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山第一次觉得红烛那么亮,第一次觉得世界上竟然有东西这么软。
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再加重,他嗓音沙哑,“湘南……”
林湘南被摁在床铺之间,男人的呼吸扑面而来,令她头晕。
他强压着她,好像要将她嵌入骨髓里。
林湘南闭着眼,这样的拥抱让她感到窒息,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种事没有那么可怕。
否则,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不是都要被吓死过去了?
“湘南,湘南?”
贺文山从极致的获得感中回过神来,就见林湘南死死闭着眼睛,牙齿紧咬下唇,仿佛英勇就义般的模样。
他摸了摸林湘南的脸,又探了探林湘南的额头,见林湘南还没什么反应,连忙把林湘南抱了起来。
林湘南一个激灵,终于睁开了眼。
“你别害怕。”贺文山抱着她,大手一下下抚过她的背,“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林湘南这才发现,直至此刻,贺文山身上的衣服都还完完整整。
“别害怕。”贺文山搂着她,干脆像抱小孩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你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
“我没害怕。”林湘南说。
“行,你没害怕。”
男人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拍着。
林湘南有点不自在地拍开他的手,帮他去脱衣服。
“我说真的呢,你……来吧。”
男人的呼吸再次加重,似无奈,终于没再阻止林湘南,只是拉着林湘南的手,一遍遍地说:“我轻点,你别害怕。”
轻并不算轻,但林湘南总算能忍耐这份占有。
朦朦胧胧红烛烧尽,天边泄出一丝光亮。
林湘南醒来时家里没人,凌乱的屋子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林湘南从床上爬下来时差点闪了腰。
她心底问候了贺文山一声,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出去洗脸。
饭桌上摆着一张字条,是贺文山写的。
他去军区了,锅里给林湘南留了饭,又让她中午别做饭了,他从食堂带回来。
林湘南腰背酸疼,这种感觉以前没少有,她难受得不想动,却不得不强自展开身体做一些拉伸动作。
做完又吃了点东西,林湘南看着天色估计自己今天能不能回县里。
她就请了一天假。
呆着难受,林湘南索性回去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被贺文山弄醒的,男人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啄,眉目间竟带着两分春风得意。
“我打了午饭,要不要起来吃点儿再睡。”
“你滚。”
林湘南骂他,转过身背对他。
男人笑,“你吃完,我就滚,行不行?”
林湘南睁开一只眼睛瞪他,男人却不要脸似的在林湘南颈窝里蹭了蹭,从身后抱住她,“昨天晚上我就说不来,你非要……”
“你……”林湘南气死了,挣扎却挣扎不开。
她那是非要吗?
她那是烦!
烦透了!
才想找个方式,让他们之间看起来公平一点!
“而且我都多大了,”贺文山伸出手,“弄这事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我给你数数啊,第一次是咱们第一次结婚……”
“贺文山!”
“所以这事真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