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言皱了下眉头,“妈咪,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等我老婆有了孩子,我自然会陪她一起去。”
欧阳怀萱的嘴角抽动了下,这明显又是在怪她多管闲事。她是亲妈,凭什么不能管,他挑老婆,她也要挑儿媳。她跟婉玲亲如母女,相处的别提有多融洽,而跟这个羽安夏肯定是八字相克,五行不和,看到她那张会勾人的狐妖妹子脸,她就浑身不舒服。没准,她真是克夫相,儿子自从跟她在一起,就晕晕乎乎的,连理智都快丧失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陪婉玲去吧。”她摆了摆手,也不想跟儿子争执,他们母子关系僵化,开心的只会是羽安夏。
“我待会要去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您陪她去吧。”陆晧言淡淡的说。
许婉玲的脸上立刻有了失落之色,垂下眸子都快要哭了。
欧阳怀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把目光转向陆晧言:“你可以把会推迟一点,等陪婉玲做了产检再去嘛!”
“妈咪,这是跨国会议,五个地区的执行总裁都会参加,您觉得可以随便推迟吗?”陆晧言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耐。
“婉玲做产检也是件很重要的事,你这个丈夫不在场怎么行?”欧阳怀萱故意把丈夫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提醒儿子他应尽的责任。
“要不跟医生说换到明天吧?明天皓言就有空了。”许婉玲低低的说了句。
陆晧言脸上有了烦躁之色。他原本可以陪许婉玲一起去,他也很关心孩子的健康,但欧阳怀萱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相信羽安夏比他更难受。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了很大的间隙,不想再因为欧阳怀萱的瞎搅和,让间隙越来越大,最后到无法修补的地步。
“妈咪,今天您陪她去吧,产检还是按时的好,不要推迟了。”他望着欧阳怀萱,目光阴黯且沉郁,“虽然是在家里,也请您说话注意用词,我的老婆只有一个。”说着,他把羽安夏拉到了怀里,羽安夏也相当配合的秀恩爱,张开手臂回抱住了他。
许婉玲气得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妈咪。”她转头看了眼欧阳怀萱,鼻子一酸,眼泪就潸然落下,那模样真是委屈又可怜,教欧阳怀萱心疼不已。
“皓言,你是没有跟婉玲登记,在法律上你可以说不是她的丈夫,但你们有了夫妻之实,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是她事实上的丈夫,照顾好她和孩子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你推卸不了。”欧阳怀萱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妈咪,如果您指望我同时和两个女人一起生活,那我告诉您,绝对不可能。许婉玲还这么年轻,她完全有再去追求幸福的机会,何必在我这里浪费青春。”陆晧言的语气冷酷而决绝。
许婉玲泪如雨下:“你就是我的幸福,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归宿,你想要我接受别人,除非我死了。”
“如果你愿意一辈子无名五分的跟着我,把自己该有的幸福和快乐全部葬送,我无话可说。但有件事,必须让你和妈咪清楚,我陆晧言这一辈子只会结一次婚,只娶羽安夏一个妻子,如果哪一天她离开了我,我绝不再娶,孤独终老。”他说得严肃异常,斩钉截铁。语毕,目光从许婉玲和欧阳怀萱处转向了羽安夏,仿佛这话也是说给她听得。
大厅里,三个人同时震颤了。
羽安夏扬了下眸子,从睫毛缝里偷偷注视着他。
这话只是为了断绝许婉玲的念想,摆脱她的纠缠,不是当真的吧?
许婉玲仿佛被一记霹雳击中,全身僵硬,差点倒下去,幸好欧阳怀萱及时扶住了她。
她怎么可能忍受一辈子无名无分?她要得是光明正大做他的妻子,做陆家的当家主母。而她的儿子更不可能做私生子,她和老妈精心布置了好久,才找到机会设计他,得到这个孩子,并让他幸运的成为陆家长孙,他理应继承陆家家业,成为第五代继承人。
现在她做小,委屈在这里,只不过是想以退为进,寻找机会铲除羽安夏,再顺势上位。
而欧阳怀萱只当儿子在说气话,就算他不想再娶,她这个妈和陆家人也绝不会允许。当家主母的位置是不能缺的。
“算了,算了,你赶紧去公司,我陪婉玲去产检。”她可不想因为一件小事闹到母子失和,让羽安夏获利。
陆晧言牵起了羽安夏的手,同她一起往外走,欧阳怀萱见罢,眉头皱了起来,“你不是要去公司开会吗,她去干什么?”
“她到公司陪我,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她。”陆晧言故意丢了句气死她们不偿命的话,不待她们回应,就和羽安夏出了门。
“妈咪!”他们一走,许婉玲就趴在欧阳怀萱肩上嚎啕大哭,她委屈啊,自己孩子都要生了,他另娶她人不说,还终生不再娶,这不是要活活气死她吗?
“好了,皓言只是一时说气话,不是当真的。等孩子生下来,他自然就心软了,会对你好的。”欧阳怀萱安慰道。
许婉玲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她不想等那么久,现在就要把羽安夏铲除。
坐在车里,羽安夏秀美的眉尖微微挑了下,“你不会真要带我去你的公司吧?”
“先到办公室等我,我约了阳打高尔夫,开完会后我们就一起去。”他勾起迷人的嘴角。
打高尔夫?
羽安夏微微一怔,她三岁就会握杆,五岁就是个高手了。从懂事开始,她就知道许老太太因为妈妈又生了个女儿,十分的不满,所以很努力的培养自己,想要像许老太太证明,女孩一点都不会比男孩差。
“你现在是帝爵的董事长兼总裁,又是陆氏的副总裁,身兼两职,有那么清闲吗?”她撅了下嘴。
“老婆,你漏说了,我是身兼三职。”陆晧言脸上带了缕狡狯的笑意。
“还有什么?”羽安夏困惑的看着他。
他故意顿了片许,才轻轻启唇:“你老公,陪你也是我的职责之一。”他的声音轻悠悠的,像一阵微风,吹皱了她平静的心湖。
又打算给她用糖衣炮弹了?
她已经穿了防弹衣,不会再轻易被攻击了。
沉默半晌,她唇边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刚才在大厅里,你说得那话估计把许婉玲气晕了,她怎么可能甘愿给你一辈子做小,不过是耍了一招以进为退,等逼走我之后,就可以顺势上位了。”
陆晧言讥诮一笑:“她和王燕妮的如意算盘是肯定要落空的。”
“万一人家有执念,就要缠你一辈子呢?”羽安夏冷笑一声,王燕妮当初可是纠缠了许泽楷整整九年,不上位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