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慢慢在她脖子上爬了起来。
他拉着她的手在两侧额角摸了摸,“就这儿有点疼,以前也疼过,休息够了就行了,没大事。”
“以前也这样?”
“嗯,睡够就好了。”
不过,贺文山没说,上辈子的贺文山直到死,这个问题也没有解决。
那个时候的他,失去了林湘南,就像是被关进笼子的野兽,不过是困兽之斗,勉强活着罢了。
林湘南想了想,觉得贺文山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假话,干脆地拍了下他的头,“赶紧睡吧。”
贺文山重新躺下,不过,这样有意识地去睡反而睡不着了。
他磨磨蹭蹭,牙痒,心也痒,索性翻身躺在一旁。
林湘南本来也酝酿着想睡个午觉地,都快要睡着了,被他弄的动静儿惊醒。
“你没事吧?”
“没事。”贺文山说。
可是,看向林湘南的眼神却让她在瞬间感觉出渴望。
纵使这辈子很长时间都不在一起生活,但毕竟是时时刻刻关注了那么久的男人,林湘南如何不了解呢?
贺文山按了按额头,索性爬了起来,“我去趟厕所。”
林湘南兀自看着他去厕所,然后又在院子里发起了呆,吓得白团子也在阳光下晒着,想喝水还得小心翼翼地绕过他。
对于林湘南,贺文山说不出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渴望。
他每次见了她就想抱,就想往怀里搂,就想在她脸上、脖子上、小肩膀上啃两口。
当然,并不是吃肉啃骨头那种啃法,他想用牙尖摩挲她的皮肤,在她白生生的皮肤上拓下他的烙印。
但林湘南不喜欢那些事,他也答应了她,她不喜欢就不必再有。
所以此时再想,他也是忍着,忍着这阵心瘾过去。
只不过上辈子年逾四十都没戒掉的心瘾,贺文山觉得,这大概比毒瘾还难戒。
太阳晒得他迷糊,额角针扎似的疼,好在忍耐于他而言是常态,他不在乎。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林湘南的声音。
“进来。”
声音里没有半分曾经的温柔和予取予求,不过贺文山一下都没耽误,就像听到召唤的小狗一样进去了。
带着专属于林湘南味道的衣服砸在了他的头上,贺文山喉头滚了滚,将衣服从脸上拽下来。
窗帘加蚊帐,屋子里有些暗。
不过,贺文山还是第一眼就看清了床上的情况。
不知名的火气迅速蔓延,烧得贺文山眼睛通红,鼻息都热得离谱。
“湘,湘南。”
贺文山咽了咽喉咙,一条腿刚撑在床上就被人拽了过去。
“你,你……”
林湘南吸了口气,“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废话?”
以前不知道林湘南的恐惧,贺文山对夫妻之事无所忌惮,他恨不得天天将林湘南按在怀里蹂|躏,但知道之后,就努力做到清心寡欲。
他不想伤害林湘南,一点儿都不想。
他了解自己,心里太渴,掌握不了分寸。
可是,衣领被人揪着拽了过去,那馨香柔软的味道终于又落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