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言哥!”秦雪璐扑进他怀里,把他紧紧的抱住了,“我爱你,就算我们分手之后,我也一直爱着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我知道自己姓秦,不能和你在一起,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一刻都不能不想你。我知道,你和羽安夏生活了一段时间,或多或少都会有感情,可是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你们只有半年的感情,你真的会爱她吗?”
“感情和时间不成正比。”陆晧言低沉的说,刚开始,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对羽安夏是何种感情,但现在他很清楚,他要的女人就只有她。
“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难道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你和她的六个月吗?”秦雪璐拔高了声音,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不能相信,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陆晧言已经不爱她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陆晧言低叹一声,“初曈一出生我就认识她了,我还隐约记得她睡在摇篮里,粉粉嫩嫩的,像个洋娃娃。或许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他如有所思的说,现在想想,那件事之所以会给他留下隐疾,或许是因为许初曈在他心里本来就和其他人不同,所以他才会条件反射的不想再接触其他女人。
“才不是,她走得时候,才七岁,你们怎么会有感情?”秦雪璐激烈的反驳。
“可我已经十二岁了。”陆晧言耸了耸肩,那个时候的他对男女之事已经有些懂了,加之陆老爷子给他指了婚,对许初曈的感觉同以前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秦雪璐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还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开心,会激动,会和她一样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
都是因为羽安夏,如果她不是许初曈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对她太上心。许初曈虽然只有七岁,但在龙城已经风光无限,大家都叫她天才小美女。龙城的名门世家一向就有从小指婚联姻的习俗,强强联合,就能变得更强。景家、陆家、包括他们秦家都上门提过亲,最后许家选择了实力最强大的陆家。
“皓言哥,我们重新试着交往,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我就死心,好不好?”
“雪璐。”他掰开了她的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再爱别人了。”
“皓言哥!”她哭了起来,她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如果她能早点知道自己的身世,羽安夏根本就不可能趁虚而入。
“对不起,雪璐。”陆晧言抱歉的说。
“如果没有羽安夏,你会爱我的,对不对?”秦雪璐扬起眸子,痛苦万分的问。
陆晧言没有回答,但心里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羽安夏是唯一一个让他想要拥有的女人。
“雪璐,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都做好朋友的吗?我会遵守这个约定的。”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秦家的人,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才会这么请求。可现在我不是秦家人了,我可以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不想只做朋友了。”秦雪璐使劲的摇头。
“承诺不是儿戏,不可能再更改。”陆晧言的语气很坚定。
秦雪璐的心像被一脚踢进了冰海里,凉透了,连四肢都变得冰冰的,她不会放弃的,羽安夏可以把他抢过去,她也能把他夺回来。
从帝爵一出来,她就直奔恒远找羽安夏宣战。
“我刚从皓言哥那里过来,今天一天我们都在一起,我们再也不用担心秦陆两家的禁令,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她把嘴角裂得大大的,作出很兴奋的假笑。
羽安夏未动声色,神情淡漠如风,“那又如何?”
“所以希望你离皓言哥远一点,不要再去纠缠他,做第三者破坏我们。”秦雪璐用着警告的语气。
“秦小姐,你专门跑来给我说这一通,是有多没自信?”羽安夏嗤笑了声,这么着急过来秀恩爱,不担心会死得快吗?
“我自信的很,只是我和皓言哥经历这么多的挫折,才终于能走在一起,我不希望再有人从中作梗,破坏我们的幸福。”秦雪璐故意拔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
“秦小姐,你用不着来跟我说这些,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慢走不送。”羽安夏不想再跟她打嘴仗,浪费口舌。他们复不复合,结不结婚,都是他们的事,跟她无关。
“好吧,我相信你,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顾崇谨的求婚,应该不会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的。”秦雪璐刻意提醒她和顾崇谨的关系,免得她一时忘了,左右摇摆。
羽安夏把目光转向电脑,不再理会她了。她该说的话说完,该撒的谎也撒了,就哼哧一声,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羽安夏的心就跌进深渊,摔得血肉模糊。
陆晧言应该很开心吧,终于苦尽甘来,能和心爱之人终成眷属了。她这个替代品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她凄迷一笑,乌黑的眸子阴黯了瞬息,又闪过一点微芒。不是,他的隐疾还没治好,还需要她呢,他和秦雪璐就算结了婚,也只能柏拉图。
想到这里,心中不知为何会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虽然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就是没有办法去祝福他们,甚至还巴不得陆晧言的隐疾一辈子都好不了。她无法想象他和别人结婚,和别人有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想起来就感觉万蚁噬心,难受的要命。
她原本以为陆晧言会消失一阵子,和秦雪璐几番甜蜜,几番恩爱去,没想到一公司,他的车就开到了身旁。
她狠狠一惊,没等他开口,就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这个反应让陆晧言很满意。是爷爷奶奶的话有效了,还是被秦雪璐的事刺激到,开始在乎他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跟你的初恋情人在一起吗?”她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
“你希望?”陆晧言反问。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羽安夏噘了噘嘴,声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语。
“我是你老公,跟你没关系,还能跟谁有关系?”陆晧言弹了下她的额头,当做惩罚,这只迷糊呆瓜嘴巴老是硬得很,就不知道说点甜言蜜语哄他开心一下?
“前夫。”她纠正。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离婚了?”他双臂交错在胸前,嘴角微微勾着,带了缕含蓄而高深莫测的笑意。
“什么意思?”她微微一怔,律师给她发过邮件,说他已经签字,并递交法院了,难道还不算离?
他未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发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车窗外,一缕夕阳投射进来,把他深邃的冰眸照得格外明亮,也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