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荣境泽好不容易追上人,苏香兰正准备进校门。
他立马喊了一声,“苏香兰同学!”
苏香兰回头看过来,看到是他,还挑了一下眉。
荣境泽想说想问的话,很多可也知道在学校门口说这些不好,就跑过来笑说:
“原来你转来二中上学了,我学校三中就在前面不远处,离的不远。”
苏香兰点了点头,“哦,那挺好。”
随后她用手指了指手腕,示意自己时间着急,得先进校了。
“哦,你去吧,改天有时间再聊。”
荣境泽目送人离去,懊恼自己,刚才他没有发挥好。
他一抬头,看附近有几个穿着三中校服的学生在看这边。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冷,单手插兜,另一手摸了摸头发,一副痞帅吊儿郎当的模样。
就在这时,
后面那俩也追上来。
“泽哥,我们来了,我们也跟你回学校上课。”
荣境泽看到他们,往后面扫了一眼,“不是让你们送人回家去吗?这么快的吗。”
俩人一噎,其中那个憨憨名叫刘子文,他举手没好气的告状说:“泽哥,王天霸当我们的面骂你,我们不送他回去,他那嗓门那么大,看着也没什么事。”
另一个稳重的跟班叫马小东,他不语,但点头附和。
荣境泽听闻这样,随意摆摆手,“行,不管他了,咱们回学校吧,等放学领点礼品去医院看看强子。”
“好嘞,我们听泽哥的。”
……
苏香兰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孙湘玉依旧没来上学。
苏香兰上课认真听,认真做笔记,马上高考了,想冲刺一个好成绩。
正好这节是王老师的课,她看人这么努力,不由的愈发喜欢起来。
比起孙湘玉成绩一般,不服管教,香兰同学真是低调懂事呢,让她这个老师省心多了。
……
而这边,
孙父正在厂里办公,突然助理跑进来说孙母来了。
孙父不喜欢工作时被人打断,让助理先带人去会客厅喝茶。
他把手头的文件都处理完,这才去见人。
孙母往日等的不耐烦,见面肯定会抱怨几句。
但今天她有求于人,不仅什么都没说,反而讨好的给人倒茶。
“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啊,再忙也是要注意身体的,我一会儿就去买只鸡,晚上回去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
孙父看人这反常样,茶都没喝,直接开口说:“行了,都老夫老妻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孙母一噎,纠结犹豫的手搭在膝盖上来回搓,最后咬牙说:
“还不是湘湘那孩子,香兰去她班里了,两个人闹的不愉快,躲在家里都不去上学了,整天的哭,说爸爸妈妈都不爱她了,我这不看着难受。”
孙父直接黑了脸,“她还有脸哭,香兰被她欺负都没说什么,反而一个劲的向着她说话。”
孙母一噎,随后小心翼翼的说:“也委屈香兰这孩子了,既然两个孩子暂时合不来,不如让她们先分开分开吧。”
孙父猛地抬头看向她,声音有些恼火:“怎么个分开法?赶香兰出去么!”
孙母没想到人猜到了,咬着下唇辩解的说:“不是赶人出去,而是让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去住校,这样分散开不至于总闹矛盾。”
看丈夫沉着脸不说话,孙母放轻声音,哄着说:“二中的住校条件也挺好,那么大个宿舍就四个床位,还配有桌椅板凳衣柜呢,香兰刚从老家来,总是憋在家里,不如去学校和宿舍的人交交朋友挺不错。”
孙母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人,“比起乡下的条件,宿舍已经很好了,大不了多给香兰点零花钱,而且不长住,先住一个月,等后面让湘湘再去住校,俩姐妹轮着来。”
孙父气笑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妻子,“你要真怕女儿回来不适应,就该亲自领着她去逛街看电影,到处去玩,而不是让人去宿舍交朋友!”
“而且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香兰回家整日看书都看不过来,哪有时间去交朋友?你身为母亲懂得心疼湘湘,怎么就没为香兰考虑过,让她刚回家就去住校,她就是铁石心肠不会难过伤心吗!”
孙母脸上一热,直接低下了头红了眼眶,“对不起……”
“你是香兰的亲生母亲!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孩子在乡下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好不容易回来家里,你还要赶人走,你是被谁灌了迷魂汤成了这副德性的?”
孙母双手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不停的在道歉。
“是你爸妈?还是你那个好闺女?他们怎么这么黑心啊!香兰是我孙业成唯一的血脉,你们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啊。”
说到后面,孙父气红了眼,手掌不停的拍打桌子。
怪不得香兰要属于一个自己的家,说什么也想买房子,因为她压根没有归属感。
孙母被吓到了,哭着说:“对不起业成,我错了,我让湘湘先住我爸妈那边,你别生气了……”
孙父直接冷脸打断她的话,“不用了,幸好我前两天给闺女买了房子,以后香兰就住那边,再也不用回来碍你们母女的眼了。”
孙母眼含泪花愣住了,下意识说:“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现在房子多贵啊,花了多少钱啊?”
“家里积蓄全花了。”
“什么!那可是整整30多万啊,你怎么全给花了!里面还有我要给湘湘置办嫁妆的钱,万一孩子考上艺术大学,那可是个烧钱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房子能不能退啊?”
孙父脸一黑,直接起身说:“不能,房子已经落到香兰名下了,再说那钱是变卖我父母祖上的东西攒下的,理应传给下一代,至于你想给其他人什么好处,你可以用你的工资卡。”
孙母一听这话气红了眼睛,嘴皮都在颤抖,“孙业成你什么意思!只认血脉是吧?咱们养了湘湘18年,你连份嫁妆都舍不得出吗!”
“对!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我就要全给她,不像你上赶子的把母爱金钱全都给一个外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贬得一文不值。”
孙父骂完,转身就出门离开了,不想再和人废话一句。
孙母哭的泣不成声,结婚这么多年,两人没怎么吵过架,这是头一回。
这一刻,她竟然莫名升起一些怨意。
自从香兰回来,家里就是一团乱,如今已经影响到她和丈夫的感情。
更别说丈夫还把所有的积蓄给她买了房。
果然像母亲说的,那丫头张口就要房,指不定就是为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