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思考着司晚柠的意思。
假设周程璋这人有收集胜利品的癖好，那么他会选择拿走死者身上什么东西呢？
简单的私人物品能够激起这位嚣张的公子哥的兴奋感吗？
凌屿觉得不能。
大部分手段残忍的凶手，在选择胜利品的时候，多数会挑选手指眼睛之类能分别储藏的东西。
有的甚至会选择骨头之类的。
因为只有人身上的东西，才会让他们有虐杀过的满足感。
才会让他们每次看见，都能想到当时凌虐尸体的快感和兴奋感。
不知为何，凌屿突然想起那天在花园里看见的那棵翻新过的玫瑰。
“这事我回头问问法医，看看能不能从那一堆碎块里排查到可能缺失的部件。”
只要和破案有关，凌屿都不会轻易放过。
司晚柠安心了。
接下来就看凌屿他们能不能从中抽丝剥茧，找到周程璋的罪证了。
而凌屿和虎子第二天就又去了别墅区。
但他们这次并没有通知周程璋，只是在外面转了圈。
凌屿透过别墅的铁门，观察不远处靠墙的花坛。
那几棵玫瑰还在。
由于周围只栽了一种别个品种的花，以至于那几棵玫瑰在其中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可惜花坛离铁门有点远，凌屿也不太能看清那片土是不是有翻新的痕迹。
这时，打扫卫生的保姆拎着垃圾出来。
见到他们站在门口，留神瞧了一会，大约是想起他们的身份了，这才走了过来。
“两位警官，有事吗？”
凌屿像是不经意地问候一句：“我们在附近有公事，周先生在家吗？”
“周少不在，应该是跟朋友出去玩了，警官要是有事找周少的话，最好先给他电话。”
“没什么事，只是我同事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停下歇脚而已。”
凌屿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话语一转。
“那片玫瑰长的不错，平时都是你们在打理吗？”
“不是，那玫瑰是周少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所以平时都是周少自己在打理。”
虎子咧嘴道：“那养的挺不错的，看不出周先生还有这本领。”
保姆：“那倒不是，养坏了的周少都会扔掉，前段时间他就换掉了一棵。”
说到这，保姆的语气多了几分可惜：“我瞧着那玫瑰还挺好的，可周少就是说死了。”
凌屿闻言就和虎子对视一眼。
虎子道：“这么名贵的花，要是我就捡回去试下能不能养活了。”
保姆没说话。
不过从她闪躲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将周程璋扔掉的那棵玫瑰捡回去养了。
凌屿他们没有打草惊蛇。
等上了车，虎子才说：“如果周程璋真的藏了死者身上的东西，大概率就埋在了那个花坛下了。”
凌屿也是这么觉得：“现在就看法医能不能排查到死者身上缺失什么部位了。”
当然他们也不能闲着。
他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
比如周程璋是怎么和死者认识的，接触了多久，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一点，周程璋没学过医。
那么精湛的分尸手法，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
所以凌屿可以很肯定，他一定有帮手。
这反倒让他更放心了。
参与的人越多，破绽就越多。
而且他还可以从这一点下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