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倾约时函妍出来谈项目。
这也是沈倾第一次准时和时函妍碰面。
她走进茶厅的时候，能够很明显感受到时函妍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是被自己给弄的ptsd了。
沈倾还未坐下，时函妍很主动的给沈倾倒茶水。
她那样子，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小弟。
“Aya，你尝尝，这是茉莉花茶，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茉莉花茶？
这么，普通的茶，不得好好刁难一番。
但其实沈倾不品茶，所有茶在她这儿，都是一样的。
“茉莉花茶？”
沈倾微微蹙眉。
她有些不满。
“我只喜欢喝贵的茶。”
时函妍一愣。
她连忙换茶水。
看时函妍那慌乱的样子，沈倾扯了扯嘴角。
终于，换了一壶好茶上来，沈倾这才说：“关于这次的合作，你有什么想法？”
时函妍大脑空空。
五年没有工作，她如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帮自己画方案，如何产生想法。
忽然被问，时函妍只觉得尴尬。
她颁出一套理论，却不知是多老的了。
沈倾很嫌弃。
光是听着，她都觉得没什么可实施性。
“听说，时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天才设计师？”
“是。”
时函妍虽然回答不上什么问题，但往身上贴金，并不会觉得尴尬。
沈倾笑意淡了下去。
她目光染上凌冽。
“时小姐，你的水平，能够被认为是京城最厉害的，这京城的设计师，似乎……挺烂的。”
她也的确没有想到。
五年过去，时函妍这曾经高调回国的设计师，如今平庸成这般模样。
看来，这五年，她在顾堔的庇护下，过的很自在。
时函妍也的确清楚自己的水平下降，可沈倾如此不给面子，也让她觉得不快。
“Aya，我们在设计观念上，的确有所差别，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质疑我的专业性。”
“那你专业吗？”
沈倾反问。
时函妍回答：“七年前，我在外留学，获得学校的设计师风范大赛，金奖，六年前，我……”
她细数自己荣获的奖。
沈倾听完后，说道：“都是没什么含金量的，有几个甚至给钱就能获奖的比赛，你确定这是专业？”
被沈倾戳穿，时函妍更尬。
但好在，周围只有她和沈倾两个人。
她清了清嗓子，将项目部昨天做出来的策划案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的第一版策划案，你看看吧。”
“行。”
沈倾拿起来翻看几眼，便丢在地上。
她那样子，就像是丢垃圾。
“写的这么烂，这就是顾氏的水平？”
时函妍傻眼。
这五年，她何曾被人如此对待？！
出门在外，旁人都喊她一声顾太太。
他们尊重她，点头哈腰的。
如今，遇到这个Aya，自己反倒成为弱势一方。
凭什么。
不过只是个独立设计师。
这么想着，时函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她正了正身体。
“就算你是着名的设计师，也不应该这么作践我们的成果，有什么问题，直接提出来就好。”
沈倾见她心生不满，悠哉游哉的往后靠了靠。
她声音淡然：“不爽我？行啊，合作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