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不知对方所想,独自游神。
落在众大臣眼中便是陛下与摄政王旗鼓相当,好一番龙虎相争,冷然肃杀,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他们只需要静静立在下方,等待未来朝堂走向便好。
终究是祁辞先败下阵来,腰后的坚硬硌的他腰酸背痛:“此事退朝后摄政王随朕去御书房详谈。”
这什么破龙椅谁发明的,往上一坐珠宝玉石硌人的要死,左右扶手距离甚远,连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端正的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坐的他腰酸背痛又不能换个姿势。
以前的人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为了这么张难受的破凳子斗得你死我活。
艰难起身,僵硬着半麻的身体转身便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以后上朝时间改为巳时,每五日一次。”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直接消失在门口。
摄政王祁逸遥遥跟在其后,步伐悠闲自得、肆意洒脱,审视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祁辞坚硬的背后,似乎在探究祁辞的变化。
祁辞也不做理会,自顾自的向前,任由祁逸打量。
他知道他与原身完全不同,可那又怎样,这就是原身的身体,查不出一丝不同,哪怕知道换了灵魂,以自己老攻的性格,就算现在不认识,也会下意识的为他扫平一切猜疑。
那他又何必费力遮掩。
给他找点事情做省着没事想着娶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鸢笑出鹅叫:哈哈哈哈,说来说去还是吃醋,吃醋咱就说嘛,大不了让祁逸吃回来,你看三千后宫如何?不够可以六千。)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了,留下众大臣炸了锅,巳时上朝,五日一次,这还得了,成何体统,有死板的言官已经嚷嚷着要撞柱死谏。
可陛下已经走没影了,连摄政王也跟着一同走了,他找谁死谏去,总不能他们都一股脑追去御书房吧,那被谏言的就不是陛下而是他们了。
只能将目光投向从始至终都游离在外未说一句话的邵越彬,疾行几步上前,拱手一礼,将邵越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
“邵大人,你看着...这,这成何体统啊。”
“是啊是啊,邵大人你可得好好劝劝陛下,陛下怎么能这么懈于朝政。”
“对啊,陛下最听邵大人的话了,邵大人可得好好和陛下说道说道。”
......
邵越彬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品阶比他高又怎样,还不是得来低三下四的小心讨好他。
小皇帝最是听他的话,他说什么是什么,任他错边搓圆,他与皇帝也不过是差了一个尊称而已。
内心洋洋得意,面上却是一片谦虚有礼,微微拱手弯腰还礼:“诸位大人放心,我等为人臣子,为陛下分忧,陛下行为不端,我必竭力劝阻,定不能让陛下行出荒唐之事,我这就去面见陛下,劝陛下收回成命。”
说着一甩袖袍,在阵阵恭维声中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