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汪瑾轩满脸急切,脚步匆忙地朝着刘喜所在之处奔去。
他的神色中满是期待与焦急,仿佛一个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人,满心都被对更高境界的追求所占据。
找到刘喜后,汪瑾轩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档头,我现在经脉和丹田是否已经达到了晋升真元境的地步?”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刘喜,那渴望的目光如希望得到夸奖的孩子。
刘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仔细打量着汪瑾轩。
沉吟片刻后,他缓缓说道。
“少爷莫急,待咱家探查一番。”
说罢,刘喜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汪瑾轩的手腕上,一股细微的内力缓缓流入汪瑾轩的经脉之中。
刘喜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汪瑾轩体内经脉和丹田的状况。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既有对汪瑾轩努力的欣慰,又有对他现状的担忧。
“少爷,你的经脉和丹田目前虽有一定的积累,但距离晋升真元境尚有一段距离。”
刘喜的声音沉稳而严肃,如同寺庙的钟声,庄重而令人警醒。
汪瑾轩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仿佛一朵失去阳光照耀的花朵。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大档头,那我需要多久才能晋升真元境呢?”
他急切地问道。
刘喜微微思索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爷,修炼一途,切不可急躁。
你现在需要的是继续刻苦修炼,稳固根基。
每日早起,进行一个时辰的吐纳冥想,用心去感应天地灵气,将其引入体内,滋养经脉和丹田。
随后,进行两个时辰的体能训练,长跑、负重深蹲等不可懈怠,增强身体的耐力和力量,为施展高深武功打下坚实基础。
上午剩余的时间,用来研习九阴真经,仔细揣摩其中的招式和法门,缓解筋骨上的疲劳。
中午休息片刻后,下午可寻找实力相当的对手进行切磋。
在切磋过程中,要将每一招一式都蕴含内力,直至内气耗尽。
每次切磋后,都要进行深刻的反思和总结,不断改进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内力的运用。
到了晚上,进行一个时辰的静修,平复白天修炼和切磋带来的浮躁情绪,同时进一步巩固体内的内力。
此外,少爷还需每隔几日进行一次高强度的实战演练,可以模拟各种危险场景,提升在紧急情况下的应变能力。
在饮食方面,少爷要多食用一些富含血气的丹药,如人参鹿茸等药材,以补充修炼所需的能量。
同时,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让身体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恢复和调整。”
刘喜顿了顿,带着鼓励目光看向汪瑾轩,接着说道。
“少爷,移花接木不愧是一本神功,能让少爷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有冲击真元境的可能。
这已经就省去了别人多年的苦修。
还有,为少爷提供九阳真经内力的死囚也已经准备好了,等少爷真正可以进入真元境之时,再为少爷带过来。
少爷切不必操之过急,需循序渐进,方能在武道之路上稳步前行。
这是咱家和厂公共同制定的计划,还望少爷体会咱家和厂公的良苦用心。”
汪瑾轩听着刘喜的详细计划和鼓励,心中虽仍有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
“那好,我就听大档头的安排。
对了大档头,瑾轩有一个疑问,为何您不去修习移花接木呢?“
刘喜微微垂首,神色愈发凝重地望向汪瑾轩,缓缓开口道。
“汪少爷,您且听咱家慢慢道来。
这移花接木,咱家心中也清楚它乃是一门惊世神功,其威力之强大,令人惊叹,咱家又何尝不想修习呢?
但此事绝不可草率为之。若咱家决定修习此功,那就必须先果断地废除自身武功,再转修此道。
然而,在恢复至先前功力的漫长过程中,充满了无数未知的风险。
咱家身为西厂大档头,这些年在朝堂与江湖之中,不知树敌多少。
那些仇家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只等着咱家露出哪怕一丝细微的破绽,便会如饿狼般汹涌扑来,疯狂复仇。
而且,手下众人也需咱家以强大实力时刻震慑,一旦咱家自废武功,恐怕难以掌控这复杂多变的局面。
咱家如今身负西厂诸多繁重事务,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法时时都去修炼。
如此仔细权衡下来,对咱家而言,自废武功去修炼这移花接木,实在是风险巨大,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不如按部就班的继续练咱家的吸功大法。
咱家虽心有遗憾,却也深知必须谨慎行事,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汪瑾轩听着刘喜的话语慢慢明白,如此身份地位的刘喜每一步选择,都如履薄冰。
反观自己每一步都随心所欲,也就是汪直帮自己都留好了后手,不然自己也应该在城西买块地了。
汪瑾轩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说道。
“多谢大档头解惑。
方才听大档头一番分析,我才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移花接木虽为神功,但确实如大档头所言,万丈高楼平地起我会先夯实基础的。
我定会铭记大档头的教诲,在修炼之路上更加谨慎前行。”
汪瑾轩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与敬佩之情,他深知刘喜的经验和智慧对自己的重要性。
在这充满挑战的修炼之途上,有刘喜这样的前辈指点,无疑是他的一大幸运。
刘喜看着面前的汪瑾轩,心中满是诧异。
曾几何时,这位大少爷对自己几乎谈不上任何尊重可言,言语里满是算计和威胁。
那时的自己,虽身为西厂大档头,却也常常被这大少爷鄙视和厌恶。
可如今,这大少爷那崇拜和尊重的眼神,却让刘喜心里直犯嘀咕。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变化究竟因何而起?
是因为自己无私的教导?
还是厂公交代了什么?
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毕竟,被人尊重尤其是被眼前的这位尊重,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事情。
这种满足感如同春日的暖阳,缓缓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那因多年在权力斗争中而变得有些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