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在营帐外坐了下来:“只是一路看着过来的,在想是不是商队。”
严欢也不疑有他,看着那些老兵自己烧火煮饭,一副平和的景象,有点难以接受再过几天,这群人就要去上剿匪了。
“你看她们。”严欢扬了扬下巴,说,“看着她们这个样子,真的很难想象剿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面前那些忙碌的身影,也是聂允在思考的问题。肯定不能让她们去剿匪。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饭菜已经做好了,摆在几块木板搭成的简易桌子上。有士兵过来叫她们吃饭,她们便过去了。
吃饭间,聂允频频回头看向来时的录,傅商言的马车还没有来,心里不免开始担心起来,吃在嘴里的饭菜也没了味道。
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和严欢匆匆交代了两句,就牵出马匹,疾驰而去。
入夜后森林里一片漆黑,就算是官道也没有亮光,只有月光投下来,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
聂允策马狂奔了不到两里地,入目的是火把微弱的光,随后便看到傅商言站在路边上,有几个人在修理马车。
“发生什么事了?”聂允下马,走到他面前问。
“回聂大人话,马车轱辘断了,没办法走了。”傅商言身边的下人说道。
“把马车拆下来,大家骑马走。天黑了,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可是……”那下人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他家主子说道,“我家主子不会骑马!”
“他跟我一起。我先带他走,你们随后直接到我们营帐来,这会儿城门关了,进不了城了。”说完,聂允牵起他的手,便朝自己的马走去。
站在马旁,傅商言比聂允矮半个头,被聂允夹在马间,看上去单薄的身体连个衣袂都没有露出来。
“拉着马鞍,我扶你上去。”聂允把他的手搭在马鞍的扶手上,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看他埋着头,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在遇见聂允之前,他也走过不少次夜路,也遇到过马车坏了在森林里过夜的情况,怎么这次就觉得有些心酸呢?
傅商言摇了摇头,把脚搭在脚蹬上,一用力,聂允一推,便坐了上去。聂允也翻身上了马。
四周除了那一队人的声音以外,寂静得可怕,大家互相催促着赶紧走,很快便收拾妥当了。聂允率先让马儿跑起来。
傅商言被紧紧的箍在她怀里,后背贴着她滚烫的胸膛,心里又有些发酸,又有些悸动,和聂允贴得太近,让他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别蹭了。”聂允问,“是觉得我的胸没别人大吗?”
傅商言臊得不行,脸颊蹭的就红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怯生生的答道:“我又没摸过别人的胸。我怎么知道大不大。”
“看也看得出来嘛!你怎么这么傻?”聂允腾了只手出来揽着他的腰。
“聂大人,请自重!”
两里地,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
剿匪军看到将军带了个男人回来,有些好奇的人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他是谁?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以后大家叫他聂夫郎便可!”聂允大大方方的介绍道。
这脸打得也太快了,前后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刚刚还说没关系,现在就是媳妇了。严欢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不过,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队伍里有些细碎的议论声:“聂将军何时成亲了?”
“聂夫郎的长相也很普通啊!”
“聂夫郎怎么会在这里?”
聂允有意隐瞒他的身份,正和他意。傅商言忽然想到,先前忘了给自己的属下嘱咐一声,可别漏了馅。
“好了,大家都不要讨论了。各自忙自己的去吧。待会儿还有几个人,大家帮忙安顿一下!”聂允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安排道。
说完也不等别人应答,聂允便牵着傅商言去了自己的营帐。聂允的营帐在最边上,离大部队要远一点。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打水来,你先洗洗。”聂允拉他到自己的营帐里坐下,交代了一句便出去了。
傅商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聂允前脚刚走,严欢就进来了:“打扰了,聂夫朗。”
“聂允刚走,严大人你找她有事的话,可以稍微坐一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傅商言此刻丝毫不见那份羞赧,声音冷静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