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房间已经开灯,看窗外已经天黑了。
我看身上盖了一床被子,莫丽丽也睡在旁边。
我觉得头还是晕晕的,这种土炮酒后劲真是大!
我尝试着坐起来,稍微清醒一点。
这时候莫丽丽也醒了。
“你是不是饿了?”莫丽丽问我。
“不是,还有点晕,身上臭烘烘的,我想洗澡,还有喝点水,醒醒酒。”我说。
“这次你喝太多酒了,起码两斤。”莫丽丽说,“二叔和八叔都是酒鬼,在村里都是以能喝闻名的。”
“这不开心嘛!”我说。
莫丽丽也挣扎着起来,说:“我看看有开水没有,没有的话还要去烧。”
我一看她也是歪歪扭扭,也跟着她出来了。
这是一座两层的楼房。是一厅三房布局,莫丽丽三姐妹住二楼,她父母住一楼。慢慢走到一楼,我坐在沙发上,莫丽丽去烧开水。
估计听到声音,莫丽丽父母先后出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休息吧,我出来找点水喝。”
“让你见笑了,一家人都喝多了。”阿姨不好意思地说,“肚子饿的话,中午还有剩菜。”
叔叔却坐到我旁边,拿起水烟筒就抽烟。
他递给我,说:“抽两口?”
我连忙拒绝:“不了,我戒烟了。”
“他就是爱烟如命,又穷大方,你带来的烟,他已经分一半出去了。五十块一包,心痛死了。”
他讪讪一笑,说:“不抽烟好。”
“你父母现在还种田吗?”阿姨问。
“种啊,反正没事干,就种一点自己吃,但是不年轻了,就那么意思一下。”我说,“你们现在还种多少?”
“田有几亩,还有十几亩甘蔗。我们不种不行,吃穿要钱,丽丽她小妹现在还读书,也要钱。”叔叔说。
“再辛苦两年,等毕业了,就不用那么累了。”我说。
“是啊,村里的人都说,我家的反正是女儿,不用给她们攒钱买房买车,送完读书就不错了。其他有儿子的,还要出去打工攒钱给儿子用呢!”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儿子女儿都一样养!现在你养女,以后女养你!”阿姨在旁边说了,“你有钱了,给女儿做嫁妆不好吗?”
“嫁妆自己挣!”叔叔猛抽了一口水烟,随后咳嗽起来。
“叫你不抽,还抽,肺还要得嘛?”莫丽丽这时抱怨她父亲了,“多活几年不好嘛?”
“你去整理一下那个空房间,让阿海睡!要不你去你妹妹那里睡,让阿海睡你房间!”阿姨发话了。
“你个老古板,他们两个睡一个房间不行啊?”叔叔说道。
“现在他们还没结婚,就算结婚了,睡一起,村里的人也会说的,你不怕村中人说你啊?”阿姨瞪了叔叔一眼。
我乐了。
“我睡哪里都行,就算睡这个沙发,也挺舒服。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来准备吧,不用你们管。”莫丽丽说完也挨着我坐下来了。
“下次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几浪费哦。像你叔拿烟出去分,村里人都赞你大方,但是几百块不见了,不像思思带回来的男朋友……”
“我男朋友怎么啦?我男朋友开思域!”在楼梯口传来丽丽妹妹莫思思沙哑的声音,“海哥,你说,思域比你的车贵多少?”
“思域价格起码是我车子的两倍!”我马上回复,我抬轿功夫还是可以的。
“两倍?三倍又怎么样?他买房了吗?你们住思域吗?一点脑子都没有!”阿姨又开始说了。
“别吵了别吵了,我们上二楼休息吧!”水烧开了,莫丽丽拉着我上楼。
二楼也有厅,也有沙发,我见到莫思思坐在沙发上嗑瓜子,于是一起坐过去。莫丽丽三妹,莫玲玲见状也从房间出来,到厅一起坐了。
“姐,你的包包挺漂亮的,在哪买的,多少钱啊?”玲玲问。
“广州买的,蔻驰,不到2000。”莫丽丽回答。
莫思思一脸惊讶,抬头看着我俩,口里说了一句:“我草”。
“哇,我三个月生活费都不止呢!”,莫玲玲伸伸舌头。
“你发提成啦?这么有钱?”莫思思问。
“他送的。”莫丽丽指了一下我。
“哦”,莫思思看了我一眼,说:“海哥,给我和妹妹也送一个嘛!我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正不知道怎么回复,莫丽丽赶紧说:“我们哪有钱,装修都要借钱呢!”
“呦呦呦,还没嫁呢,就这么护着他了?,算了算了,我们一起打牌吧!”莫思思招呼。
于是我和莫丽丽一边,莫思思两姐妹一边,拿了四副扑克打升级。
这时候我才看清她俩样子,莫思思稍瘦,染了头发,栗黄色的,也染了指甲,眼睛有黑眼圈,一对眼睛到处瞄,隐约看到锁骨处纹了一只蝴蝶;莫玲玲刚读大专,瘦瘦白白,表情怯怯的。但是两姐妹和莫丽丽一样,身材也算可以的。
她们这里打牌规矩不一样,三把就算输赢。思思本来提议打钱,但是莫丽丽和莫玲玲都不同意,于是改为喝酒——输了就喝半杯,家里还有几斤白酒,还有剩下的花生,一边吃花生一边喝酒,喝多了可以去睡觉。
莫思思说她之前在广东打工,是帮卖成衣的,最近刚辞职,于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莫玲玲去桂林读大专,放元旦假,家里通知她回来一趟和我见见面。
打牌到十点。后来莫思思觉得不过瘾,改为猜码,还是原来两组人pK,酒前后喝了差不多两斤,几个人说话都有点大舌头,我有点顶不住了,说不玩了,让莫丽丽赶紧去整理房间休息。
“整理什么,你们一起睡就行了!我们没兄弟,影不影响家里没关系!你说对不对,三妹?”莫思思看了莫玲玲一眼,莫玲玲偷笑着点点头。
我看了一下莫思思,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她已经换了衣服,就穿一件蕾丝睡衣。
我又多看一眼,发现她似笑非笑看着我,我连忙缩回眼光。
“海哥,做你们这行要很大胆吧?”莫思思说,很大胆,说得大声一点。
“没有没有,大胆不大胆没所谓,关键是东西有用。”我干笑着。
莫玲玲也开始说胡话了,说过年放假了要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村里太没劲了,想去上网都没网吧。我说欢迎后,她就回房间睡觉了。
莫丽丽收拾衣服去洗澡,我在厅里收拾扑克牌,莫思思轻声问我:“海哥,你和我姐住一起了吧?”我摇摇头,说还没到时机。
“骗人,我看我姐,就一个少妇的样子,不住一起能变化这么大?还有,你手毛长,眉毛连桥,肯定是又赌又嫖!”看着她一脸得意神色,我看着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