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月抱着王大娘哭道:“前几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疯了呢,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弟弟啊!我求求你了,我给您跪下了。”
“你先起来,不是我不救,这是这情况,我实在处理不了啊。”
“求求你了,大夫。”
“耀阳啊,你到底咋了呀?”
…
听着王大爷家里乱糟糟的声音,周菲菲依着院门门框,看着笼子里的大黑,愁的直摸脑门:“貌似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你说像他这个情况,咱们该怎么帮他解决呢?”
桑土紧皱双眉,摸着门神像被抓坏的痕迹:“我不知道。”
“我现在去找胡三问一问,这个事必须尽早解决,要不然等王耀阳真被精神病院拉走了,那可就全完犊子了。”
周菲菲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进山了。留下桑土收拾王家村的烂摊子,天亮之后,王耀阳遇到半夜妖怪的传闻传播的就更快了。
昨天晚上没来的乡亲们此刻都纷纷来到王大爷家想见见王耀阳,王大爷怕人太多在刺激着王耀阳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直接就关上了房门,众人只能聚集在王家门口,有趴在墙上仔细听着屋里王耀阳大喊的,也有对着门上狼抓的痕迹指指点点道:
“听说了没?他们家昨天晚上闹妖精了,哎哟,就老王大哥家那耀阳直接吓疯了。”
“那我们家那口子昨天晚上就听见他们家吵吵把火的,当时懒得起来,就没过来看一看,现在可好他们家不让进了。”
“那妖精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那谁说得准?不过闹狼肯定是真的,你看看看你这大门上这个印儿,我跟你说我爸之前就是猎户,这一看就是狼抓的绝对错不了。”
更有那好事的直接在院子外边扯着脖子喊:“王大哥,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一看,看看孩子到底咋的了呀!”
“去去去。”隔壁院的王老二听着旁边弟弟家门口吵闹的声音,拿着大扫把就出来赶人。
“都吵什么呀?不知道现在孩子需要静养吗?你们在这吵吵把火的,安的什么心?”
有乡亲们不乐意了:“二哥,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也是听说孩子出事的好心好意想来看看嘛。”
“就是啊,好心当做驴肝肺。”
院里,二大娘直接多了盆水出来,往街上一泼:“滚,谁稀罕你们的好心,都给我滚啊。”
一盆水泼出来,众人纷纷避让,有那推桑来不及跑的直接被淋了半身。
被淋着的人扯着嗓子骂道:“这家什么人呐,这么不讲道理。”
王老二也不跟他们讲道理,举着大扫把就打:“滚不滚,就问你们滚不滚!”
“切。”讨了个没趣的众人,三两个的纷纷散开,也有那不服气的在门口又骂了两句酸话,灰溜溜的走了。
桑土茫然的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底下,看着远处喧嚣的凡人们,心想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爸临走之前也没教过他怎么解决这种凡人的纠纷问题啊。
在没有人在乎的角落,一位年轻的土地爷此时默默的碎了。
……
“胡三!”
周菲菲一进神殿就扯着脖子喊着胡三的名字。
“胡三,胡三!”
周菲菲连喊了三声,但往常瞬间就会笑眯眯的出来迎接她的胡三,此时却一直不见踪影。
周菲菲站在主殿茫然的转了个圈儿:“奇怪了,人呢?”
自从周菲菲认识胡三开始,他就没离开过神殿,所以周菲菲觉得胡三可能就是在忙没有听到她喊他,于是她就在神殿里满屋子转悠找胡三。
“胡三…哇…”
走到右偏殿库房的时候,周菲菲使劲的推开了厚重的木门,然后发出了一声来自内心的惊叹声。
前几天还满屋都是灰尘,破破烂烂的仓库,此时被胡三打理的窗明几净,有条不紊,之前他们翻了大半个晚上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胡三整理之后,屋内的家居摆设都按照了年份由左到右的排,对应时代物品都收到了相应年代的柜子里。
周菲菲挨个从这些柜子旁边路过,扫视了一圈柜子里摆放的东西,胡三还考虑到了这位新任主子的特点,在每一样东西前都贴心标注的现在大概的市场价格。
周菲菲佩服的感叹道:“这真是我见过长得最帅且最有男德的狐狸了。”
路过一个近代的组合柜的时候,周菲菲停下来了脚步,透过玻璃柜,里面放着的一个彩漆木雕的百宝盒, 瞬间就吸引了周菲菲的注意。
倒不是她多么的识货,主要是胡三给这个盒子的标注写的是无价。
“无价?那得多值钱呢。”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柜子把盒子抱了出来,搁在案子上。盒子上自带了一把精致小铜锁,周菲菲轻轻一摁,那铜锁的卡扣哒的一声就打开了。
“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周菲菲嘴上说的毫不在乎,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直接就把盒子打开了。
“啊…”周菲菲略显失望。
见百宝盒里只放了一本发黄破旧的书,周菲菲一颗期待的心瞬间就落了大半,满不在乎的把书拿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怪不得给标个无价,白期待了,不过也是要是值钱的东西,肯定也早就让我妈换丑家具了。”
周菲菲把书翻到正面,皱着眉看着上面的草书字体,又随手翻了两页:“…丹书?应该是这俩字吧,这也太狂草了。”
周菲菲自认没有这个欣赏书法的文学素养打算把书放回去,刚准备动手,就看到书拿起来之后下面的小盒子里还有一个夹层,打开2层夹层后,下面是用金丝密织制作成的绒垫,中间放了两颗山楂丸那么大的丸子,一红一黑。
两颗丸子旁边分别有一个她妈妈手写的小纸条标注,红的那颗写的是变形,黑的那颗写的是易容。
周菲菲随手拿起一颗仔细端详着:“易容?是我理解的那个易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