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大名鼎鼎的金三角,在影视中和毒品挂钩,是各种黑恶势力角力的战场,我们听到之后,都有那么一丝兴奋。
“那里有罂粟吗?”陈章问。
“你想啥呢?是去金三角牌坊下面吃美食!”小青看了我们一眼,“现在金三角也好、清莱也好,早就和毒品拜拜了。”
我们恍然大悟。
一刻钟后,我们终于到了金三角。
我看,就是一美食街?
旁边有金三角牌坊,我们顺便过去参观了一下。
小青说还有博物馆,当然还有黑庙没去,除此之外,还有美斯乐纪念馆,就是以前国民党军队纪念馆,等等,但是这个时间,大家都早下班了,改天有兴趣有时间再来。
我们也给韦金去了一个电话,说我们在外面吃饭了,不用等我们。
餐馆临江,江对面,上游是老挝,下游是缅甸。
“白天还有游船,可以到江中心,一船踏三国,很多游客都去打卡照相!”小青介绍说。
夜幕逐渐降临,泰国这边灯火渐亮,倒是对岸,村落稀疏,灯火寥寥。
黑暗之中,藏着多少人的发财梦?
晚饭倒是很丰盛,小青特地点了本地特色的炸猪皮、酸肉、咖喱面和烤鸡、柠檬叶蒸鱼等等。
小青尤其喜欢清莱的炸猪皮,她说这玩意在泰国非常有名,我试了一口,口感酥脆。关键是它用料,是本地的香猪皮,自带一股香味。听小青介绍,泰国人喜欢把它作为小吃直接食用,也可以配以青辣椒酱或其它调料,是当地餐桌上的常见开胃小食。
柠檬叶蒸鱼我倒是觉得特别好吃。它用本地特有的鱼,我叫不出名字,鲜嫩甜香,加上柠檬叶、辣椒一起,酸辣和微甜的口感,简直就是一绝。
徐白和秦青青却是对泰北特色的咖喱面非常满意。小青说这是清莱的标志性菜肴之一,由黄咖喱、椰浆和鸡肉或牛肉等烹制而成,上面撒上炸面条、葱花、香菜和酸柑汁,味道层次非常丰富。
没喝酒,但是我吃得非常饱。
回到学校时候,谢飞对我们出去吃大餐,羡慕不已。
第二天。
我看到辉哥走路都一瘸一拐,问他还好吧,他说:“腿疼,肩膀疼,手也疼。”旁边他父亲张明贵也好不了哪里去。
“搞不好又像上次在广州训练一样,做逃兵啰。”张明贵说。
“这次不能做逃兵了。”韦金看着张明贵说,“我们这次来,是练怎么逃命、怎么活命的,跟上次在广州训练不一样。”
张明贵点点头。欧洲帮的出现,确实让我们都绷紧了神经。
黄教官说今天课程很简单,就是潜伏与搜索,他和赵教官,加上3个工作人员,在一块200米*200米林地——他用手指指了指——伪装潜伏,我们这12个人在3个小时内找他们出来。找到3个及格,找到5个课程毕业。
他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上午9点,半个小时后你们去找我们,课程12点半结束。”说罢,他和赵教官就和3个教练开车过去了。
罗盛见状,和我们说:“我们用常见的抓犯人方式找他们。我们12个人,分两组,站成一排,每个人找根棍子,扒拉灌木小树,拉网式走过去搜索,间隔3米站一个人,12个人可以大概拉开60米左右搜索线。”
“3个小时,足够我们走2、3遍,找到3个还是概率很大的。我是一个组组长,另一个组长是谢飞,大家听组长指挥。”
半个小时后,我们12个人每人拿根棍子到达考核林地。到达之后,我们傻眼了。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地面有灌木树丛,也有10多米高的高大乔木,很多是类似榕树一样的树种,这样的场所,是潜伏不二之选好地方。
罗盛提醒我们:“大家注意观察,上下左右别放过,有差别地方反复看,棍子要懂得使用!”
于是,我们一行人站成一列,行进间进行搜索。
我左边是徐白,右边是陈章。
所过之处,鸡飞狗跳。
这片树林,有乔木、灌木,密密麻麻,大部分是荒野状态。
我往前走,树丛里突然窜出一只飞鸟或老鼠,徐白顿时哇哇大叫。
陈章扒拉开草丛,发现一条眼镜蛇,呼一声立起来,盯着我们,口里呼呼喷气,我们只能大喊加上洒驱蛇粉,它才慢悠悠地掉头走。
徐白、秦青青甚至见到毛毛虫都哇哇叫,见到这条大蛇全身都发抖,当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蛇谁不怕?
而且,原始森林地面不平整,碰到树木也要绕开,甚至葱葱郁郁的大树,我们抬头看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估计要爬上去才能找到东西。本来以为能走3、4遍,实际上3个小时过去,堪堪走了一遍。
结果不用提,一个人都找不到。
黄教官看着情绪低落的我们,问我:“你们为什么找不到我们?”
“报告教官,第一,我们没有工具, 比如有红外探测仪之类,可以轻松找到;第二,我们缺乏搜索经验。”我站起来说。
“说得好。”黄教官说。“但是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一个方面,就是,我们潜伏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要反推,才能找到切入口。”
“比如,我们是短期潜伏,是刺杀,还是长期潜伏,选择的地点和方式都不一样。”黄教官突然声调一变,“比如狙击刺杀,要怎样潜伏?”他盯着谢飞问。
“视野良好,方便脱离战场。”谢飞回答很干脆。
“回答很好,明天我们从理论上跟大家说潜伏与搜索。”黄教官说,“今天训练结束。”
“卧槽卧槽”,队伍顿时响起一片声音。
没想到今天更累,而且进丛林关系,我一看,衣服都划破几个地方,手脚甚至脸上都刮了几个口子,说血淋淋不为过。
而且一惊一乍的,精神也疲惫不堪。
“这种吓人玩意,我们练了有用吗?”陈章哀叹着问我。
“有用,说不定丛林里,英国人就藏在里面呢!”我一本正经地说。
“他们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