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恒意识中所受的伤会直接提现在他的身体之上。
于是,让地下众人惊呼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人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口,一缕缕血迹出现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在他对面,树上生蛙同样不好受。
因为银针是属于那种不仔细避让,根本不可能会避开的。
同时,漫天的银针随着陈奕恒手腕的抖动,同样化作漫天之雨。
只不过这种雨看起来极为特殊。
因为它是由一根根银针形成的银针雨。
随着二人僵持的时间越久,那么二人身上的伤口也就越多。
面对这种情况,二人谁也没有后退。
他们都紧盯着对方,眼中均爆发出凝重的凌厉寒芒。
陈奕恒看向树上生蛙,他轰出的拳头之上猛然间再度爆发出一股狂暴之力。
下一刻,树上生蛙的脑海中的场景再次一变。
银针依旧存在,只不过却是多了一样东西。
拳头。
拳之力!
感受到脑海中的变化,树上生蛙脸色有些难看,凝重。
如果说光凭借一种力量的对决,那么他是绝对不会紧张的。
毕竟他从小就练剑,对于剑的掌控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如今,陈奕恒竟然再次施展出一种意之力。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他脑海中,一颗颗充斥着狂暴气势的拳头犹如一颗颗流星雨。
他们疯狂的在树上生蛙的脑海中进行着狂轰乱炸。
更重要的是,拳头的速度极快。
宛若流星,让他竟然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进行躲避。
短短数息时间,树上生蛙就已经挨了将近数十拳。
每一拳都击打在他的身上,前胸后背处,让他有种崩溃的冲动。
终于,在双方僵持五分钟后。
“哇!”
树上生蛙突然间脸色一阵潮红,紧接着就感觉到胸膛之内一阵翻滚。
最终,脸色又在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随着他这口鲜血的吐出,他身上的气势也随即一滞。
连带着的,他手中的长剑也在二人的对抗中直接一颤。
下一秒,长剑脱落。
与此同时,陈奕恒抓住这个空挡,拳头再次加速。
噗~
树上生蛙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体朝着后方翻飞出去。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胸口一疼。
低头一看,只看见自己的胸膛处,插着一根银针。
他就要伸手将其拔出去,却是听见了陈奕恒淡淡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将它拔出来。”
树上生蛙看向陈奕恒,眼中爆发出怨恨的眸光,有些渗人。
“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直接就被瞬间拍来的一个巴掌给甩懵了。
被人抽嘴巴子了!
关键是他还没躲开…这才是让他极为愤怒的。
“别说话,在说话我还抽你!”
陈奕恒来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淡淡说道。
树上生蛙听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只是想认输而已…
不是说公平对决吗?怎么都不让人说话了?
他却是忘了,当初他在接受别人的挑战时,同样如此做过。
手段甚至要比对方更加的残忍。
硬生生挥剑将对方的舌头给割下,继而又是一剑一剑的将对方杀死。
“你……”
“你什么你!”
“不是叫你别说话吗?”
“怎么就这么喜欢被人抽嘴巴子?”
“难道你们R国人就都这么喜欢被打?还是说你有受虐倾向?”
陈奕恒在嘴上一直都是这么的得理不饶人。
一旦给他机会,都甚至怪异他能直接将对方用语言给杀死。
树上生蛙有些委屈。
鬼才喜欢被抽嘴巴子呢。
认输又不让认输,说话又不让说话。
难道就这么一直等着你的捶打呀?
事实上,他心中所想正好验证了下一秒自己将要面临的事情。
陈奕恒看向树上生蛙,紧接着直接一脚踢出。
下一秒,底下众人就看见树上生蛙的身体宛若一颗皮球一般,飞向了擂台的边缘。
当他看到自己即将飞向擂台之外时,心中竟然有种喜色。
如果此时直接下去,那么就不用他开口了。
他已经在这一场对战中输了。
可是,他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
因为在他震撼的目光中,前一秒还在原地的陈奕恒,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紧接着,在他瞳孔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鞋印。
随即,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他的身体再次朝着擂台的另一边飞去。
嗖~
紧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脚来到了他的身上。
嗖~
嗖~
嗖~
就这样,树上生蛙宛若变成了一个皮球,被陈奕恒在台上踢来踢去。
台下,井下生野的脸色极其难看。
树上生涯身为他的师弟,如今在台上被人暴打,于他脸上也不怎么好看。
他很想上前阻止,可是一想到阻碍擂台比赛的后果。
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擂台上,估计是陈奕恒给踢累了,他终于在树上生蛙略带有祈求的目光中停了下来。
“现在你先说什么可以说了!”
“我……”
啪!
又是一个极其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不好意思,忘了说了,你不能说以我为开头的话!”
树上生蛙简直要哭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直接自杀得了。
此时此刻,他最想说的莫过于一句“我认输!”
可是陈奕恒直接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别打了!”
“我……”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继而再次响起陈奕恒淡淡的声音。
“都说了不能说以“我”开头的话,你难道真的喜欢被虐吗?”
一句话直接让树上生蛙当场崩溃。
“你……”
啪!
陈奕恒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树上生蛙开口道:“以“你”开头的也不能说了!”
“为什么?”
树上生蛙低吼一声,有些不甘。
他刚刚想到了一个自己可以认输的话,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去,就又被否定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
树上生蛙听见,低吼一声,脸上闪过一抹极其浓重的愤恨。
最终,他将目光看向了台下的井下生野。
“师兄,救我!”
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台下。
井下生野听见,脸色一阵难看。
自己师弟被暴打,他脸上同样不好看。
再加上自己师弟刚刚喊出这样的话,他很纠结自己该怎么办。
同时,他也有些无奈。
同样是师弟,为何区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