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腹地,吕布军团如一阵狂澜肆意纵横,而南面的白羊王领地同样陷入了一片动荡。
赵云与公孙瓒所率的四万白马义从,似白色的幽灵,悄然行动。
他们先是将五原城周围的匈奴侦骑一扫而空,使得五原城守军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陷入高顺军团的围攻。
紧接着,又如入无人之境般深入白羊王领地,四处出击,目标直指匈奴冒顿大军的补给线。
负责守护后方补给线的匈奴将军阿史那图,望着远处升腾而起的滚滚浓烟,心急如焚,脸上满是焦虑与愤怒。
“快,支援运输队,汉军肯定在那里!”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随后急切地率领五万匈奴精骑朝着浓烟的方向疯狂奔去。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尘土,阿史那图满心都是对汉军的恨意,他紧握缰绳,心中不断咒骂着,渴望能立刻将那些偷袭的汉军一网打尽。
可等他们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阿史那图的内心瞬间坠入了冰窖。
山谷中,匈奴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牛羊的尸体也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烧焦味。
大量的成品牛肉干、马奶酒早已被汉军顺手带走,只留下熊熊燃烧的大火和满地的尸体,火光映红了阿史那图扭曲的脸。
“怎么会这样,我们又来晚了,该死的赵云,该死的汉军,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偷袭牛羊补给算什么好汉!”
他疯狂地咆哮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内心几乎崩溃,那愤怒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
“将军,这已经是被袭击的第五个运输队了,已经严重影响了右贤王大军的后勤补给,再抓不到赵云,右贤王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呀!”
副将一脸担忧,凑到阿史那图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阿史那图狠狠地瞪了副将一眼,咬着牙说:
“我当然知道,但是赵云的白马义从来无影去无踪,根本追不上,如之奈何;
就算追得上能不能拖住赵云到援军到达还是个未知数,听闻白马义从可是有足足四万之众!”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不甘,在这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无助。
“要不如实向右贤王交代吧,请右贤王派驭风骑过来围剿赵云,不然后果堪忧!”副将小心翼翼地提议。
阿史那图长叹一声:“害!只好如此了,命令部队将死去的牛羊战马分解带回去,尽量减少损失,昆仑神啊,快点用雷霆将该死的赵云劈死吧!”
他仰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那紧握的拳头,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
此时,远处的树林里,公孙瓒与赵云透过树叶,静静地观察着远处山谷中混乱的匈奴大军。
公孙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笑,轻声说:
“子龙,阿史那图果然中计,军队已经完全没有队列,正在抢救物资,此时正是出击的机会!”
赵云神色沉稳,目光如炬,他抬手轻轻按住公孙瓒的胳膊:
“伯硅兄莫急,匈奴人虽然下马,但未被拖累,片刻便可整队反击,显然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再等等,命令将士们按兵不动,小心隐蔽!”
公孙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阿史那图这条大鱼被我们遛了五次,这次也该提竿了!”
赵云嘴角一勾,自信地说:“下去准备吧,只要吃了这五万人,我军便可利用这段时间空隙摆脱匈奴人的尾巴,好好大干一番!”
半个时辰后,阿史那图的五万大军完全放松了警惕。
他们纷纷将切割好的牛羊肉挂到战马上,由于运输板车全部被汉军烧毁破坏,每个匈奴人的战马上至少驮着百斤肉。
阿史那图为了补救更多物资,减轻被右贤王问责的罪过,只得让部分士兵步行牵马拉物资。
大军被物资所拖累,行动缓慢,队伍也变得七零八落,完全失去了队列。这一幕,被白马义从的侦骑看得清清楚楚。
“子龙,匈奴返程了,阿史那图这家伙心真大,敢光明正大的让士兵驮物资回去,这是以为我军不敢杀回来吖!”
公孙瓒一脸兴奋,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
赵云微微一笑:“他越是自大,对我们不是更加有利嘛,命令部队立刻整队冲锋;
敌军已经排成一条长蛇,公孙将军,你率领两万白马义从拦住蛇头;
本将军亲自将敌军拦腰斩断,使敌首尾难顾,再分割包围快速歼灭敌军!”
“喏!”公孙瓒领命,转身迅速去部署。
“白马义从,冲锋!”赵云一声大喝,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他一马当先,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带领两万白马义从朝着匈奴队列的七寸位置如离弦之箭般冲锋。
那白色的洪流,仿佛是从天际奔腾而来的巨浪,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如雷霆般的声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公孙瓒也同时带领本部两万白马义从,如一阵狂风般朝着匈奴大军的前部冲去。
两支白色的洪流,在草原上掀起了一阵风暴,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怎么声音?难道是昆仑神显灵降下雷霆啦?”
阿史那图被骤然响起的声响和震动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四处张望。
“将军,不好了,您看那边,是白马义从,赵云朝我们杀来了!”
副将惊恐地指着北方数里外的树林边缘,声音都变了调。
阿史那图顺着副将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白色的洪流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出地平线,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们冲来。
“啊!快迎敌,所有人迎敌!”他惊慌失措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然而,很多匈奴人很快就发现,想上马根本不可能,马背上都绑满了肉。
“把绳子都割了,快把肉都扔了,快!”阿史那图疯狂地嘶吼着,可匈奴人早已乱作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