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敏蜷缩在谭雪燕小屋的一角,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身体在冰冷的地板砖上微微颤抖。她深知,以李良的性情,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因此昨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在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刘淑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她小心翼翼地凑到猫眼处,当看清门外是谭雪燕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她急忙打开门,谭雪燕一进门,刘淑敏便泪眼婆娑地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嫂子,我爸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谭雪燕见状,连忙安抚她不要激动,关切地询问她是否饿了。说着,她将手中的食物袋轻轻放在桌上,温柔地说:“淑敏,我给你买了些吃的,快趁热吃吧。”刘淑敏迫不及待地拆开袋子,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烧饼和鸡腿。她饿极了,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谭雪燕见状,赶紧将一瓶果汁放到桌上,轻声劝她慢点吃,别噎着了。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谭雪燕瞥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刘亚儒打来的。她迅速将食指放在唇边,向刘淑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刘淑敏惊恐地点了点头,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谭雪燕接通电话,只听刘亚儒焦急地问道:“雪燕,淑敏找到了没有?”谭雪燕沉着地回应:“舅舅,我还没有找到她。”电话那头,刘亚儒顿时怒不可遏,怒吼道:“这个孽畜!我要是抓住她,非打死她不可!”接着,他又对谭雪燕厉声警告:“雪燕!我知道你一向聪明,但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吸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谭雪燕连连应声,急忙安抚刘亚儒的情绪。终于,刘亚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坐在餐桌旁的刘淑敏,听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说出如此狠绝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放下手中的食物,趴在桌上痛哭起来。谭雪燕见状,连忙上前安慰,试图用温暖的话语抚平她内心的创伤。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刘淑敏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也随之哆嗦,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显然是那可恶的毒瘾再度侵袭了她。她竭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向谭雪燕投去哀求的目光:“嫂子!求求你,快救救我!”谭雪燕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淑敏,你这是怎么了?!”刘淑敏喘着粗气,艰难地回应:“嫂子,我求你了,给我点钱,让我去买……买冰。”
谭雪燕闻言,心中一紧,急忙劝说道:“淑敏,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赶紧戒毒!”然而,刘淑敏却仿佛听不进任何劝言,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拉着谭雪燕的双手,泪流满面地哀求道:“嫂子,我求你了,就给我点钱吧,让我去买冰,好吗?”谭雪燕痛心疾首,大声斥责:“淑敏!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毒品害死的!”
刘淑敏却仿佛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叩头哀求:“嫂子!我求你了,救救我吧!”看着曾经高傲自负的表妹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谭雪燕的心如刀割般疼痛。尽管刘淑敏曾因身份差异而多次侮辱她,但在谭雪燕心中,她始终是自己的家人。
谭雪燕曾以为,既然自己能够成功戒烟,那么刘淑敏也一定能够戒掉毒瘾。然而,她此刻才恍然大悟,毒品这个恶魔,又怎会轻易放过那些被它牢牢控制的奴隶呢?看着刘淑敏痛苦的模样,谭雪燕终于意识到,李良之前的建议是正确的——报警才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李良的电话:“喂!李良,我找到淑敏了,她就在我之前买的房子里。”李良闻言,立刻回应道:“好!雪燕,我马上过去。”谭雪燕含泪闭上了眼睛,声音哽咽地说了一句:“记得报警啊。”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然而,刘淑敏一见谭雪把自己情况告诉了李良。她猛地推开谭雪燕,愤怒地站起身来,怒视着谭雪燕质问道:“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谭雪燕坚定地回应道:“淑敏!你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
刘淑敏听后,神情瞬间变得凶狠无比。在毒瘾的驱使下,她彻底失去了理智,仿佛化作了一头凶猛的恶鬼。她猛地抄起一把水果刀,恶狠狠地扑向谭雪燕:“你想害我,你也别想活!”谭雪燕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她急忙大步奔向公寓门前,猛地拉开门逃了出去,并重重地关上了门。
谭雪燕无力地倚靠在公寓的门扉上,门内,刘淑敏已被毒瘾的狂潮彻底吞噬了理智。她抄起凳子,疯狂地锤击着门板,公寓内顿时响起了如翻江倒海般的喧嚣——玻璃碎裂的清脆、家具倾覆的沉重,以及她那恶毒的咒骂:“你这个无耻的贱妇!夜总会里任人践踏的荡妇……”谭雪燕双手掩面,泪水无声地滑落,最终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唐戈哼着轻快的小曲,手提礼物踏上了楼梯。眼见谭雪燕的异样,他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谭总,您这是怎么了?”谭雪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欲言又止。然而,刘淑敏的怒吼却穿透了门板:“你这个贱女人,不是想让我死吗?我这就死给你看!”紧接着,一声沉闷的“砰!”之后,一切归于死寂。
谭雪燕心头一紧,慌忙推开公寓门,与唐戈一同踏入了那片狼藉之地。刘淑敏却安然无恙,她眼神凶狠,手握水果刀,猛地向谭雪燕扑去。唐戈眼疾手快,拼尽全力扼住了她的手腕。谭雪燕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唐戈急呼:“谭总!快跑,去找人帮忙!”谭雪燕如梦初醒,夺门而出。
然而,就在唐戈稍一疏忽之际,刘淑敏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胳膊,伴随着一声痛呼,鲜血如注。唐戈咬紧牙关,抬起另一只手,一记重拳狠狠地击打在刘淑敏的脖颈上。刘淑敏应声而倒,不省人事。
谭雪燕逃到公寓楼下,恰好遇见了匆匆赶来的李良和三名民警。李良一见妻子,立刻呼唤道:“雪燕!”谭雪燕扑进丈夫的怀抱,失声痛哭。
公寓内,唐戈靠坐在门上,双腿伸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嘴里叼着一紧紧地捂着受伤的胳膊。而刘淑敏则瘫软在墙边,脖子被唐戈用锁单车的U形锁牢牢地锁在了椅子上。
敲门声骤然响起,唐戈挣扎着站起身,打开了门。李良和谭雪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李良焦急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唐戈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然而,话音未落,他便一个踉跄,晕倒在李良的肩膀上。李良急忙呼喊,又瞥了一眼被锁住的刘淑敏,气得咬牙切齿。
视线转到四川某医院内,两名医护人员正将于梦琦缓缓推进手术室。医院草坪的长椅上,白玛紧握双拳,紧张不已。央宗紧挨着他坐下,轻声安慰道:“哥哥,你放心,梅朵姐姐一定会成功的。”此时,老活佛矗立于草坪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为于梦琦诵经祈福,祈求平安。
恰逢此时,于先生与于夫人款步走来。于先生面带微笑,向白玛打招呼,白玛抬头,轻声回应:“先生。”接着,于先生转头对于夫人说:“梦琦曾提过,央宗小姐大后天就要开学了,想让我为她选购几套衣服。你去办这件事吧。”于夫人闻言,点头应允,随即对央宗柔声道:“央宗,来,跟我一起去买衣服吧。”央宗显得不好意思,推辞道:“夫人,这……这不太好吧。”于夫人却拉起她的手,和蔼地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此时,老活佛也笑呵呵地凑近,对于夫人说道:“夫人,济慈寺的光慧法师是我的老友,能否劳烦您载我一程?”于先生闻言,连忙客气地回应:“大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要去哪里,尽管吩咐便是,说什么麻烦。”老活佛双手合十致谢,随后对白玛说:“傻小子,我去了,你好好保重。”白玛恭敬地回道:“好的,上师。”
待于夫人带着央宗和老活佛离去后,于先生轻叹一声,转而看向白玛,语重心长地说:“白玛,你是个好人。”白玛憨厚地点点头。于先生又继续说道:“但你和梦琦,确实不太合适。”白玛心头一震,却仍强忍内心的波澜。于先生接着说:“手术结束后,我就会带梦琦回城里。希望你能放下她,开始新的生活。另外,我会把钱打到你的卡上,这些钱足够你创业了。”
白玛的眼眶湿润了,虽然无奈接受了这个结局,但他还是坚决地拒绝了于先生的钱。于先生却坚持道:“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白玛深吸一口气,心中却被复杂填满。
在黄海市的一家医院内,唐戈静静地躺在高级病房的病床上,输液管中的药液缓缓滴落,他因于梦琦在毒瘾失控下的那一刀而陷入了昏迷。孙琴坐在床边,眼眶泛红,泪光闪烁;谭雪燕则紧紧依偎在李良的怀抱中,寻求着一丝慰藉。刘亚儒叉腰而立,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一想到女儿竟然沾染毒品并伤人,他的心便如火烧般煎熬。
就在这时,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沉寂。刘亚儒急切地冲上前去打开门,只见两名身着警服的民警站在门口。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期待着能从中得到一些消息。刘亚儒连忙问道:“同志,情况怎么样了?”民警沉稳地回应:“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接着,他们询问:“请问是不是于小姐在毒瘾发作时刺伤了唐戈先生?”
孙琴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急切地辩解道:“同志,这一定是误会……”然而,她的话却被刘亚儒愤怒地打断:“什么误会!她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孙琴听后,泪水夺眶而出,小声地抽泣着。李良看着舅妈对于梦琦的溺爱,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失望。
正当民警准备进一步询问时,唐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说道:“民警,是我不小心伤的。”民警眉头紧锁,严厉地追问:“真的是这样吗?!”刘亚儒咬牙切齿地摇了摇头,双手一拍,愤怒地喊道:“小唐啊!你被她伤成这样还护着她,值得吗?!”随后,他转向民警,气急败坏地说:“就是那个畜生拿刀捅伤了小唐,把她抓去枪毙!我全当没有这个女儿!”
孙琴听后,哭声更加凄惨。李良急忙安慰她:“舅妈啊,你可不能再这么娇惯淑敏了。”就在这时,一名女警和一脸怒容的刘淑琳走进了病房。民警向女警询问情况,女警回答道:“于小姐已经交代了,她先生。”孙琴听后,心如刀割,泣不成声。
然而,女警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让孙琴如遭雷击,女警严肃汇报道:“而且刘小姐已经怀孕,所以这案子需要上报。”刘亚儒和李良闻言,瞪大了眼睛,谭雪燕也吃惊地捂住了嘴。孙琴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孩子是谁的?!”刘淑敏气得眼泪直流,哽咽着说:“淑敏说她也不知道。”
刘亚儒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紧接着大脑仿佛要爆发一般,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李良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焦急地喊道:“舅舅,你怎么了?!”谭雪燕也急忙呼唤医生前来。
刘淑敏的遭遇是一个沉痛的警示。毒品如恶魔,一旦沾染,不仅会摧毁自身健康与尊严,更会让家庭支离破碎。她从一个原本有着家庭庇护的人,因吸毒而众叛亲离,甚至丧失理智做出伤人之事。她的故事告诫人们,必须远离毒品,珍惜生活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