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并没有多问,因为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信任。
可今日,他却让陛下大失所望。
说好的十天,现在却变成了七天,这让他如何向皇上交待,“思恭,你现在如何?”
他们说的是七天,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朱由检微微一笑:“我原本以为,最多五日,到时候再说,正午时分,我请你用晚膳。”
马祥麟站了出来:“我这就去禀告殿中,让他们做些什么,不用了,我们出去喝杯面就好。”
说到这里,朱由检抬头一看:“马上就要下雪了,城里的难民还在等着我们。”
“属下不才。”
南城,赵家面馆,位于左安门和永定门之间。
“人不多,不过胜在位置不错,现在快过年了,很多人都会来这里吃饭。”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
“赵老五在那里搓着,擀着,削着,而他老婆则是拿着一旁已经剁好的面条往滚烫的大锅里面一扔。”
随手往锅里丢了一些青菜……片刻之后,用一个漏斗,将一锅面条倒在了锅里,倒上了半勺卤子。
他在锅里放了一些芝麻和盐巴,再放了一些香菜和洋葱来调味。
一碗滚烫的红烧面条被送到了桌上,还带着丝丝白色的烟雾。
提醒一下,这道菜出现在宋朝,在古代典籍中有记载。
麻油又称麻油,是将油炸过的麻油碾压而成的一种食物,具有芳香,可用作调味品。
按其所取之芝麻之色泽,又可将其分成白色与黑色两种。
自从明朝以来,人们就一直在吃芝麻油、芝麻酱和豆腐。”
不过,芝麻油可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
“赵老五店里的生意,就是因为用了麻油,用了盐,才能让味道更好。
每一个来京参加科举的人,都会来这里喝上一杯,“莲子,面条做好了,你拿去吧,来吧,你这两日都来了。”
说完,他便如一只灵巧的鸟儿一般,在食堂里飞奔而过……
“吸脸的声音不断响起。”
现在是
“当当当!”
“赵老五被他老婆打了一拳,按理说,他是不是也该这么做的?”
那是一碗面,被他这么一弄,顿时有些恼火:“你怎么把我往外推?他抬起头,看到了两个少年。
“莲儿,有客人来了,你还不赶紧招呼客人?”
赵老五咆哮着,咆哮着。
可这一次,女儿没有回应。
一抬头,却见自家女儿对他视若无睹,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赵老五本来就着急,现在更着急了,因为他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南城很出名的一个帮派。
他的名字叫做福龙帮,据说是从南方过来的,以前和漕帮有些关系,这几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南城六七十条街道,作恶多端,仗势欺人,强取豪夺,老大阮贵,八臂三头,面目狰狞,拿着一对斧头,每天都是大快朵颐。”
那些普通人家,一提到“福龙帮”
,就会瑟瑟发抖:“而这两个人,就是这条街上的老大,一个叫阿鬼,一个叫常伟。”
他们的职责,就是向那些店铺收保护费。
虽然官府已经铲除了骆家的帮派,但是京师里的帮派却是数不胜数。
杀了一批,就会有一批。
“官府不灭,帮派不灭,百姓们早就习惯了,每个月都要上交官府,然后再上交一部分。”
赵老五赶紧解下自己的头巾,在自己的手上摸了摸,露出一个很有礼貌的笑容:“哎哟,小姑娘,小鬼,小弟,进来吧,面条煮好了,来,吃我老五的面条,呵呵。”
阿鬼的脸庞又黑又细,两颊高高隆起,看起来像是个南方人。
一口北京话,“老五,你不用管我,我们两个都饿坏了,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了。”
赵老五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娘子,赶紧给我下两斤面条,再下两个蛋。”
阿鬼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付清你的面食的”
呵呵,鬼爷还真会开玩笑,你能来,我们客栈实在是太荣幸了,“翠儿,把茶端上来。”
赵翠儿恋恋不舍地端着茶壶,走到了桌子前,飞快地端着茶水。
常威却是站了出来:“翠儿小姐,交给我”
不需要,交给我”
翠儿小姐,让我来。
常威抓着她的手掌,看着她雪白的脸蛋,嫣红的嘴唇,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赵翠儿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满脸通红,将手中的茶杯一放,又去别处洗碗去了。
“赵伯伯,您没事吧?”
常威笑道。呵呵呵,没事,我现在就去煮面条”
赵老五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他如何听不出这句话中的弦外之音:“我这两日来,我的孩子一直在找我母亲诉苦,说是被人缠上了,却没有料到,竟然是我的福龙帮。
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有机会见到正七品的知府,哪里有资格与福龙帮作对?
我可是听说,这位帮主的背景很大,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灰飞烟灭。”
看到常威一脸坏笑的样子,赵老五心里很是恼火,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这样的人占了便宜。
就在此时,常威突然开口道:“翠儿,那两份面条怎么卖?”
赵翠儿有心走人,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走上前去,道:“一般的面条,一碗六文钱,你的面条,加上鸡蛋,就是十一文,我爹说,现在的鸡蛋,已经涨到了三文五个。”
说完,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嘟着小嘴,低下了头,避开了常威的目光:“我明白了。”
常威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翠儿小姐,你还真有记性,这是你的。”
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两枚金币,放在黑色的木桌上。
一般情况下,一两银子能兑换一千到一千五百个铜子,在古代,一贯一吊就是一千个铜子。1两金等于10两银等于10个铜字等于个铜字。
赵翠儿一口回绝:“不用了,一碗面条才几个铜板。”
常威义正言道:“翠儿小姐,这是当然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银子你就收下吧,可以用来做一支簪子,也可以用来化妆,若是缺了,我可以补上。”
趁着她没看清楚,他把钞票放到了她的手里。
还死死地抓着,不愿意放手,好光滑,好软……”
常威越来越兴奋,怎么也不愿意放手,阿鬼却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喝着茶。
欺负人,欺负女人,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若是她在父亲面前,只怕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怎么样?”
老爸问道。
赵翠儿泪流满面,望着父母,父母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常威又道:“翠儿,今晚城北有个集市,不知能否邀请你一同前去,不过你别担心,即便是夜半,我也自有安排,我可是诚心相求,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伯伯,您是翠儿的父亲,我也希望能邀请她一同前去,不知您是否同意?呵呵呵,这位姑娘,您说了算!”
赵老五嘿嘿一笑,连忙低下了脑袋。
周围的人也渐渐停止了咀嚼面条的声音:“谁敢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呵呵,还以为自己是个人呢……”
旁边一张桌子上,一位英俊的男子忍不住骂道:“京城果然是个废物,区区一个毒瘴之地,也敢来找我的麻烦。”
阿鬼听完,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嚣张的北方人,对自己的地盘进行歧视。
“身为岭南人,却连北人的女人,都能玩弄。
人家还不是踩着你的脑袋往上爬,你还敢说半句不是?
“喂,我二舅哥是官府的人,你给我收敛点,县令虽然不大,但官府却很多,官府虽然不多,但官府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