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多,娄煜还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突然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他迅速起身,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看到房间里没有人,娄煜一下子慌了:“简约?简约?”
洗手间里传来一声闷哼。
娄煜迅速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地上淌了一地的水,简约半跪在地上,扶着墙试图起来。
娄煜一把把她抱起来,简约“啊”的惊叫一声,失重感让她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鼻息间都是娄煜身上的栀子花香,那是她买的沐浴露,她喜欢的味道。
以前靠近他时,简约都要放轻了呼吸,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她打算破釜沉舟一次。
简约把脸贴在娄煜的锁骨上,头微微抬起,特意加重的呼吸正好喷洒在他的喉结上。
据说这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轻声道:“小叔,我的脚好像受伤了。”
娄煜低下头看向简约,简约“凑巧”抬起头来,两人高挺的鼻梁一碰即开。
简约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只是略有遗憾,她应该把嘴巴抬高一点,这样碰到的就是唇了。
那一定是不一样的触感。
娄煜抱着简约的手紧了紧,全身燥热起来,尤其是手和她的皮肤接触的地方,细腻的触感格外强烈。
他这才发现她穿着的吊带睡裙布料这么少。
大概之前挣扎幅度太大了,简约的半边圆润都露了出来,洁白的如同水晶球一般。
裙子也很短,被他一抱,就到了大腿根,满眼都是洁白的颜色。
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窝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自知这样一副面容让男人见了会怎么样。
娄煜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简约扔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她,看着她,脸色一寸寸冷下来教训:“我是不是说过不准穿吊带,裙子要盖住膝盖?”
娄煜上下打量着她,恶劣的笑了下:“你穿成这样,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小叔,你该不会想要勾引我吧。”
简约是想勾引他,可是被他用这种口气说出来,剩下的只有难堪和屈辱。
她背过身去,不敢看他:“我在自己屋里这样穿凉快怎么了,我又没有穿出房门,是你闯进来的。”
娄煜脸色很黑:“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
“去上厕所啊,不小心踩到了装水的盆子,滑倒了,怎么还不允许有意外啊。”简约说着委屈的掉了眼泪。
她都摔了,不问问她摔伤了没有,只知道训斥她,没有按照他的要求穿衣,还讽刺她嘲笑她,果然娄煜的眼里心里半分也没有她。
娄煜见她掉眼泪,神色温柔起来,蹲下身来,似乎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样子到了国外,怎么照顾好自己啊?
简约抬起被泪水冲刷过的透亮的眼睛问道:“那我能留下,不去国外吗?”
娄煜的神色一寸寸冷了下来,站起来俾晲的看着她:“简约你不是在给我表演苦肉计吧。”
简约失落的闭上眼睛。
他居然是这样想自己的,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有心计的人。
她赌气小声嘟囔道:“我明明表演的是美人计。”
可惜试探失败了不说,还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脚没事吧?需要去医院看看吗?”见她眼睛红了,娄煜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她被子里的脚拿了出来摁了摁。
他的手掌温热,酥麻感从脚底一下子传到心里,简约缩了缩脚,藏在被子里,闷闷的道:“有一点疼,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娄煜点点头:“你休息吧,明天要是还疼,让张嫂送你去医院。”
为什么是张嫂,而不是你呢?
看着娄煜离开的背影,简约咬住了唇瓣。
记得她高中有一次参加运动会崴了脚,娄煜当时即使身在国外出差,也连夜赶了过来,送她去了医院。
其实简约那时候根本没有大碍,只是脚有点红肿而已。
娄煜给她换了一个膏药之后,又匆忙赶往国外。
那时候简约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喜欢她的,心里窃喜了很久,后来她才无意间得知是张嫂给他打电话时太紧张了,一时嘴瓢说是她脚断了,他才赶回来的。
如果不是张嫂说的那么夸张,或许娄煜根本不会回来吧。
他总是这样,一会温柔一会冷淡,一会让简约觉得,他是在乎她的,有一点喜欢她的,可下一刻他就会把她打入地狱。
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居然会让她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