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当她和霍景川在进入香水大厦实验区之后，玲玲提醒说：“在今天之内，两位的工牌可以刷开每一层权限。”
“你们也可以在大厦内随意走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好的，谢谢。”
“不客气。”
玲玲说完就忙自己的工作去。
沈思宁查看了一下四周。
“景川，这里看上去挺大，我们分头行动，将这里的信息搜集一下。”
“嗯，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
沈思宁和霍景川说完，就戴着各自的工牌，在实验区分散开来。
在无人的区域，她拿出手机确认艾丽的定位，此刻两人的定位已经重合在一起。
说明艾阳现在还停留在香水大厦里。
既然还在这里，就一定有找到她的希望。
沈思宁将工牌挂在脖子上，直接走到了高级香氛实验室，旁边有实验室专属的防护服。
所以她自顾自换上一件，走入人群中间，假装他们的一分子。
只见不少人正在围观着什么。
“这是范斯老师的新品，拿出来给我们大家欣赏学习。”
有人拿出一盒试香纸。
“各位一人一片，聊聊自己的感受吧。”
当试香纸盒递到眼前的时候，沈思宁顺手取了一张，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
这是一款味浓调浅的香水，虽然好闻，但是存在很多瑕疵。
她低声道：“六十分吧。”
“什么？”
旁边的人听到之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思宁：“这可是范斯老师新手调制的，你居然就给六十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
让周围两圈的人看向沈思宁。
“抱歉，我以为满分是七十。”
沈思宁不想惹人瞩目。
“这香水确实很好闻。”
“那你说说那十分扣在哪里了？”
男人咄咄逼人地盯着她。
“要我说，像你们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评价老师的香水。”
他高高在上，一副不屑的样子。
沈思宁脸上的神情也冰冷起来。
“我倒是没想到，什么时候香水这件事情，也会跟性别挂钩。”
她以为调香师只是地位高，没想到连十分都扣不得就算了，甚至还有人瞧不起女人。
在沈思宁看来，不管对方是什么大师，这款香水存在的瑕疵是无法遮掩的。
她开口的时候犀利无比。
“香水味道太浓，但是留香不会很持久，如果当成日常香水来使用的话，就会像烟花短暂，只有开头是引人注意的。”
“不仅如此，由于柑橘类香料最后加入，太过清新的味道遮掩了其他香味的前调。”
她的话远比其他人都更加敏感。
但是有些人依然不满。
“谁有这个面子，把范斯老师的作品当成日常香水来使用啊？”
“就是，这个人是谁啊，居然这么异想天开。”
“我好像没见过你，请问你是哪位？”
沈思宁年许昌市将工牌从领子里扯出来。
“我是帝比亚派来的香水专务。”
她扫视了一圈看着质疑的人。
“很抱歉，我就是为了让香水大厦的作品商业化，只能从这个角度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
谁都没想到传闻里面的香水专务，居然这么快就到达了香水大厦。
但是一开始指责沈思宁的那个男人，继续嘴硬说：“我看你的实力也就这样，你来这里，是想想让我们的香水变成滥大街的东西吗？”
他本来想要攻击沈思宁，让她陷入自证陷阱里，然而沈思宁反过来质问。
“看起来这位先生，你身为调香师，非常有信心自己的香水被市场喜爱。”
这句话俨然是对他的打击。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年创作的香水业绩是最低的那个。
“你！”男人语塞，狼狈地转过头去。
而沈思宁眼见这里无法得到有用的线索，转身离开实验室。
她知道，毕竟自己是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也是无法得到有用线索的。
所以沈思宁也就在不远处听着，果然她离开不久，里面就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
“不是说帝比亚集团要和香水大厦切割开，弗莱比亚也打算要把香水大厦卖出去吗？怎么他还派了人过来？”
“我也听说弗莱比亚要退休了，难道是想在退休前再捞一笔？”
“别胡说了，他看起来可不缺钱。”
“或许真的是传闻中那样，他很看重来自A城的沈小姐和霍总。”
沈思宁眉头紧皱。
她和弗莱比亚沟通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对方要退休的痕迹。
不管是从商人角度还是兴趣来看，她都不相信弗莱比亚会选择把香水大厦卖出去。
除非这里面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