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夏儿的手脚都在抽搐:“住手,住手,我说!
“您每一次出门,都会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您离开皇宫的时间,还有您离开皇宫的确切位置,只是没有留下姓名。”
落款?
朱由检琢磨着,到底是哪个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若是宫中之人与血莲教有勾结,那么他们便有了共同的利益。
如果我说出了皇上的下落,皇上就会出手击杀皇上,这样皇上就可以帮助皇上一飞冲天,皇上也可以为皇上复仇。
如今却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这就意味着,皇宫中的那些人,并不是他们。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贵派掌门怎么称呼?”
智霞儿怔了怔:“你有资格听到教主的名字吗?”
“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来,否则,我迟早会杀了你。
朱由检嘿嘿笑了两声,放开了他的手,却是一片湿漉漉的。
只见马祥麟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
“怎么,你要学的话,我可以传授给你。”
“呵呵,哪里哪里。”
“快走,快走,快走!
马祥麟一脸义正地说道:“皇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要是离开了,你的安全由我来保障,这魔头,我得看着点。”
朱由检听到这话,笑道:“喂,你要不要看看?
“别看你一脸憨厚,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狡猾。”
“出去。”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是。”听后急忙道。
马祥麟像是抓一只小鸡仔似的,拉着芷晴就往外走。
房间内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朱由检抢先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时机成熟了,你就杀了我,对不对?”
“哈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在信国的时候,每天都在修炼,除了修炼之外,我还会研究《圣经》、《书法》、《科举》、《乐府》、《诗经》、《御史》等等。
所以,你才会一动不动。
柴夏儿回想起之前的一幕,也是如此。
屈辱,不甘,愤怒,但她根本无法反驳。
“你居然敢说自己是《圣贤经》的传人,还敢侮辱儒门?”
朱由检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的接近了她。
柴霞儿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随我来吧。”
朱由检将她的手从窗户上拽了下来,往下看了一眼:“你看,他们就是你们口中的儒生?下面密密麻麻的学生,全都义愤填膺,举起了‘圣者雕像’的旗子。”
咆哮声,咆哮声。
本想着我会跪地认错。
“不对,我一点都不在意,武死战,文死柬,这些都是写在纸上的。
可你看这场面,又有多少人能办到,无非就是一帮人,各凭本事,各凭本事罢了。”
什么六朝大事,都是一家人的私人恩怨。
智夏疑惑道:“他们做得对么,我们儒门传承数千年,守护他们又有什么错?”
“我要是个秀才,估计早就把你给宰了。
朱由检嘿嘿一笑:“这帮人是对的,但他们维护的是错误的。”
“古往今来,人人都是为了上进,为了富贵,为了名利,可有几个人为天下苍生考虑过?”
“海瑞就是一个胸怀大志,恩济苍生的人,但是,他虽然干净,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人。”
“现在京中的难民,都是他审判的,都是那些被他陷害的有钱人的后人,虽然他对有钱人恨之入骨,但也不能让他们饿死。”
“这就是所谓的儒门?朝中派系斗争不休,西北战乱不休,婴儿饥渴难耐,老人多有病痛缠身。”
“你会怎么做?
智霞思索片刻:“自然是严惩贪腐,打开库房,救济一片民脂民膏。”
“呵呵呵呵,这话说得太好了,你刚才说的那些,难道不都是关于儒生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上面的人,不都是这么教育的么?”
忽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
被困住了。
朱由检趁火打劫,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道:“你的掌门没有姓名,他的真名是‘月神’。”
“在你们眼中,血莲的主人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不可亵渎。”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
“你知道的还不够,你看不到未来十年,但我能看到,我要改变,无论任何人阻止,我都要阻止。”
“与帝国的大势相比,你这点仇恨算什么?”
他的双手缓缓地往上移动,最终,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夏儿羞得满面通红,却怎么也推开不了。
“先去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哪里配得上孔门传人的名号。”
“我要做的,便是与苍穹为敌,将这些烂肉一网打尽。
“无论是农奴,抑或废除儒生,抑或废除官吏,抑或征收赋税,开海禁令,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他们知不知道,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是不是我做的不对?”
朱由检的右手猛地一握,顿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你...说得没错,但我出身血莲教,既不能杀死你,也不能帮你。”
“呵呵,我不需要你帮忙。
朱由检一脸羞涩地望着眼前这位绝色佳人,想要趁机将她占为己有。
咻……”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划破长空,落在了二人所在的窗户上。
柴霞儿慌乱地从铁链中挣扎出来:“糟了,这是弓弩,上面涂了剧毒。”
“砰…”的一声巨响。
“马祥麟听见声音就进来了,作为一个保镖,他能无视朱由检泡妞的事。”
但也不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皇上。
没有丝毫犹豫,他赶紧将窗口关上:“皇上,我们现在就七个人,赶紧去北城的军营。”
“就在这时,一道箭矢从马祥麟的车窗里射了出来,射在了他的手臂上。”
柴夏儿反应极快,一把将朱由检扯了下去,藏到了栏杆之后。
活柳,你快点跑,这可是江湖中人,你身边护卫不多,还是赶紧跑吧。”
说完,她将一把匕首递到朱由检面前:“这是你的匕首,他们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走吧,青儿。”
“好。”
“九个人避开了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直接从酒楼的后门离开。
这里距离府衙只有数条街之隔,而且大多数士兵都被派往府衙维持治安。
“快走。”低声道。
朱由检在众人的拥簇下,奔到了县衙门口,就在此时,前面忽然有数个面目狰狞的江湖中人迎面走来。
马祥麟拔出了一把雁翎剑:“三人去另一条街上,护着皇上周全,其余四人与他们一战。”
“拼了。”
朱由检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名亲兵拖了下去。
马祥麟和另外两个护卫拔出长剑,一脸警惕:“你们是谁,兄弟们给我上。”
“可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咱们晋王府的护卫队,刚到京城,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了,几位是什么人?”
这是晋王侍卫,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马祥麟心中咯噔一声,“不好,中计了!”
“赶紧救人。”
晋王侍卫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多说,就被人拖着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狭窄的小巷中走了出来。
柴夏忽然喊住了他们。
“等一下。”
“这条小巷有些古怪,我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按理说街上的人很多,街道上的人也很多。”
朱由检也意识到了不对:“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祥麟就在这里。”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从小巷的两侧,已经是冲出了不少人。
“这些人中,有面馆小二,有书生,有搬运工,也有当差的。”
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严阵以待。
一位皮肤白皙,双臂粗壮的青年从对面的队伍中站了出来:“殿下,我们师尊有请。”
说着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