不肯放开了:“真好看。”
“戒指好看还是新娘好看!”小天狼星和卢平站得不远,身边是两丛浓烈的红玫瑰。
难得的,小天狼星的话没让斯内普刺回去,他直接顺着小天狼星的话开口:“戒指好看,我的新娘更好看。”
不需要韦尔奇夫人宣布下一项流程,斯内普已经轻轻捧住布索姆的脸,小心珍视地奉上他的吻。这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斯内普很想吻布索姆,吻他的新娘。
浅尝辄止,没有任何的深入,但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吻,让布索姆感受到了斯内普小心翼翼下的爱与眷恋。
欢呼与掌声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响起,巨乌贼也用触须拍打水面,为这场婚礼的落幕送上祝贺。
斯内普闭上眼,用额头抵住布索姆的额头。风与所有的声音吹过布索姆耳畔,最先落入她心中的,是斯内普的低声呢喃:“我爱你,布索姆。”
“我也爱你。”
终于,布索姆与斯内普的爱在花海中得到见证,又一次,亦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