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付颂整个人都惊慌起来,甚至比他遭受攻击时还要害怕。
“娄露!”
此时的娄露虽然还在反抗,但咬在身上的人脸却越来越多。
“你不是能变身吗,快点变身救她!”付颂恨不能自己冲上去的喊道。
“我已经在尝试,但就是没法变身!”
苏莹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恶,怎么回事?!”
见苏莹派不上用场,付颂狠狠一咬牙,然后举枪冲上去,对着人脸就是疯狂输出。
“放开她!”
话音刚落,付颂当场就被扑上来的一张人脸给夺走了肩上一块肉,而这还是付颂在一瞬间有所做出反应的结果,如果那一刻没有任何闪躲的反应行为,付颂可就要被一口咬破脖子了。
而这一口的痛疼也已经让付颂感到难以忍受,整个人差点就在当场失去意识。
就在付颂意识分离的刹那,第二张人脸扑了上来,关键一刻,苏莹携带能量气场快速带走付颂,但被一直未动的蝼蚁直接拦住去路。
与此同时,娄露已经被人脸几乎吞没,即便如此,娄露也没露出几下痛苦表情,反而在紧要关头殊死一搏的伸长手臂将捕杀苏莹和付颂的几张人脸给斩掉。
不过娄露伸长的手臂却再也没收回去,就好像一条软化的橡皮一样随意的搭到地上。
看着遭受人脸啃食的娄露,付颂露出比他受伤还要痛的痛苦:“娄露!”
“帮我一把,杀了我。”
“不要!你答应过我会一直保护我的!”
“我的力量已经……没办法再保护你了。”
在娄露说完之后,娄露露出自从遇到付颂后的第一次笑容,虽然只是很浅的一抹感觉。
“这次,我要食言了。”
随着话音落下,娄露彻底被人脸所吞噬。
“不,娄露!”付颂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与此同时,茎枝上的其他人脸纷纷伸长出来,密密麻麻的扑向苏莹和付颂,顷刻间,二人就被人脸给完全淹没。
就在这时,一股能量从人脸堆中瞬间扩散出去,接着扩散出去的能量瞬间回收,最终隐没在人脸堆中。
随后,伸长的人脸被一条条红色枝条缠绕,接着所有人脸在枝条下被切成数段。
在掉落的人脸下,苏莹已然变身,面带严肃表情瞬间原地消失,随之从众多人脸之中救出已经被啃食到没有几寸好皮肤的娄露。
接着枝条将娄露全身缠绕,翠绿的嫩叶充满生机气息。
“还活着。”苏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付颂的耳中。
而在苏莹拯救娄露的时候,蝼蚁向落单的付颂发动袭击,不过付颂正被树枝环绕,联合行成的能量气场之墙直接将娄露隔绝在外。
付颂虽然被蝼蚁的突然行动惊吓到,但他现在感到更多的是高兴。
“太好了,娄露。”
在付颂安心之际,树枝面对蝼蚁不停想要破坏能量气场的情况自主做出反应,顿时遍地开花的窜出大量新的树枝刺穿蝼蚁的身躯,接着便不断汲取蝼蚁的生命,很快就将蝼蚁化作枯萎姿态。
此刻,一直都没有什么行动的其他茎枝突然活动起来,其中两条茎枝更是直接越过蝼蚁群杀到苏莹和付颂身边。
能量气场虽然能阻挡下茎枝的直接捕杀,但茎枝末端所释放出来的绿色触须能够轻易渗透能量气场,最终会将能量气场犹如薄纸一般给撕碎。
面对这种情况,苏莹直接从地下召唤出红色树干,开枝散叶的红树干迅速寄出枝条,而围绕枝条的能量气场直接化成犀牛形态,当场阻挡下茎枝。
由于这次不是被动阻挡,能量气场瞬间将茎枝给弹开,让茎枝末端的触须根本没有时间来得及及时渗透。
被弹开的茎枝随即放出人脸,大量的人脸当场以天女散花式扑向红树干。
“莫要管那些,开路!”
随着苏莹话音落下,红树干瞬间寄出大量枝条,一根根全部插入蝼蚁的躯体。
在蝼蚁被猎杀之际,苏莹以能量场化形自己模样,双手分别抓住娄露和付颂开始向外突围。
看到情况的茎枝当即控制人脸绕开红树干,追着苏莹的身影前仆后继的追上去。
红树干作为守卫苏莹的防线,岂能让茎枝如意,那些吸干蝼蚁的枝条随即化作利刃漫天收割人脸。
如此情形不禁让付颂感到惊讶,他不明白一棵树为什么会主动保护他们,而且用的还是苏莹的能量气场,就感觉那棵红树干有着自主意识一样。
在付颂还对此进行猜想的时候,周围的地面迅速翻涌出一根又一根的茎枝,每一条上都是人脸密布,着实看着有些瘆人。
苏莹没有在乎那些茎枝,只是顺着街道笔直加速,因为她知道,如果继续与这些茎枝纠缠,那她就不可能有机会逃得了了。
只是茎枝也不会让苏莹那么如意,攻击瞬间便落到苏莹身边。
虽然苏莹成功躲过第一击,但茎枝上的人脸随即出动,那感觉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形如黄蜂群的人脸密密麻麻的跟在苏莹身后,并一刻不停的拉进与目标之间的距离。
苏莹一边逃一边躲闪,偶尔释放枝条化作万千利箭射杀人脸。
不过普通类型的物理攻击无法直接杀死人脸,只能对其造成短暂的疼痛,而且攻击之后反而激怒了人脸。
开始有些暴走的人脸对着那些枝条就是一顿疯狂撕咬,还将咬断的枝叶一点不剩的全部吃掉。
如此反常的行为让苏莹始料未及,她还以为那些人脸只是吃人,没想到连树枝都吃。
其实苏莹还不知道,她的树枝是携带着灵魂之力的力量,其中包含着丝缕意识,可以说是每一个树枝都如同她的分身一般,自然有着与本体一样的味道,只是在吃的口感上不同而已。
尝到甜头的人脸当即来了更高的兴致,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些许期待,或者说是一丝乞求也不为过,毕竟那味道是至今在所有吃过的味道中已经属于永生难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