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插曲过去,胡月半又坐上了司机的位置,贺嘉音坐在副驾驶上,问出了上次的问题。
贺嘉音:“上次我分解异能的时候,还有别人在吗?”
胡月半听到这话,微微一顿,随即给车转了个弯,说道:“这个我也一直想跟老大您说的,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既然您问了!那我就必须说清楚!”
贺嘉音轻轻挥手,打断了他的义正言辞,面无表情道:“说正经的。”
“好吧好吧。”胡月半看着前方的厚厚积雪,讲道:“其实上次在你分解第二个异能的时候,你的五官便开始充血。就是精神系异能,当时精神系异能还没完全分解出来。”
胡月半:“因为有冲击力,当时是有一堆蝙蝠飞过来了的。我为了保护你,被自己的冰给刺伤了。原本那个冰是用来护住你周围的,但是你分解异能时,有一股强大的异能波动。
炸开了我护住你的冰盾,原本冲击力就很强,再加上冰被炸开的时候伤到了我,我直接晕了,但在我晕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你的眉心处有一缕金色的光跳出来了,不不不…可能是飞出来的。”
胡月半转头看向贺嘉音:“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有一个男子,他与你对立而坐,当时我的视野很模糊,我只看到他一直在守着你。”
胡月半将车停下,呆呆的说道:“他好像是与你完成了某种仪式,他身体里的一些能量,那些发着光的东西全部都朝着你的眉心涌入进去。”
胡月半开始仔细回想,最后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他消失了,在你全部异能都分解完之后,我这时候看到了他的脸。”
胡月半皱眉,喃喃自语:“他过去抱着你,他不让你倒下。”
“哐!!”
“呲呲呲——”
突然,他们房车的正前方被一道雷电劈出了一个大坑。
白茫茫的雪地当中,就这样被劈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黑色深坑。
贺嘉音微愣,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惊慌,到她再转头看胡月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昏了过去。
贺嘉音没有管,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天空看去,很白,什么都看不到。
黑色深坑当中被劈的焦黑一片,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和冒着灰色的浓烟。
唐悠悠几人,听到动静也立刻跑了下来,当看到这一幕时,都多多少少有些后怕。
根本就不敢相信,如果这道雷但凡劈歪一点。
但凡他们没有停下车子,那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块块黑炭了。
还是那种被烧的非常焦的焦炭。
“这?你们俩发誓被老天爷劈了?”玉姬不解的看向贺嘉音,因为刚刚就他们仨待在一起,并且没有一个人发誓。再结合!胡月半晕倒了!
“我觉得不是吧,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批下来的,他是不是在阻止我们去星辰基地呀?”柒月抖了抖脑袋。“细思极恐啊,姐妹们。”
“你的意思是说?星辰基地那帮人能控制老天爷劈雷?”玉姬疑惑。
唐悠悠躲进了一直没开口的贺嘉音怀中,其余两人这才又注意到贺嘉音,玉姬开口道:“呐,正主在这呢,你问问她。”
她朝着贺嘉音的方向呶呶嘴,眼神看向柒月。
柒月无言,眼巴巴的看向贺嘉音。
唐悠悠在这时,说了一个不太贴合实际,但非常有道理的言论:“你们说会不会极寒中期到处都是这样的雷?稀里哗啦的劈下来,哎只要不住在房子里,在外边儿的人都会被烧焦?”
一群人一时无言以对,因为从某种解答来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贺嘉音则是没好气的点了点唐悠悠的额头,扭头不再看向那个大坑,对着柒月和玉姬说道:“你们把胡月半挪到沙发上去,我来开车。”
贺嘉音不说话,是因为贺嘉音知道了前因后果:
——001帮助了她,被天道发现了,随即,001作为外来异物,被天道发现收走。
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此事,若是有人违反,随即就会降下天雷,先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还不听话,就用天雷劈死他们。
但,疑问又来了,为什么天道不直接抹去胡月半的记忆呢?这样不就少了很多麻烦事儿了吗?
此后,有一个恶毒的种子,也在贺嘉音心中,发芽生根。是天道先招惹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将天道拉下台,自己去做那天道!
而此时的天道———
“呵,这小胖子的主角光环,迟早被他作坏。”
他扭头:“还有你,你们总部为什么不派人来救你啊?是不是因为你私自插手我的事儿,总部放弃你了?”
“……”
*
“哦?你是说,他刚刚说出了他看到的一切?”白发男子穿着一身西装,红酒杯里有半杯红酒,在他手中转来转去。
[对,而且,这事跟天道有关。]
约瑟夫把玩酒杯的手微顿,嘴角微微勾起:“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天道。”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可眼神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半晌,他道:“也对,你们系统都有了,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你不去抓贺嘉音?]
约瑟夫:“抓她?呵,为什么要抓她?我可以用她,来考验星辰基地那帮蠢货合不合格,如果他们跟玉姬一样背叛我,那他们,也该死。”
随即,那盏在他手中的酒杯,被生生捏碎。
——
贺嘉音这会刚开车绕过大黑洞,差不多后半夜到达星辰基地,她干脆直接停留半天,明天早上前往星辰基地好了。
可她不知道,一场大战,正在向她袭来。
“你说胡月半他到底是怎么晕的?”玉姬挠挠头。
柒月道:“不知道,可能真的是被那道雷吓的。”
“既然是被吓的,他为什么没尿裤子?”唐悠悠的脑袋从两人的夹缝中窜出,露出两只天真灿烂,闪亮亮的大眼睛。
贺嘉音开门进来,坐得到旁边的床上,一脸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