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台车回到朱德邦家院子时候,已经是早上11点多了。
我们都很期待——这三个箱子到底是什么?
大家齐心尽力把3个箱子搬下来。
陈章拿着钢钎,把第一个箱子撬开时候,“哇”一声惊呼~
我看了里面,真是宝库:有银碟、银壶、银锭,也有一大堆铜钱,也有金佛、银佛,还有一些细软,大概三分之一是这些金银。
但是由于箱子用木头来制作,而且木头比较粗大,实际上,里面装金银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而且经过长时间泡水,所有东西都有泥浆包裹,具体怎么样估计还要整理。
第二个、第三个箱子相继打开,里面东西也是大同小异。
“发达了~”我激动地搓着手。
韦金举起双手压低,低声说:“大家小声点!小声点!”
然后他让朱德邦去把藏宝室清理一下,指挥我们把这三个箱子搬到里面去。
转头跟我和朱德邦说:“你们弄一桶水来,把这些东西我们清理出来,用水洗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车上搬3个箱子下来相对还容易,但是把这三个箱子搬到室内,就麻烦得多了。以前在农村有扁担、有竹杠,绳子一绑就抬过去了……后来还是我想办法,找来了两根木头,拿来绳子,把3个箱子抬了进去。
我去提了两桶水过来,然后这三个木箱、几桶水,还有我们这群人,差不多把朱德邦的藏宝室塞满了。
由于昨晚我连续开了6、7小时的车,储藏室我们也没地站,我提出我们去吃午饭,顺便休息,他们来整理。
韦金给我肯定答复之后,我和徐白、陈章出门先吃了一碗鸭血粉丝汤,然后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并约定晚上5点左右过来。
我到房间倒头便睡。
醒来时候,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一看,他们都起来了。于是大家都到朱德邦家里,这时候,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清洗完毕,和想象中金灿灿、银闪闪的财宝不同,这里的几堆东西,基本都是黯淡无光的。
我一看,朱德邦的藏宝桌,有一堆金器,甚至有一块金砖,金戒指、金镯子、金项圈不少;有一堆银器,5块银砖,更多是银壶银碟之类,甚至还有银碗、银筷子,还有银锭。其他细软钱币也有若干。
也还有一大堆钱币。
“怎么不是金砖银砖呢?”我疑惑地看看韦金。
“当时兵荒马乱,这些金银大部分都是太平军抢地主官府的,哪里有时间融为金砖银砖?抢到什么,拿什么了。这些钱里面,估计只有铜钱,是太平军自己的。”
“不是说翼王也带走了一批圣库宝藏吗?怎么没见呢?”
“翼王从天京出来时候,肯定带了部分,但是他辗转了十几个省才到四川,路上一路花,一路抢,还有多少实在是难说了。”
说罢,韦金抓起一把铜钱给我,我一看,有好几种呢,有太平天国通宝,有圣宝,有的有花纹,有的没花纹。
我笑着问韦金,这些大概值多少钱?
韦金指了指,说:“已经称好了。金器22斤,银器47斤,铜钱珍珠细软50斤。换句话说,一个箱子大概装了40斤宝藏。”
“这么少啊?大概值多少钱?”我笑着问,所有人都盯着韦金。
朱德邦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国际999纯金,大概是550元一克,22斤大概是克,纯金的话是六百多万,我们这个不是,得打7折,大概四百多万;现在银不怎么值钱,大概12元一克,银器大概四十多万;珍珠细软不好算,我估计百来万吧,铜钱有纪念价值,天国铜钱少,收藏价格高,反而有可能能值几十万,我算五十万吧。”
“怎么银子反而不值钱?”
“国际银价放在那里,怎么能值钱啊?”朱德邦回复我。
他拿起几个铜钱,说:“现在反而是这种铜钱值钱。不是说铜价值高,是因为这些铜钱有收藏价值。金啊银啊,只能融掉,除非特别一点的,都没收藏价格。”
“当然了,收藏品的话,价格现在不好估计。”他补充道。
管他呢,反正有钱就行了。
起码六七百万啊!
韦金说:“这次活动大家都辛苦了,我们这次活动收获蛮大,属于初战告捷。我们这次一共有6个人参加,其中4位同志去了2次;我和德邦商量了一下,把其中一半,大概三百多万拿出来分,剩下部分,用来冲抵前期成本,还有作为后期我们活动费用,大家觉得如何?”
“还有这次活动,四海、徐白在莫老汉那里得到的情报最重要,就此每人奖励10万。这样,四海、徐白,每人分50万;罗盛、陈章,每人40万,我和德邦,每人30万。还有几位兄弟这次没来,也分10万一个。但是”,韦金看了我们一眼,“得把东西卖出去之后才行,这个就麻烦德邦了。”
众人大笑。
“我们这群人目标太大,我们明天就分头走吧,明天早上你们各给一个银行账号我,我和德邦后续会打钱进去。还有,如果哪位兄弟有门路,也可以帮我们一起处理。”
晚上,大家终于吃了一顿安心饭。
韦金宣布这次行动胜利结束。
细算,从来南京到去了两次雅安,前后小半个月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
我问韦金,跟曾爱国那边,要给他们说法吗?
“说法,什么说法?这个宝藏是我们去捞出来的,他们提供了什么有用信息没有?他们去山上挖刘湘宝藏时候,让你们去了没有?”
说到刘湘宝藏,我问韦金:“还去找几副棺材的财宝吗?”
“暂时不去了。我们在江里捞出东西,很快安顺场的人乃至其他人都得到消息,估计那里会有一波寻宝潮,我们去了反而做不了什么工作。”
陈章拿着一瓶高沟酒过来了,说“海哥、老爷子,不说了,我们喝酒。”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的婚房有着落了。”
徐白也非常高兴,拿起一个碗就让陈章倒酒。
这次大家都是直接用碗喝酒,高兴之余,酒量翻番。
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