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雇佣了多少人,赚了多少钱?在京城、扬州、浙江等地,拥有超过二千名员工,每年的盈利超过六十万。”
朱由检嘿嘿一笑:“是不是很吃力?”
“这…”神色一愣。
冯林没有说话,大明做生意,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做,一觉醒来,就能赚到上万两。
数千人在等着他们的食物。
“上面要面对腐败官员,中间要面对竞争者,下面要面对流氓流氓,还要考虑到货物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免得被强盗抢劫。
至于他们会不会违约,会不会让下面的人腐败,会不会让他们的布匹供应充足,会不会让他们的布匹供应不足,特别是如今陕西叛乱,许多从西边过来的丝线都无法进入他们的地盘。
朱由检看出了范闲的苦恼,说道:“你一个人管着两千多号人,已经够麻烦的了。”
“我手下还有两千多万人等着养活呢。
冯林双膝一软,恭敬道:“臣知道皇上的苦衷,愿将自己的财产分出一半给皇上,为皇上分忧。”
“其他几个人都傻眼了,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这可不是昨晚在会议上讨论的内容。
朱由检却是一口回绝,而是直接将那一张张几乎有大半个身子那么高的折子举了起来:“我不要你的银子,这些折子,任何一份,都能让你倾家荡产。”
“我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君王,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不来的商人就是他们的罪魁祸首。”
“好了。
王承恩一听就明白了,当即吩咐太监将一份黄色的小册子发放到各位商人手中。
怎么回事?
朱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这是大明的新五年规划。”
未来五年内,我计划在上海县建厂2000个,建港20个。
从天津一直到广州,一共有二十二个城镇,每一处都有一处城镇。
海禁大开,各国来朝贸易,贸易往来,贸易往来。
其中我要把上海建设成一个拥有千万人口的大都市,我要派出最优秀的人才前往那里任职,那里没有任何腐败的官僚,只有生意场上的商人。”
天高海阔,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莫东离听到这里,心里也是激动不已,一旦完全开启,那一年的收益绝对不止一百万。
几十亿,几十亿。
若是将生意搬到南边去,那绝对是十倍的增长。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竟然想着要与京商共抗,真是够傻的。
他的心思,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属下知错了,属下愿立即缴纳商税。
莫东离第一个跪倒在地,其余的二十多个人也都纷纷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呐喊。
朱由检若有所思地说:“这条道路还很漫长。
“你们眼界不够,有什么抱怨,我都能理解。”
“不过诸位也要记得,诸位都是我大明人,身为帝王,必须要为诸位承担责任。”
“你以为我是贪财,其实并非如此,我只有二十二个城池,再过一段时间,两百二十个城池都会被填满,到那时,你以为你这个商人会有什么下场?”
朱由检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们国家的荣耀,是我们国家的荣耀。”
“我还没蠢到杀鸡儆猴的地步,如果你被杀了,下面的百姓可就没饭吃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杀。”
“京城的盐铁商人呢?
众人连忙答道:“皇上,臣汪桢到。”
朱由检见他瑟瑟发抖,说道:“不用客气,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京城里的盐价格怎么样?六文五两,江南五两,陕西和河南都是十两。”
“对了,你认为下一年的食盐价格会涨到什么程度?”
汪桢一听,知道自己做不了主。
不过转念一想,他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对朱由检说道:“皇上,莫非是……”
“对,就是这样。
汪桢激动的几乎要昏厥了,原来他还能做主来年的盐价格。
朱由检慢条斯理地说道:“从古至今,食盐就有很大的利润,无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都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今日之事,我就这么定了,等下一年,你们汪家再以一千铜板的价格出售,我就不追究了。”
汪桢连忙躬身道:“小人虽然是个生意人,但绝不会祸及平民,皇上待小人忠心耿耿,小人这辈子都会为大明纳税,绝无二话。”
“是啊,海禁之后,食盐的进口肯定会越来越多,你别忘了给你的子民增加收入,我们大明的商人,可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是,皇上。
朱由检见着机会来了,说着:“诸位,我们要齐心协力,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顺其自然,昌逆自然,反自然。”
“听懂了吗?众人纷纷行礼:“谨遵殿下之命。”
“下去吧。”朱由检看看天色,开口道。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王承恩才说道:“皇上,燕圣大人已经到京了。
“衍圣公!”
朱由检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妈的,要不是王承恩提醒,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现在的衍圣公,名叫孔胤植,不过在满清开疆扩土之后,就改成了孔衍。
“植。”
一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正是他,才让《世界末日》一书声名鹊起。
“他穿着二品冠服,但也是个朝臣,谁让他的先祖那么出名呢?
“他应该在曲阜才对,为什么会提前到京?王承恩答道:“皇上,京中大考在即,衍圣公身为孔家子弟,也该来京一趟了。”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崔层秀是我刚刚继位,就被我杀了,而且我还毁了他背后的洞象。
随后,他被刊登在了报纸上,用周公倾诉,万民臣服的比喻,来形容百花盛开。
这意味着什么,孔家人都很清楚。
如果不能反击,那就太对不起孔家了。
玛德,一见到这个老东西,我就火大。
来啊,我全收下了。
我要走了。”
王承恩见怪不怪,赶紧跑出去报信。
“六日后便是会试,这个时候,京城中所有的酒馆酒店都是爆满的。
他们或聚集在一起,谈论诗词。
有人则是摇着脑袋,埋首读书,一门心思都在《圣典》上。”
有人喝醉了,说要考个好成绩。
“朱由检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很是潇洒。
王承恩和他的老仆提着一个篮子,紧随其后。
朱由检一次又一次地走过,两对目光在暗中注视着他们。
两个人的目光也跟着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啊,姐,你刚才是不是踩到我了?”
“闭嘴。”冷冷的说道。
王承恩慢条斯理的道:“殿下,要不我们……”
“不行,我还想要更多。”
朱由检摇着折扇,一巴掌打在自己的手心上:“就是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接近我?他在想着如何将夏儿这副冰冷的模样,狠狠的蹂躏一番。”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让他大吃一惊。
玛德,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抬头一看,只见一帮文人墨客,一个个都绷着一张猴子脸,在那里大声咒骂:放肆,谁要是把这位圣贤给撤了,老子和他拼了。”
“诸位,都说是圣徒,孔圣是仁者,孟圣是正义者,已经有数千年没有人这么说过了。”
“我要死了。
“王尘兄,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不错,不错,刘义兄,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更应该齐心协力
“我同意,绝对不能自杀。”
有人长吁短叹,有人捶胸。
“几位兄弟,在下乃是山东人,见几位兄弟神色凝重,莫非有什么疑问?”
那名叫王尘的秀才一脸颓废的朝朱由检望去,当即就愣住了。
这是何等尊贵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