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将所有需要的东西收拾好后,跟着段根出了密室。
却见到一个红眼水晶少年郎,右手双指一伸,一柄青金色长剑出现,抬手指向段根说道:“小王八蛋,老子鸡儿哪去了?”
问完后,段根心底一沉,暗道怎么醒的这么快。
此刻的归元给他的感觉是没有任何压力。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归元可以秒杀他,身体无法出现本能反应,因为对方只需一个念头,就能要他的小命。
本来高傲的眼神快速清澈,随之变成喜悦,然则开怀大笑,说道:“归元前辈,晚辈没想到这具肉身与你如此契合,晚辈先在此恭喜了。”
归元面无表情,依旧是那句话:“我问你,我的鸡儿哪去了?”
段德看了看归元,又看了看段根颈脖上的念珠。
那三颗恶佛就如同黄金做的一般,很明显,也很吸引眼球。
归元眼中开始出现五颜六色的光芒,光芒正对几颗恶佛念珠。
突然,归元一声暴吼。
身体未动,段根与段德立马被一层厚厚的无色光罩给笼罩在里面。
光罩并不大,刚好容下两人,不过那光罩却不怎么友好,五色灵光不断射向两人,但凡碰到,立马显化出各种五行法术。
段根头顶神魔杖,恶佛念珠携带者其他念珠围绕段根不断旋转,将所有攻击尽数挡在其外,同时另外七颗金木雷玉更是霸道。
将所有攻来的木属性攻击尽数转化成纯净的木元力吸入,然后开始冒出碧绿色烟雾,正是那杀伐木元。
恶佛念珠并没有出现恶佛,因为没必要,又不是真正的生死战斗。
段德则是浑身毛孔飞出了无数绿色烟雾,烟雾形成一个护罩,将自己彻底笼罩,外面看不真切,他摸出炎阳瓜子开始了嗑瓜子,以表敬意。
归元本想教训两人,但,仅凭借这生涩的运用五行法术的手段,却无法对他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他若真动手,剑意丝可以瞬间将这俩小辈肢解,这也不现实,搞得他烦躁不已,他可是将自己身家全部拿出来了,结果段根却自作主张的给他搞了一部分走。
当时段根给了个百万灵石的天价。
归元东拼西凑,甚至还在商殷建那里贷款了十六万,这才将段根仰着的脑袋给拉了下来,谁知这王八蛋还手脚不干净。
段根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人没好报哟,瞧这老家伙,这可是逆天改命啊,就因为那不足三寸的东西跟我翻脸,哎,世事昌下哟。”
段德接话道:“是啊,人天尊光是成本就用掉了九十万的天价,我的劳务费一分都没拿,真他妈好意思,还打人,没鸡鸡会死啊?”
这话更是让归元差点吐血,狗蛋跟在两人身后。
路过之时,顺便抬脚就是一道水线射去,也不出声。
但它却是对着归元的方向,并不敢真的放肆,因为他没有杀伐木元,前面俩也没有出手帮它的打算。
因为两人看似轻松,实际上已经漏开了好几道攻击在身上了,只是被光芒遮住了,由于这直接贴脸的五行攻击将虚空整得混乱不堪,归元也看不进去。
只得在后面狂骂段根死不要脸。
三十万买来的东西,结果报价九十万。
自此,乾元守护殿长老席再添一名破产老家伙。
段根一路走出了归元剑派范围后,那五行攻击才停止下来。
当两人露出真面目时,全身已经焦黑一片,段德连头发都被烧掉半数。
下半身却抖动得像筛子似的,那是水系法术冻霜临身的效果。
上面火烧,下面冰冻,前后左右旋转金灵刺,地面则是不断冒出各种地刺射向四处。
段德倒可以不用管那地刺,随便怎么射,他感觉都没有。
段根则遭大罪了,他的双手需要不断的阻挡被放进来的地刺,否则蛋蛋不保。
段德由于不用分心做其他,倒是将这杀伐木元,整得比段根浑厚了许多。
没办法,归元若是用杀伐木元,立马被他俩吸收,若是用神雷,段根一口吞了。
若是用剑,他俩暴毙当场。
两人刚出来,段根径直朝着乾元商会总部而去,商殷建自然知道他的动向,也知道段根出来第一时间就会来找他。
早已准备好了上好的茶水,准备接待这个在世佛陀。
段根这次来看到商殷建的第一眼就知道这老东西在打他主意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会客厅书架上的透明罩子。
里面赫然是一截金木雷玉,不过并没有多少,虽然与上次的雷玉区别甚大,但是他觉得这是商殷建故意将其样貌进行了伪装,这是明明就是上次卖给他时,被这老王八蛋私自截留下来的。
段根暗自冷笑,老东西居然敢截我的东西,简直狗胆包天。
他说道:“会长啊,我这次来主要打探一下千玄界的消息的。”
商殷建心中一凝,他看到段根已经发现了金木雷玉,但对方却没有任何表示的样子,他不是应该诧异我还有这种材料吗?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费巨大代价换回来的最后一点材料,居然被段根认为是截留下来的。
这也不怪他,这种想法也只有段根能想出来,因为他看到好东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本属于我的,结果被别人提前弄走了,他相信,只要是不义之财,肯定会掉,他只管设法去捡就行了。
这,便是段根。
商殷建看到段根不上钩,也不恼,因为只要段根还活着,那么就会有需求,有需求,他就有办法。
“千玄界那边已经无法探知消息了。”
段根闻言大吃一惊,立马就要起身离开。
不过却被商殷建叫住。
商殷建说道:“我说的无法探知并非你所想,而是融入了大界,千玄被隔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也可以看做我们被挤开了。”
段根眉头紧皱,问道:“那会长可否有地图,还有现在整个大陆的形势变化?”
以现在的形式,只怕光是赶路都需要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