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人和孩子也悠悠转醒,女人和男人的反应差不多,只有那个孩子缩在女人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
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随后拉着孩子到了池伊几人的面前,郑重一礼。
男子开口:“多谢各位道友救命之恩,来日有需要韩某的地方,必定义不容辞!”
池伊几人看着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华容义站出来微笑着说道:“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为什么是华容义呢?因为他在这一群人里是最大的,今年二十五岁,然后是云帆,虽然同样是二十五但比他小五个月,之后是锦浩钰二十四岁,白术二十三岁,空百二十二岁,凌荔荔二十一岁,池伊二十岁。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若有机会我们定会报答各位道友。”男子真诚说道。
华容义:“这个不急,以后再说,不知韩道友你们怎么会带着一个孩子到落日深渊中围?怎么没找佣兵团保护你们?”
男子正要开口,突然旁边的小孩的肚子“咕咕咕~”的响声。
小孩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拉着他手的女子说道:“娘,我饿~”
女子蹲下身轻声细语哄道:“小宝,忍一下好不好,娘等会儿就去给你找吃的。”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宝乖巧的点了点头。
凌荔荔拿了块昨天没吃完的烤肉,用自己的火灵力快速加热了一下,随后走到女子面前,把肉递给了女子,说道:“道友,不介意味道的话先给孩子吃点吧。”
女子开心接过,感谢道:“不介意,不介意,谢谢!”
小宝也乖巧的说了句:“谢谢姐姐!”
凌荔荔朝他温柔的笑了笑,“不用谢,快去吃吧!”
女子带着小宝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慢慢喂他吃肉。
男子的眼神一直随着那两母子坐下后,才收回目光,开口说道:“此事儿说来话长……”
华容义出声:“既然如此,韩道友,我们坐下慢慢说。”
“好。”
几人围坐一圈,报了姓名之后眼神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已经准备好听故事了。
男子开口:“我叫韩棋,那是我的道侣林素和儿子小宝,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
韩棋正在房间修炼,突然一把飞刀从窗外射向了他,韩棋迅速接住了飞刀。
“谁?!”韩棋起身立马出了房间,就看见一个黑影逐渐飞远。
韩棋来不及多想,立马追了上去。
追着追着,韩棋突然发现黑影在故意引他往城外而去,他心想自己一个人去怕是会有危险,追人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此时韩棋的父亲韩梧察觉到异常,带着人也追了上来:“棋儿,你先回家,爹去追。”
韩棋心想,自己的爹爹可是元婴修士啊!而且这次出门还带了那么多人,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于是便安心地转过身,回家去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仅仅只过了一天,一个噩耗就传进了韩家——韩棋的父亲竟然失踪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而韩棋更是心急如焚。
他立刻派出大量人手四处寻找,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失望至极:外面的人都说,以他父亲这样的修为,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但韩棋并不愿意相信这些话,他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于是,他继续坚持不懈地寻找着线索,希望能早日找回父亲。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之间已是两年过去。
终于有一天,在城外的一条河道里,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经过辨认,那具尸体正是韩棋失踪已久的父亲韩梧!
当这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时,韩棋和他的母亲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悲痛欲绝。
从此以后,韩母邱思桐整日郁郁寡欢,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韩棋心痛难忍,却又束手无策。
不仅如此,韩棋还要承担起管理家族事务的重任,同时还要想办法找出杀害父亲的真正凶手。
这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心力憔悴到了极点……
却不知世间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一日他收到消息说有杀害父亲凶手的消息,需要外出,母亲邱思桐在大门口送他,满眼不舍,抓着他的手说道:“棋儿,此去要万分小心,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韩棋郑重其事道:“娘,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的!”
韩棋带着家里三分之二的高手走了,却不知这一走就是永别。
韩棋花了几天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消息是假的,韩棋立马意识到不对,带着人就回去。
出来很顺利,可回去一路上不停的遇到袭击,带出来的人折损过半。
当他千辛万苦终于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被灭门的韩家。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和愤怒,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离开家门不过短短半月,竟然就与家人阴阳两隔!
站在满是尸体的院子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母亲的尸体,嘴里不停的喊道:“娘~儿子回来了~你醒醒啊,娘……”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
韩棋在悲痛万分之下处理了家人的后事。
之后的日子里时不时会去自己父母的房间睹物思人。
一天,韩棋在父母房间回忆起了小时候和父亲生气,埋怨他总是忙不和他玩时候的样子。
小小的他藏在床底下,看着侍从到处找他,他就是不出来,还是母亲最后找到了他。
韩棋突然想起来,当初藏的时候,床板底下有个机关盒子,当时打不开,还不小心磕到了头,当时还想着问问父母是什么,小孩子忘性大,结果一出来就不记得了。
韩棋蹲下身,伸手往床底板摸去,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那个盒子。
用了力,拿不下来,显然和床板是连自己一起的。
不得已,韩棋把整个床都放平了,才露出那个盒子。
盒子上有个凹槽,显然是锁孔了,很眼熟,想了一阵才想起来那是他脖子上玉佩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