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摆了五桌,因为是中午,所以客人并不多,只有十来个人。
有的甚至还叼着一根大烟,这种东西在明代并不稀奇,最初叫做“长寿油”
毒药并不是很厉害,能买得起的都是有钱人,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直到西方人给清朝送来了剧毒无比的香烟,清朝才被打得一蹶不振,全国人民都开始抽烟,一些贫苦的家庭因为抽烟太多,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孩子,甚至连房子都卖掉了,成为了活死人。
但朱由检一嗅,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
虽然朝廷已经下了禁令,但是依旧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抽烟。”
他转过身,对着骆思恭就是一顿臭骂,可是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竟然是魏忠贤在调查,而骆思恭根本就不知情。
朱由检想了想,还是在他身边坐下:“这张桌子上一共有三个人,都是赌大和赌小的。
而另一个男人,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朱由检两岁的年轻人。
“他穿的是最好的丝质,甚至他的鞋也是最好的羊毛,不过他的鞋底却是非常的干净。”
三个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朱由检,然后开始下注,“好吧,一号爷押了三百两,二号爷押了一百七十两,三号爷押的五百两,都是大的……”
男子对朱由检说道:“放心吧,让我看看“切。”
他身边一个正在抽烟的富家少爷冷笑道:“下注就下注,该开始了。
男人继续摇晃着手中的骰子,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诸位大人,我们可以再买一把。”
见没有人再买,那男人立刻打开了骰钟:“中。”
男主人将五枚百两银子的木牌放在了他的面前……
仔细的摆弄着兔子,小侍女羞涩的连反抗都不敢。
说完,他又对朱由检道:“嘿,你这是在赌啊,干嘛要我帮你弄?没棍子的话,就到楼下来,喝他们的酒。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有钱,这一局就下,好吧,我很期待,诸位少主,开始了第一局一百五十两,第二局四百两,第三局五百两。”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朱由检,他还是不愿意赌……少主更是一声冷笑:“这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
少主面无表情,他注意到,四号少主身后,就是赫赫有名的阮爷。
他连忙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唯恐自己说了什么……他身为贵宾室的男主人,自然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人,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屑,“诸位公子,骰子要开了,我们还可以再赌一把……”
每个金色的签子上,都有一个“一万”
的数字。
那岂不是说,这一场赌局,足足有十万两银子?”
“难道是被人抢来的?朱由检没有理会他,转头对着那名男子道:“我压大,你压一万两。”
当他们看到十枚金签时,就知道,这确实是一枚十万两银子。
在场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见到这一万两银子,也是吓了一跳。”
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也就是一千多。
一万两,一千两,那就是一千万两……一千万两,那可是一轮烈日啊,前世能和烈日接吻的都是土豪。
这名男子战战兢兢的望着朱由检:“大人,你考虑清楚了么?”
阮惊天怒道:“胡说八道,开你的骰子!”
卧槽,败了。
“十万两银子!”
这可是十万两银子。”
相比于其他人的震惊,朱由检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只是淡淡的盯着阮惊天问道:“万一我要是全赢了呢?主人,你等着,你等着,你会越来越多的,你等着我。”
阮惊天发狂一般跑到楼下,过了片刻,他才从楼上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怀里摸出二十枚金字。
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啊……那可是一个贫困省的一半税金啊。
朱由检也不在意,直接将金签丢给他道:“买大?”
而且还是大的。
观众席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这可是赌局中最大的禁忌,万一输了,那可就亏大了。
摇骰子的男子双手颤抖的厉害,“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听觉判断出骰子上的号码,这一切都要看他能不能将对手给吸引过来。
可是,这一次要是开大,赌场就要亏掉四十万了。
“阮爷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不在乎这些钱。”
这可如何是好?”
他大声叫道:“下注,把你的钱拿出来!”
“哗啦啦…”
“色钟在他手里不断的抖动,最后轰然停止。
慢慢开启。”
“3,3,4,中。
唉,大家都唉声叹气,好像那二十万是打水漂似的。”
朱由检也不难过,而是对着身边的一条狗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要再赔一次?”
阮惊天也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公子,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说着,他就冲进了结界之中,片刻之后,他才回到了结界之中。
郑重的从怀里掏出四十枚金签。
这意味着,朱由检现在手里有四十万两银子,可以随时拿出来。
“当然可以。
不过,他还是将那枚金色的令牌留了下来。
“好大的手笔!”
“买大。”
这位摇着骰子的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转眼间,八十万就到手了。
就算是在这寒冷的冬天,他也是满头大汗。
无论如何,这八十万是绝对不能少的。
所以,在这只神的手下,骰钟才会慢慢的开启。
“不不不,不不不。”
这一刻,整个竞技场都沸腾了,四十万两银子,瞬间化为乌有。
再加上先前的30万,那就是70万了。
整个大明,就算是最富有的人,也不会拿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人是谁?
朱由检此时一脸尴尬的对阮惊天说道:“唉,我又败了,要不,我再来一局,你再拿一百个出来,如果你败了,我依旧会给你钱,怎么样?大人,你要杀了我。”
阮惊天哭得稀里哗啦。
“就算我们福龙帮倾尽全力,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少爷,您可真会享受。
充满诱惑力和魅力的女声,从远处包围了整个大厅。
一位身穿华服的美女,从结界中缓步走了出来。
即使是在十二月,她也是一身轻薄而妖娆的衣衫,露出一抹诱人的白皙,玉足踏在名贵的毛毯上,留下一道道诱人的足痕,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这张脸,让朱由检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难道是田杏梨小姐?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就像磁铁一样,只要被她盯上,就没有人能逃得掉。
对于朱由检来说,这位田杏梨先生,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至于玛利亚先生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因为他的笛子可以说是天下第一。
一支通天笛,多少青年才俊为之倾倒。”
那个时候,唯一能和冲田先生抗衡的,就只有三上悠亚先生了……”
她慢吞吞的走过来,靠在桌子上,让那些赌徒们的热情难以熄灭,道:“这位先生,小小的赌博,实在是太好玩了,要不,你跟我上去吧,我女儿为你唱歌,为你吹吹笛子,多好。”
哼……”
朱由检想起了冲田杏梨教授的技巧,“啊,就是听个曲吹潇?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对梨梨那么没礼貌。”
那位贵族子弟难得地动了怒。”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不客气,我女儿谭梨,绝对不是少爷说的那样的人。”
说着,她做了一个可爱的姿势。
朱由检却不肯松手:“色迷心窍,你不试一试,我怎么能确定你是不是色中饿鬼,难不成你想让我压一百万?不要脸,你再说一遍。
贵族少爷愤怒的叫了起来。
“我可是庆成王的后人,你算老几?
庆成王,朱由检想到了庆城王,想到了宁化王,想到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