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回寅带着阮初音逼近混沌林时,眼前刮过一阵罡风,再定睛时怀里的人儿已不见踪影,顿时心下大骇,朝着那抹残影疾速追去。
奈何来人速度宛若星奔川骛,狂追了半盏茶也没赶上,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残影消失殆尽。
三人汇合后,魏时章暴怒,一把揪住孔回寅的衣襟激动得满目猩红,抖了几下唇瓣最终无力松开了大手。
老四的轻功不弱,那人带着初音还能有这般速度,功夫应在回寅之上。就是真打起来,也保不住媳妇。
“你就一点儿也没看清那人?”魏时章不甘心地反复问了几遍。
“没有!真看到了还能不说!我只看到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生平还是头一回见着那么快的速度,怕是玄天宗的纵云步也快不过那人。”
孔回寅心中也恼。想他堂堂阵道宗宗主,竟然从他手里抢人,连一个照面也没打着,奇耻大辱!
魏时章闻言晃了两下身子,眼中一片死气。就在刚才他还抱着媳妇,一转眼又把人丢了。心火直冲云霄,抡起两把铁锤发出一声怒吼朝着老四所指的方向纵身跃去。
吴老祖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突然,他看向孔回寅问道:“那位鬼域宗主穿的可是玄袍?”
孔回寅一噎,这他哪儿知道啊。。。得问大哥啊!旋而面色讪讪道:“老祖,您忘了?我和您一起来的。”
“哎。”吴滮仰天长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回寅啊,你现在是一宗之主了,不能只顾阵法懈怠武艺啊!还是得花些功夫日日精进才行。”
自从孔回寅娶了媳妇,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有四个时辰是和玉荷待在一块的。两人那叫一个凤凰于飞,如胶似漆,整日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但是呢,那么多年又没生出个娃来,也不知道俩人整日在乐呵什么。
该干的正事一样儿没干,现在连个人都护不住,真是丢人。
孔回寅瞅着老祖望着自己的眼神,心虚地拼命点头,发誓一定要把阵道宗的武学发扬光大。
“行了。你现在就书信一封回镇北王府让人来寻。”吴老祖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让他麻溜得赶紧滚蛋。功夫不好也只能干些跑腿的活儿了。
接着他从袖中飞出一道信号,希望纪知涯看到后能往这边寻来。
一处小树林中,孟化鲤将小狐狸放下,狠狠朝着右侧劈去一掌。
“女人,你让本域主好找啊!”
阮初音在那只大掌搂上自己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是他。因为这男人先前沐浴时拿了自己用的那款蔷薇香露,那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自从与他分开,心里一度还怪担心的。仔细端视了他一番,除了袖口被划了两道口子并无外伤,神色慢慢放松下来。
“不是你让我走的么!”阮初音小声嘟囔道。那日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大发善心,当时心里不知有多感动,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孟化鲤只觉得右肩的旧伤和胸口的新伤又复发了,气得朝着一旁的灌木丛再次轰去一掌。
“让你走,没让你走那么远!本域主在和邪宗血魔殊死搏斗,你特么的就不知道回花开富贵等着?不是昨日还信誓旦旦地和本域主保证再也不跑了吗?”话音落下,充满戾气的紫瞳朝着地上的女人狠狠射去,将她一把提起放在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上。
“你疯啦!快放我下来!”阮初音惊得两手猛得握上枝干,对着树下的身影大喊。
“哼,让你再敢骗本域主!”孟化鲤背过身子不再理她。
让走就走,那让留,留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