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辈……”方尉成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只能按照江湖上的惯例来叫。
刚说出三个字,就被林凡截断:“方兄,不必这般客气,直接唤我林凡即可,我担不起前辈二字。”
方尉成见林凡如此洒脱,便也不再拘谨,直接说道:“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林凡,这次我来是想求你帮个忙。
之前一直没能寻到你,今日再次相遇就提及此事,实在有些唐突……”
林凡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暗忖,这可真够冒昧的。自己与方尉成不过仅有两面之缘,说难听点就是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上来就求帮忙,也难怪他会皱眉。
见林凡神色不悦,方尉成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说道:“你知道我是个司机,我老板的儿子正在读大学,为人极为豪爽,和我关系也很不错。他在滨城科技大学念大四,还是校武术协会的主席。
可就在一个月前,他与人比试时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医院躺着。”
林凡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想让我帮他找回场子?”
方尉成点头,正欲开口却又被林凡抢了先:“我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就此打住,别再提了。”
方尉成面露苦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凡兄,等我把话说完,若你依旧不感兴趣,我绝不再强求。”
林凡无奈地应道:“好吧,你说,我晚上还有事。”
“我老板是军人出身,他儿子自幼痴迷武术,这本没什么。
但一个月前,有几个韩国人在科大附近开了一家‘韩武’跆拳道馆。滨城的跆拳道馆本就不少,这本是寻常之事,可这家馆里竟写着‘天下武术,源出韩国;世界拳术,跆拳称雄。’
而且想入馆就得承认华夏武术大多源自韩国,只有认可这点才能进去学习。大家本以为凭这一条,肯定没人会去报名,
没想到还是有很多人去了,我实在想不通。齐宇轩也想不通,就去找他们比试。”方尉成说到此处,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后面没说,但林凡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这齐宇轩想必就是方尉成老板的儿子。
林凡向来反感韩国人的做派,他们把中医改成韩医,将诸葛亮国籍也归为韩国,甚至连华夏传统节日都说是他们的。
方尉成接着叹气道:“齐宇轩去挑战馆主,那馆主居然欣然接受,还签了伤害自负协议。
齐宇轩自八岁起习武,已有十数年功底,却不是那韩国副馆主的对手,被打成重伤。因为有协议且公证过,也没法追究。
齐宇轩受伤后,许多滨城高手前去挑战,却都重伤而归。那韩国人确实厉害,这一个月来整个滨城竟无人能胜他。
后来他们还把挑战赛放到各校园举办,以扩大影响力。结果他们的跆拳道馆不但没关门,生意还越来越火,报名的人也增多了,我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方尉成说完,满脸都是愤懑。
林凡只是轻轻一笑,心想抵制日货宣传了这么多年,仍有很多人购买日本产品,间接资助日本制造威胁华夏的东西。如今虽是局部战争时期,和平年代的年轻人难以深刻体会更多事。
他们的爱国情怀大多只是嘴上说说,说完就忘。和经历过战火的老一辈相比,少了很多东西。
也许在他们看来,买东西只看品牌是否响亮、是否美观,不怎么在意产地。并非他们不爱国,而是缺乏这种意识。
林凡理解方尉成的情绪。他虽不是愤青,但韩国人说什么都是他们的,也让他不舒服。林凡身为华夏人,深知华夏历史悠久,跆拳道本源于中华武术,如今却被倒打一耙。
想到这,林凡问道:“方兄,现在几点了?”
方尉成看了看表,“七点半。”
林凡点头,“我还有三个半小时,若你能在这期间安排我与他们比试,我可以帮忙。”
方尉成兴奋地站起,“林兄,一定办妥。那些韩国人正盼着有人挑战,每次比试都在校园大肆宣扬,以提升知名度。”说完立刻拿起电话。
……
滨城科技大学。
能容纳三千人的武术场馆内,此刻已挤进了将近四五千人,灯火辉煌。场上正在比试的双方,一方是滨城大学武术协会会长赵启阳,另一方是“韩武”跆拳馆的副馆主金俊浩。
因“韩武”跆拳道馆规定,挑战者需先打败副馆主,馆主才会出面。自该馆成立一个多月来,无人能在挑战中战胜金俊浩,诸多挑战者非伤即残。
赵启阳虽只是滨城大学武术协会会长,却曾代表滨城参加全国青年武术大赛并获三等奖。
所以这次他与金俊浩的比试,吸引了众多滨城高校学生的目光。只因体育馆容量有限,大部分人只能站在馆外看大屏幕。
赵启阳与金俊浩的比试并非回合制,双方你来我往,除未持武器外,各种手段均可使用。
场下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赵启阳呐喊助威。此刻两人激战正酣,难解难分。但众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即将来临。因以往金俊浩与人比试,常在二十分钟左右将对手击倒,而此刻已接近二十分钟。
赵启阳起初并未将这韩国人放在心上,虽说他已打败众多滨城高手。可一交手,他才发觉,金俊浩身手极为灵活,还精通华夏拳术,更可气的是其坚称这些都是韩国的。
赵启阳越打越觉心惊,已被金俊浩击中数拳,虽他体格强壮暂无大碍,但他清楚自己仅一脚踢中对方,且未造成任何实质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