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烈开着车转了一圈,又拐了回来。
秦声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宴烈倚在车旁,嘴里叼了一根烟,回道:“你们喝吧,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地上堆满了烟头,宴烈吸着烟,眼睛一直看着灯火辉煌的饭店。
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房间里吃饭。
周溪把娄向暖手中的酒杯拿掉。
眉宇间带着深深的倦意和惆怅。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玉春还在硬撑着:“周老师,你去忙,我没事,我送向暖回去。”
周溪已经不由分说的把衣服给娄向暖披上,半扶起朝外面走去。
玉春歪歪扭扭的跟在后面。
刚到门口,就有人过来,强行把娄向暖给接了过去。
“我是她现在的监护人,我来就行。”凌冽的光线划过他的眼眶,语气已经充满了不耐烦。
周溪认出来是宴烈,看着空空的手,苦笑一声,,看来他在哪里都不受欢迎啊。
静静地站着,看着他带人而去。
娄向暖早上醒来,还是头痛欲裂,先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然后伸出胳膊,看着自己身上套着的新睡裙,脑子有点懵。
宴烈端着一碗汤敲门进来,面无表情的放在旁边。
“昨天是不是又违反了约定?”
每天晚上,最晚不能超过十点归家,且不能喝的烂醉。
可是昨天十点十分,她还在饭店里没有出来,他这才跑了上去,她不能喝醉了,还人事不省,可真有能耐。
娄向暖趴在被窝里装死,嘴硬道:“咱们这是在京都,没有在家啊,怎么归家?”
宴烈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
娄向暖受不了这种眼神,腾的一下子坐起来:“好吧好吧,我投降,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宴烈这才漫不经心的垂下目光,装作无意间问道:“喝的这么开心?所以喝多了?”
娄向暖端起桌子上的汤一饮而尽,直接用袖子擦了一下嘴。
“还行吧,周老师难得来一次。”
“他回来做什么?你们都聊什么了?”
宴烈从来不问和自己无关的人的事情,这次主动问周溪,有点不太正常啊。
“你这么关心他回来?”
宴烈起身,去把窗帘拉开:“嗯,你哥让我问的。”
娄向暖疑惑了一下,也没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穿着睡裙下床来,准备去洗刷,望了一眼身上的睡裙,随意问道:“这是服务员给我的换的吗?”
宴烈淡定的回望着她:“我换的。”
娄向暖差点没把自己给绊倒,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他。
“你,你给我换的?”
她赶紧抱住自己,岂不是全都被看光了。
宴烈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是你的监护人,难道我让你穿着脏污衣物睡觉吗。”
娄向暖喊道:“委托的监护人,你可以喊酒店的服务员啊。”
他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啊,这多尴尬啊。
宴烈抱着双臂,若无其事的道:“哦,忘记了,下次知道了。”
重新打量着她:“你怎么还脸红了?我以为你大大咧咧的,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娄向暖苦笑一声,她怎么不在意,她也是女性好嘛。
“你赶紧出去吧,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