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表情十分的难以捕捉,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如此尴尬的场景让我也十分不舒服,村长没准还真能干出这种事儿。
在他的眼里,一个男人的能力、能不能帮他稳固自己在村里的地位才是重要的。
正是这样,杨三泊其实也看不上黄月季,因为在这之前黄月季跟不少人谈过,最后都因为村长认识了新的青年才俊而分手。
黄月季也是完全继承了村长的基因,本来她妈去世的就早,也没人管她。
如果不是看上了村长的地位,打死杨三泊他也不会跟黄月季订婚,毕竟这人只是坏,不是傻。
他只是想当县长夫人,县长是谁根本不重要。
随之我赶紧说道:
“算了算了,我跟季伯常还是去吃王妈哪儿的面条吧,估计我们也待不了几天,而且一会我还得去看看杨三泊,毕竟从小长到大,有感情了,王妈那小摊离杨三泊家近,方便。”
被我这么一拒绝,村长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不过他好像并不敢直接得罪我,而是看着季伯常严肃说道:
“这么说你们是真不给我面子了是吧,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长辈,叫你们来我家吃饭不来就算了,嘴还这么欠?我这么大岁数用你指指点点?”
“我又不是你儿子?吃饭还得听你的?当年我快饿死的时候咋没见你给我一口饭吃呢?现在谁稀罕你这一口饭?”
“你小子还有没有老少尊卑?”
“什么玩意老少尊卑,你都为老不尊了!势利眼,看着杨三泊好的时候就把女儿嫁给杨三泊,看到殷坚好了现在还想把女儿嫁给殷坚么?”
说着,季伯常就捏紧了拳头,似乎气的手都痒痒了!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我也是叹了口气,随之赶紧说道:
“行了行了!我们去吃就是了。”
说完,我就把手放在了季伯常的肩膀上。
可能已经有人发现了,每次我跟季伯常想让对方冷静的时候都会搭住对方的肩膀,因为从小我们俩被欺负的时候,就约定好了。
只要搭住肩膀,无论如何都得冷静下来,没有实力的话,冲动会酿成大祸。
就像小时候,我们如果敢反抗杨三泊还有二猪,那就是一顿毒打,虽然到后面季伯常可以暴打他们,但这个习惯我们还是保持着。
今天要是季伯常打了村长,传出去我们俩也不用做人了。
当我的手放在他肩上的时候,季伯常也是叹了口气,随之不耐烦的说道:
“行行行!走走走!老子今天吃垮了你家。”
“这才对么,殷坚侄子,你本事大,就得吃得好,这村里没有谁能比我们家吃的好,走吧!季伯常,你想来也来,我可不跟你这小辈一般见识。”
说完,村长就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没给季伯常好脸,不过季伯常还是给了我面子,上车发动了车子。
就这样,我们三人坐上了车,直接前往了村长家里。
这一路上,季伯常没有关车窗,村民们也是看到了我。
接下来,抽象的一幕发生了。
以前根本看不上我的村民此刻追着我们的车!
他们手上提着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鸡蛋往车里塞!还跟我亲切的打招呼:
“殷兄弟!有空来我家吃饭啊!要是没有你我那天就死在后山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以后有事还是得找殷坚,杨三泊太不靠谱了,还是殷坚稳重!东西你收了!以后哥们家有事儿就找你了!”
“殷坚侄子!谢谢啊!这东西都是叔的心意!拿回去吃啊!”
“有空来我家坐坐啊殷坚侄子!以后咱们家的红白喜事儿就靠你了!来了婶子给你包个红包!”
听着这群人的话,我也是一愣,顿感有些恍如隔世。
群人一口一个兄弟侄子的,难道忘了前几天还要把我绑在后山吸引三煞子母尸么?
很快,我们就回来了,车里现在已经被塞了一堆鸡蛋还有新鲜蔬菜。
“殷坚侄子,你还真是成了村里的名人了,当年你干爹都没人追着送礼。”村长看着我,也是笑了起来。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让季伯常把车里的东西放到了后备箱,然后我们就进了村长家里。
我不是杨三泊,村民们的热情非但让我没有成就感,反而让我更加的谨慎,接下来我一定得跟村里的人保持距离。
这些人变脸太快了,跟他们走得近没好处。
人如果飘了,飘的高了,就容易摔死。
这个道理我可是清楚的,干爹活着的时候就很低调,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可接下来,更抽象的事情发生了,我一进村长家院子大门,这黄月季就笑脸盈盈的走了出来,完全不把我当外人般的挎住了我的胳膊!
“殷坚哥,你才忙完回来呀,还好我算着时间,现在进屋你正好可以吃热乎的!”
“呃,那啥,你还是管我叫小崽子吧。”
我慌乱的甩开了黄月季的手!这女人可真是......
“这称呼太不尊重人了,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是没有你,村子都完了,你就是我们村子的大救星呀,你这右手真的好厉害,还很好看呢。”
黄月季说着,就拉起了我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两下。
“姐们儿,你要是再跟我动手动脚的,别怪我......呃,别怪季伯常不客气了!”
说着,我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季伯常,我可不敢打女人。
但这小子看着我的眼神居然有几分幸灾乐祸。
忘了说了,这小子遇上事儿他虽然是真上,但生活中确实是损友,很多人的好朋友基本都是这样。
“哎呀,殷坚,你看看,这黄叔对你多好,让自己女儿给你做饭,还让她在亲爹面前挽着你,你可知足吧,还想咋的呀?难不成今天晚上你还想住在这儿呢?”
季伯常虽然没出手,但这句话确实是让村长感觉有点跌份了,随之他也是赶紧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说道:
“走吧孩子们,吃饭吧。”
为了不尴尬,我也没再说啥,季伯常我们俩就进了屋。
还别说,这黄月季真是整了不少硬菜,有炖的老母鸡、红烧肉、排骨啥的,就连凉菜花生米都是自己炸的。
昏迷了几天的我自然也是食欲大增,看着眼前这些硬菜!也管不上是谁做的,直接就开始了旋风筷子铲车嘴往嘴里塞。
“慢点吃殷坚哥,要不要喝点酒?”
黄月季看着我,那眼神就跟看着自己老公一样,这让我非常的反感,不过现在吃着饭,我也没跟她计较。
可是还没等我回答,村长就接起了一个电话,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
“喂,二猪妈啊,啥!?二猪中邪了?发烧还发疯?找村医看了没有?”
“啥玩意儿?找了村医开了药吃两天都没退烧?正好殷坚在我这儿,要不然我带他去看看?”
说着这话,村长就看了我一眼。
而我也是抬起了头,眉头一皱。
二猪发烧又发疯,难不成是被杨三泊刺了太阳穴,阳元流失邪祟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