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龙椅,朕是不是也要分你一半。”轻描淡写的声音好似闲谈,其中含义却让人冷汗直流。
邵越彬就算再猖狂,也知道谋反的罪名他承担不起,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骨狠狠撞击在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毛球听着都骨头生疼,严重怀疑撞骨裂了。
终究是将那一跪补了回来。
可惜一切并没有结束,祁逸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也不看他:“然后呢?”
邵越彬的目光凶狠恶毒的瞪了过去,却不敢反驳:“臣邵越彬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头结结实实磕在地上,再不敢有一丝差池。
祁辞像没看到邵越彬的动作,转头望向一旁吃的开心的祁逸:“摄政王吃朕的水果吃的可还开心?”
刚刚跪下太过用力,邵越彬膝盖生疼,未得到祁辞允许又不敢起身,只能伏在地上,眼中阴毒流转,吃皇帝的贡品,摄政王这次完了。
大仇得报的兴奋让膝盖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捱,内心疯狂的呐喊着将祁逸拖出去责罚。
却只听祁辞说起来正事,似乎刚刚只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鲜红的血丝缓慢爬满邵越彬阴郁的双眼,不应该的,阿辞应该狠狠的罚他,最好拖出去杖毙,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轻放过。
“皇叔吃了给我的东西,那就罚皇叔替我去源绥县办件事好了。”与刚刚的威严不同,拉长的音调增添了几分软糯,上挑的尾音更是莫名的勾人。
听的祁逸内心痒痒,不论祁辞现在说什么,似乎他都会答应,别说此事关乎受灾灾民,他本就想走这一趟,就算不是,只有祁辞张口,他也会去。
面前的少年怕不是会下蛊,不然他怎么会想要满足少年的一切愿望,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却向相识已久,哪怕祁辞要他的命,他都会给。
不等祁逸出声应下,祁辞又慢悠悠的说着:“做得好了,朕封皇叔做一字并肩王,与朕平起平坐,共享江山,做的不好,便收回兵权,如何?”
猜到小皇帝意在兵权,祁逸忍不住勾唇一笑,不得不说,少年比他想象的聪明了不少,也胆大了不少,都敢明目张胆给他挖坑了。
但也欣然接受,虽然他愿意归还兵权,如了少年的意,但这次任务关乎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不可以失败。
兵权,或许可以和少年交换些其他的什么东西,比如,少年的身份。
“好~”祁逸应的干脆,冰冷的语气中满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邵越彬内心烦躁不安,一心思考问题出现在哪里,明明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皇帝为何一夕之间如此对他,该不会是他做的事情暴露了吧。
不应该啊,如果暴露了怎么可能只是跪了跪,这么轻飘飘便放过了他。
恍惚间,听到祁辞说办好封‘一字并肩王’共享江山,一直追求的东西摆在面前,哪里还顾得上瞎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