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真可谓十三太保之首,一掌发出,风声阵阵,眼看就要拍向顾芳。
顾芳便也推出一掌,朴实无华,二掌相对,丁勉掌力刚猛,顾芳已感到有股威压袭来,幸好他内力浑厚,这才没有稍稍后退。
丁勉见顾芳巍然不动,便又继续出力,一时间面目狰狞,顾芳只好也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便见后退三步,司空摘星看罢,喊道:“哈!你输了!”
顾道人正要宣布结果,却见左冷禅面无表情,便只好默不作声,场面一时尴尬。
顾芳向司空摘星微微一笑,这就转身要走,刚一转身,司空摘星忽然开口,“小心,”还未出口,丁勉的全力一掌便又偷袭过来。
旁人看着心惊不已,那一掌分明速度更快,只怕任谁来了都极为难躲。
掌已更近,左冷禅暗自邪笑,砰地一声,顾芳后背中掌,很快场面停滞,丁勉道:“比试还没有结束呢。”
顾芳怔在原地,久不做声,司空摘星瞪大眼睛喊道:“你叫什么?”
丁勉讥笑道:“托塔手丁勉,师兄说过的。”
司空摘星呆呆看着顾芳,他纵横江湖多年,这一掌的威力,自然看得出来。
左冷禅便也开怀道:“既然这位张三先生不幸……”
“慢!”顾芳忽然目光如炬,冷冷道:“比试还没有结束对吗?”
丁勉一惊,不由收掌,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已吸在顾芳后背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
“这……”左冷禅吞吐道:“那比试继续。”
“续”字说罢,顾芳已回首,没有人看清他如何转身,只见到他的手已握着丁勉的小臂,便即奋力一抓,丁勉忽然惨叫。
左冷禅正欲上前,却被司空摘星挡去,他不知司空底细,自然不敢继续,只好紧张看向顾芳丁勉。
丁勉叫声更惨,小臂已扭曲起来,挣脱不开,顾芳放空丹田,气运于手,很快将他内功吸干,又补去一掌,待众人望去丁勉时,早已面容枯槁,奄奄一息。
左冷禅面色铁青,一时沉默不语,顾芳表情冷酷,连司空摘星看了都不免生畏。
顾道人与余沧海都看向左冷禅,左冷禅暗自心想:“丁师弟,这张三乃是大才,等我利用他除掉顾芳,师兄定将为你报仇。”
想到此,这才缓缓道:“既然丁勉已死,那么自然是张三先生赢了,恭喜恭喜。”
见他如此说,顾道人也才陪笑道:“二位快快请进,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餐厅内,左冷禅坐在中间,顾芳在左,余沧海在他左边,司空摘星在右,顾道人在他右边。
眼看酒菜齐备,左冷禅兀自提起一杯,向顾芳道:“张三先生,请。”
顾芳点了点头,也提起杯子,左冷禅又向司空摘星等人示意,众人齐饮一杯。
左冷禅继续道:“张三先生,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的?”
顾芳坦言道:“没有学过,生来就会。”
余沧海听罢,猛喝口酒,他最讨厌人装,可刚见顾芳实力,自觉自己的摧心掌也未必会胜,便不太敢再作嘲讽。
左冷禅便疑惑道:“我看二位武艺确很朴实,莫非这世上真有先天的武功?”
司空摘星便也微笑点头,他的确打小跑得就快,与陆小凤同学武艺时,两人轻功就从未见过敌手。
顾芳也道:“或许是的。”
左冷禅道:“不知张三先生可知道华山剑派?”
顾芳笑道:“当然知道,也算是北方第一大派了吧。”
左冷禅狠狠点头,道:“不错,可其掌门岳不群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大弟子令狐冲勾结魔教,还收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林平之,最可恨的是,有一个叫顾芳的弟子,你可知道?”
顾芳摇头道:“不太清楚。”
左冷禅便道:“也是,张三先生乃是生意人,自然不知道我们武林之事。”
司空摘星听着有趣,便问道:“那个顾芳,很厉害吗?”
顾道人道:“我巴山剑派的二弟子就是他杀的,我恨不得现在就会会他。”
余沧海也忽然愤愤道:“顾芳那个龟儿子,杀了我青城四秀,还识破我妙计,如今青城派与峨眉派敌对之甚,他们的掌门独孤一鹤已招惹我多次了。”
顾芳听罢,才觉得余沧海竟已不要脸到如此地步,分明是他先屠杀峨眉弟子,想要称霸蜀地,这番倒开始讹人了。
便即说道:“看来诸位与他仇恨很大啊。”
左冷禅一拍桌子,道:“哼!那顾芳诡计多端,曾在嵩山派大牢戏耍于我,还杀伤我十三太保,我们这番齐聚,就是要想办法弄死他,为天下公道报仇。”
司空摘星就疑惑道:“天下公道?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左冷禅道:“招惹了我们三派,这还不够吗?”
顾道人道:“不错,我们都是名门正派,那顾芳与我们作对,可不就是有违道义?”
顾芳便也点头道:“既然如此,诸位是要?”
左冷禅这就起身,道:“我想请二位仁兄入伙,咱们共图大事。”
众人皆起身,司空摘星道:“可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左冷禅忽然大笑道:“不知二位做生意有多少利润?”
司空摘星眼睛打转,掐着手指,道:“唔,大概一年得有几百两了。”
“哈哈哈哈,”左冷禅道:“来啊。”
很快就有人端来十个木盘,盘上五十两一个的银锭约有十个,已放到桌上。
左冷禅继续道:“这些可够一年的利润?”
司空摘星口水一吞,缓缓道:“够,简直连五年的都够了。”
左冷禅见他两眼放光,道:“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呢?”
司空摘星就看向顾芳,显然是询问主意的意思,顾芳还没有找到莫大,便打算先卧底于此,便点头道:“既然左盟主要求入伙,那我们岂能不给面子?”
左冷禅便又大笑道:“好好好,有二位相助,何愁顾芳不死,待他一死,这武林中,便又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