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吃完早饭,母亲将他带到原先他小时候的房间。
萧峰鼻子一酸,他离开家中已然七八年之久,可眼前自己的房间依然跟记忆中一模一样,而且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峰儿,你昨晚奔波劳碌,先睡一会儿,爹娘去田里忙完活,就回来陪你。”
乔峰的母亲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嘱咐道。
她的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关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虽然眼前的儿子已经长高了许多,身姿挺拔如松,但在母亲心中,乔峰依然是那个需要她细心照顾的小孩子。
“好的,母亲。”萧峰感到一股久违的温暖,眼眶微红,连忙点头答应。
萧峰从小养父母就没让他做过农活。
可能是因为并不是自己亲生的,父母对他除了正常的关爱,还多了一份额外的尊重,仿佛把他当做大人物一样,事事以他为先,处处为他考虑。
萧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远去的母亲,心中暗暗发誓。
等自己武道登临绝顶,成为天下之主的时候,一定要让这对善良的夫妻享尽清福。
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尊贵荣华的生活,以报答他们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和无私的爱。
萧峰等乔三槐夫妇离开了家中,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五百两的银子,轻轻塞到自己的床下。
萧峰心里清楚,父母经常会给自己打扫房间,等自己离开后,他们定然会发现这包银子。
萧峰并非没有更多的银两。
只是他忧心太多的银两,反倒会给自己的养父母招来危险。
要知道,在北宋时期,五百两银子,相当于现代五十万元人民币。
萧峰只想让自己的父母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生活安逸,不必太过操劳。
而等十几年后,在萧峰的预想之中,自己已然成为天下之主,便能接自己的养父母去享清福了。
萧峰藏好了银子,坐到床上准备打坐练气恢复状态。
也不知是否因为赶路了一夜,身体实在过于疲惫,
还是熟悉的环境,温馨的小床,让他心中无比放松。
最终,萧峰闻着熟悉的气味,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着了。
他发出轻微的鼾声,还久违地做梦了,梦到了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玩耍的画面。
那画面是如此清晰,如此温暖,仿佛时光倒流,他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尽情欢笑,尽情嬉戏。
……
……
……
就在萧峰进入甜美温馨的梦乡,美美的睡觉时。
洛阳的丐帮已然炸开了锅。
随着丐帮数十万弟子的口口相传。
丐帮原九代长老乔远真名萧峰,乃是契丹人。
易容潜伏丐帮多年,杀死丐帮帮主汪剑通,丐帮帮主亲传弟子马大元等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消息。
由洛阳为中心,如同汹涌的波涛,快速向全天下扩散。
“你听说了没啊,丐帮出了一个契丹人,偷学了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打死了丐帮帮主啊!……”
那人说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早就听说了,我还听说他叫萧峰,身高有三米,膀大腰圆的像个怪兽一样,听说还吃人呢!……”
另一人附和着,脸上满是惊恐与厌恶,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么吓人呀,难怪汪帮主都不是他的对手,契丹人真可恶啊!……”
有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唉,你们听说了没呀?听说是这个萧峰想强迫丐帮马大元夫人,欲行不轨之事的时候被马夫人揭发的……”
一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吗?看来马夫人真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呀!”
众人纷纷赞叹,对马夫人充满了敬佩。
“真的有可能啊,契丹人不都是这样嘛?禽兽不如!自己兄弟的老婆他也想染指真不是个东西!”
有人唾弃着,话语中满是鄙夷。
“听说萧峰和西夏人也有联系,当初做西夏人内奸,把马大元和白世镜两个人陷害了进去坐牢受苦了好几个月。”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萧峰后来凭借救出马大元和白世镜的功劳,还习得了丐帮的绝学降龙二十八掌。”
“我中原的武学怎么能让契丹人学到,我遇到萧峰一定要把他杀了,不能让我们中原人的绝学被契丹人学会。”
这人义愤填膺,紧握着拳头,仿佛萧峰就在眼前。
“对誓杀萧峰,夺回降龙二十八掌!”
“誓杀萧峰,夺回降龙二十八掌!”
“誓杀萧峰,夺回……”
这声声呼喊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
……
……
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其中也有全冠清的功劳。
康敏特意找了全冠清,让他将手下的丐帮低级弟子全部散发出去传播萧峰的消息。
全冠清是萧峰的手下,萧峰的一些事情,他虽说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个大概。
因此散播的消息都说得有头有脸的,绘声绘色,让人不得不信。
全冠清本来就嫉妒萧峰拥有自己女神康敏的关注,那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已久,难以熄灭。
现在萧峰落难了,全冠清更是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
他连夜不睡觉,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癫狂,让自己手下的丐帮弟子在大街小巷传播消息。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不将萧峰彻底搞臭搞垮,便誓不罢休。
与此同时,少林寺的玄慈方丈也收到了丐帮发来的飞鸽传书。
静谧的禅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那光影如细碎的金砂,在陈旧的地砖上跳跃、闪烁。
玄慈方丈身着朴素的僧袍,稳稳地坐在蒲团之上,那僧袍虽已洗得有些褪色,却依旧整洁干净,透着一股出尘的气息。
他面容沉稳而庄重,岁月在他的脸上悄然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如同古老的树皮上的纹路,记载着过往的风雨。
他的眼神中透着历经世事的深邃与内敛,仿佛那双眼眸能洞悉世间的一切虚妄。
此时,一封秘信静静地躺在他身前的矮桌上。
他的目光先是在那封信上停留了片刻,那短暂的凝视,仿佛在思考这封信的来历与可能带来的消息。
那封信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盒子,等待着他去开启。
随后,他伸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那手上的皮肤因岁月的磨砺而略显粗糙,青筋微微凸起。
他轻轻拿起那封信,动作缓慢而谨慎,似是怕惊动了信中隐藏的秘密,仿佛那信中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玄慈方丈展开信纸,信纸微微泛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带着往昔的记忆。
他的眼神专注地在信纸上扫过,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头,每一击都引起内心的一阵震颤。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渐渐紧锁,那眉头如同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发凝重,仿佛有一片阴云在他的脸上缓缓聚拢。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信纸在他的手中也跟着轻轻晃动,仿佛这信中的内容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颤抖的手指,如同风中的残叶,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时而微微叹气,那叹息声如同深秋的寒风,带着无尽的苍凉;
时而陷入沉思,禅房内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愈发凝重,仿佛凝结成了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玄慈方丈缓缓放下信纸,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口中默默念诵着经文。
那经文的声音低沉而悠扬,如同深山古寺中的钟声,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但那封信上的内容,却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如迷雾一般笼罩着他的思绪,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许久之后,玄慈方丈叫来身边伺候的小沙弥:
“快去请玄苦师弟过来议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坚定有力,在这静谧的禅房内缓缓回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