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菡听到他主动开口,脸腾地红了,心跳也骤然加速,除了初始的惊讶外,剩余的就只有紧张了。
瞥到他略显僵硬的面部表情,她猜到他大概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她也不确定这件事是否在他的接受范围内,但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为难他了。
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道:
“那太好了,我也刚刚发现,正想让你帮一下。”
说完,她抓过身背对着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帮我解开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尽管她努力控制,声线依旧有一丝紧绷。
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这样的事求助,真的有点尴尬。
短暂的沉默氛围中,空气中似有什么在慢慢发酵。
直到林一菡察觉到他的手拉开她下摆的衣服,从她后背伸了进去。
温热的大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光滑细嫩的背部肌肤时,她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绷紧。
她心跳如擂鼓,眼前看到的是卫生间内的墙壁,可全部的感官却集中在背部那一小片皮肤,那里的温度似乎远远高于她的体温。
她清晰感觉到,他两个手各拽住衣服的一边,手指在她背部擦过。
大概真的很不熟,第一次没有成功。
他用大拇指来回在卡扣那摩挲两遍,似乎在确认卡扣的结构,手指依旧会触到她的后背。
救命,林一菡内心呐喊,她是不是要教一教他?真的好尴尬。
虽然没有实践过,好在景峤还是很快就琢磨明白。
随着卡扣成功被解开,林一菡感到胸口变得更加轻松。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谢谢。”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着透着一丝暗哑:“下次我会更熟练。”
林一菡不敢转身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不说点什么不行,憋了两秒才道:
“哦,那你,加油。”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这句话的暧昧含义,瞬间变得更加窘迫,她不自觉咬唇暗想,还好此刻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往前一步走进卫生间,不敢看他,直接转过身面朝他关门。
门在关紧的前一刻却被他伸手抵住,他眼眸深深,嗓音魅惑:
“我就在外面,如果需要我帮你洗...背,就叫我。”
救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林一菡脸爆红,心跳快跳出胸膛,她匆匆说了句‘不用’后,立刻利索的关上门。
关门后,她用手捂住自己绯红发热的脸,想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她羞窘又震惊,他是怎么能一脸淡然说出这样的话的。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被她视为猥琐男敬而远之。
可是换成是他说这样的话,她却忍不住浮想联翩,还隐隐觉得口干舌燥。
她轻手轻脚脱掉衣服,打开淋浴,让水流冲刷自己躁动的内心。
门外,景峤背靠在卫生间旁边的墙壁上,听着一门之隔内传来的徐徐水声。
活了这么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流氓。
指尖还残留着她背部肌肤细腻的触感,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她优美白皙的颈部,和渐渐红透的耳根。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她背上滑动,甚至他的脑中还叫嚣着,再往前...
他喉结上下滑动,呼吸微乱。
身下传来紧胀感,他知道,他动情了。
深呼吸几次,他想到她背部的伤,又想到她两天前的可怕经历,她哭得红肿的眼。
他陡然清醒过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一菡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换好睡衣才出来。
让她大大松一口气的是,大概是因为她进门前被他一句话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刚刚没有再体会到前两天她一个人呆在卫生间时那种不期而来的恐惧感。
景峤正拿着一本书慵懒靠坐在沙发边缘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来,看到她湿哒哒的头发时,他皱了皱眉,放下书站起来朝她走来。
“怎么没吹头发?”他问。
经过洗澡时间调整,林一菡已脸色如常,她解释道:
“我一会再吹。”
景峤却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他手上拿着吹风机,他将她牵至沙发上,自己则将吹风机插上电,说了句:
“虽然屋内有暖气,到底是冬天,早点吹干比较好。”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替她吹头发。
林一菡有些受宠若惊,忙看着他道:
“我自己来就好。”
景峤手中动作不停,“你是伤员,要有伤员的觉悟。”
暖风轻柔地笼罩她的头,这份温暖也传递到她心间。
她突然觉得,有男朋友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再想想自己以前过的日子,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实在是有点惨。
吹完后,景峤将吹风机放回卫生间,走出来时,听她对他柔柔笑道:
“谢谢。”
景峤挑了挑眉:“哦?”
林一菡这才想起,他才说过不接受口头道谢,她只顿了一秒,就朝他亲去。
这么好的福利,不要白不要,嘻嘻。
她亲了他一口,要退开时,一双大手插入她的发内,固定住她的头。
于此同时,景峤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轻易就进入她的阵地与她的舌尖追逐嬉戏。
她嘴唇被反复碾磨,呼吸被尽数掠夺,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被亲的晕晕乎乎之际,她突然想到,他的吻技似乎突飞猛进,让人...欲罢不能。
良久后,两人分开些许鼻尖相触,都嘴唇微肿,只是一个大喘特喘,一个只是呼吸微乱。
景峤的手指在她饱满的红唇上缓缓滑过,声音低沉暗哑:
“这么喘?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了。”
回书房前,景峤提了句:
“周天没有安排的话,一起去我爸那吃饭?”
林一菡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很慌乱,只是问:
“会不会有点仓促?我也没准备礼物。”
景峤面带安抚道:
“不仓促,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你又只有周天有空,至于礼物,你不用操心。”
林一菡点头应了,心下隐隐激动,他愿意让她尽早见长辈,这不正好说明他对待这份感情的认真吗?
这么说来,她是否也要安排一下她这边的见面?
到了晚上睡觉时,谁也没有问怎么睡,两人似有默契般,仍旧一起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熄灯后,景峤凑过去亲了亲她。
这个吻却十分克制,只是浅尝辄止,否则难受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