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啸凌风与宋清两人一路急行,中午时分,便来到了黄河边上。
此时,只见河面上波涛汹涌,浊浪滔天,那滚滚的河水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两人来到河边,找了一处较为平坦之地,将马拴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起来。
宋清从包裹中取出一些干粮,递给啸凌风,道:“大哥,吃点东西吧!”
啸凌风接过干粮,边吃边道:“兄弟,你可知这黄河为何如此汹涌澎湃吗?”
宋清闻言,摇了摇头,道:“小弟不知,还请大哥指教。”
啸凌风望着那滚滚的河水,缓缓说道:“这黄河之水,原本是从青藏高原巴颜喀拉山脉北麓发源,自西向东,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及山东九个省区,最后注入渤海。它全长五千多公里,是中国第二长河,也是世界第五大长河。由于其流域内地势高差悬殊,地形地貌复杂,因而使得黄河之水,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汹涌澎湃。尤其是流经黄土高原时,由于那里土质疏松,植被稀少,一到雨季,大量的泥沙便被雨水冲入河中,使得河水变得浑浊不堪。而这浑浊的河水,一路奔腾,来到这里时,由于地势突然变得平坦,河面变宽,那汹涌的河水便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从而形成了这般壮观的景象。”
宋清听罢,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小弟受教了。”
两人吃罢干粮,略作休息,便又起身赶路。
一路上,两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终于在第三日的上午,来到了开封府地界。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之际,只见田野里稻谷飘香,一片丰收的景象。
两人一路打听,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那韩家堡所在之地。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城墙映入眼帘,城墙之上,彩旗飘扬,守卫森严。
城墙之内,便是一座小镇,镇中房屋错落有致,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显得十分繁华。
啸凌风与宋清两人来到镇口,找了一家客栈,投了店。
店小二将他们二人领进房间,送上一壶热茶,问道:“二位爷台,是用饭还是住店?”
啸凌风道:“既用饭也住店,你去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再弄几个小菜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店小二便将饭菜送了上来,啸凌风与宋清二人用过饭,洗漱一番,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啸凌风与宋清二人用过早饭,便出了客栈,向着那韩家堡而去。
来到韩家堡堡门之外,只见堡门紧闭,守卫森严。
啸凌风上前,对那守门的家丁道:“烦请通报你家堡主,就说有朋友来访。”
那家丁闻言,上下打量了啸凌风一番,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啸凌风道:“在下啸凌风。”
那家丁一听,脸色一变,道:“原来你就是啸凌风?”
啸凌风见他神色不对,心中暗自戒备,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那家丁冷哼一声,道:“我家堡主有令,若是你啸凌风前来,一律不见,你还是请回吧!”
啸凌风一听,心中大怒,道:“你……”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清拉住,道:“大哥,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啸凌风强压下心头怒火,对那家丁道:“如此,多有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对宋清道:“兄弟,我们走。”
两人转身离去,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宋清道:“大哥,如今那韩家堡不肯让我们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啸凌风沉吟片刻,道:“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便不能轻易回去,我看不如这样,你我二人分头行事,你去打听一下这韩家堡究竟有何变故,我则去寻那韩家堡的故人,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宋清闻言,点了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弟这就去办。”
啸凌风道:“兄弟小心行事,切不可鲁莽行事。”
宋清道:“小弟知道了。”
两人约定好会合地点,便各自分开,分头行事去了。
啸凌风一路打听,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那韩家堡的故人家中。
只见那人五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一见啸凌风到来,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道:“哎呀,这不是啸公子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啸凌风拱手道:“韩伯父,久违了。”
那韩姓老者拉着啸凌风的手,道:“快请里面坐。”
啸凌风随着那韩姓老者来到客厅之中,分宾主落座。
那韩姓老者命家人送上茶水,道:“啸公子,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啸凌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在下此次前来,乃是为了韩家堡之事。”
那韩姓老者闻言,脸色一变,道:“啸公子,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啸凌风一听,心中更加疑惑,道:“为何?”
那韩姓老者叹了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啸公子听我慢慢道来。”
啸凌风点了点头,道:“在下洗耳恭听。”
那韩姓老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其实,这韩家堡原本乃是江湖中一个极为隐秘的帮派,名为铁血门,这铁血门门主韩天霸,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在江湖中颇有声望。后来,韩天霸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了当今皇上的妹妹,也就是当今的长公主。那长公主为了报答韩天霸的救命之恩,便将他招为驸马,从此,这韩天霸便平步青云,做了朝廷的大官。而那铁血门,也在韩天霸的庇护之下,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了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可是,这铁血门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却是危机四伏。原来,那韩天霸在江湖中结怨甚多,尤其是那江湖中一些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更是对韩天霸恨之入骨。他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与铁血门为敌,但暗地里,却是不断地找铁血门的麻烦。而那韩天霸,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是人单势孤,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要分心去照顾那长公主,因此,那铁血门便渐渐陷入了困境之中。后来,韩天霸为了铁血门的安危,便与那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约定,每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以此来决定铁血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那比武大会的地点,便是在这韩家堡之中。可是,这比武大会虽然暂时缓解了铁血门的危机,但那江湖中的仇家,却并未因此而放过铁血门。相反,他们更是变本加厉,不断地找铁血门的麻烦。而那韩天霸,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也有年老体衰之时,更何况,他还要分心去照顾那长公主,因此,那铁血门便渐渐地落在了下风。后来,那韩天霸在一次外出之时,不幸遭到了仇家的暗算,身受重伤,回到韩家堡不久,便与世长辞了。韩天霸死后,那铁血门更是群龙无首,一片混乱。而那江湖中的仇家,更是趁机大举进攻铁血门,企图一举将铁血门消灭。而那铁血门的弟子,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不是那些仇家的对手,最终,铁血门还是落败了。而那些仇家,在将铁血门消灭之后,并未就此罢休,他们更是将矛头指向了那韩家堡,企图将韩家堡也一举消灭。而那韩家堡的堡主,也就是韩天霸的独子韩飞扬,虽然武功不错,但终究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在那仇家的围攻之下,最终也是身受重伤,下落不明。而那韩家堡,也因此而落入了那仇家之手。”
啸凌风听罢,心中暗自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那韩家堡如今守卫森严,不让我等进去。”
那韩姓老者道:“不错,那仇家为了防止铁血门的余孽前来复仇,便将那韩家堡封锁得严严实实,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而铁血门的那些余孽,虽然心中愤恨,但终究势单力孤,无力与那仇家抗衡,因此,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暗中寻找机会复仇。”
啸凌风闻言,道:“那韩飞扬如今下落不明,那铁血门的其他弟子呢?”
那韩姓老者道:“那铁血门的弟子,在那次大战之中,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如今已是所剩无几了。而那些幸存的弟子,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也都纷纷隐姓埋名,不知所踪了。”
啸凌风听罢,心中暗自思量,道:“看来,这铁血门与韩家堡之事,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如今,自己想要救出那宋婉儿,只怕也是困难重重了。”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来,对那韩姓老者道:“多谢韩伯父相告,在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