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太监上前,麻利的用绸布将皇帝绑起来,又往他的嘴里塞了布团,避免他咬伤舌头,然后将人抬回寝殿。
大皇子几乎死在皇帝手中,这个时候终于缓过气来,指着太子怒骂道。
“墨云霖,你还是人吗?你怎么敢用五石散毒害父皇!”
太子冷冷的看向大皇子:“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取我而代之吗?”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身份败露,意图谋害父皇!”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外界的流言是你跟二哥让人传出去的!”太子呵斥道,“我顾念手足之情,没有揭穿你们,你们却得寸进尺!”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大皇子结巴了下,这流言确实是他传出去的,他生怕被人查到是他,还专门让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二皇子。
“太子,是谁给陛下服用五石散?”唐中书看向太子询问道。
“是本宫……”
“不是太子!”胡来安置好皇帝,从内殿出来,跪在众人面前,“各位大人,并不是太子给陛下服用五石散,而是陛下命人寻来五石散。”
“荒唐,陛下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胡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都是郑太师害陛下,他搜罗方士送给陛下,给陛下炼制金丹治疗偏头疼。”
“郑氏谋反,那方士意图毒害陛下,被陛下处死了,那方士死后,金丹也没了,陛下才知道,那金丹根本无法治疗他的头疼,只是减轻痛楚而已。”
“没了金丹,陛下头疾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疼,太子殿下与太医院的人日夜不休的研制金丹的炼制之法,却都不得窍门。”
“那日陛下头疼症发作过头,身子稍好,便想知道金丹炼制的如何了,却无意间听到太医跟太子说,五石散或许有效用。”
“住口,别说了!”
胡来哭得更厉害了:“殿下,奴才是不愿意看到你被人冤枉啊。”
“五石散的危害有多大,人尽皆知,太子殿下当时便呵斥了太医,可陛下却听了进去,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五石散,在头疼症发作的时候偷偷服用。”
朝臣面面相觑,本以为是太子用五石散毒害皇帝,结果是皇帝自己作孽!
“太子殿下根本不知道陛下偷偷服用五石散,还以为是太医的汤药起了作用,陛下这两日气色好了许多,头疼的毛病也没发作那么频繁了。”
“所以昨日才来面见陛下,请陛下面见大臣。”胡来哭哭啼啼,将事情一一道来,“今晨起床后,陛下就服用了五石散,但是怕失态,并未服用多少。”
“本以为可以撑过面谈的时间,谁知陛下的头疾这么快就发作了!”胡来砰砰的磕头,“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看住陛下。”
“各位大人要怪就怪奴才吧,奴才发现陛下偷偷服用五石散,也曾劝说过,可陛下根本听不进去,且头疾发作时,陛下疼得狠了,会做出伤害龙体的事情。”
“奴才知道五石散的厉害,可不给吃,陛下就要自戕,奴才也没有法子啊!”
偏殿中只听得到胡来哭哭啼啼的声音,朝臣一个个不住的摇头叹息,以陛下的年龄以及身体状况,沾染上五石散,相当于自寻死路!
可外界的流言蜚语,对太子声誉的冲击太大,皇帝已经不行了,那么就必须验证太子的正身。
否则陛下哪日要是服药过度,驾鹤西去,这天元天下还不得乱了!
“事已至此,陛下又命太子代政,外界的流言蜚语总是要解决的。”崔大人看向胡来。
“胡公公,还请您去取一些陛下的血来,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验一验太子是否是陛下的亲生子!”
太子苦笑不已,脸色苍白如雪,大皇子与二皇子跃跃欲试,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太子不答应。
“各位大人不必争执了,其实在谣言刚传出来的时候,陛下就已经验过了?”
太子错愕的看向胡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宫怎么不知道?”
胡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为救陛下出火场,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奴才奉命前去探望,取了殿下的血。”
“本宫……”太子嘴唇颤抖,却问不出接下来的话。
“当时在场的除了陛下、奴才之外,还有太医院的三位太医在场,可以证明,陛下与太子殿下的血相容,太子是陛下的儿子!”
“不可能!”大皇子立马反驳道,“他怎么可能是父皇的儿子?”
“大皇子,滴血验亲是不会说谎的,太子殿下确实是陛下的儿子,外界的流言是也有人刻意中伤太子。”都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