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小姐宋安冉的卡片,她写的才艺展示是钢琴弹唱出道成名曲《涅盘》”
静坐在椅子上的陆知薇深吸了一口气。
宋安冉处心积虑,不过是想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糗。
谁人不知她陆知薇是个在国外长大的小乞丐,从小的生活都是为了谋生,又怎会擅长名媛小姐们自小就被家里培养的琴棋书画。
画画也不过是她天赋异禀,才能造就今日的辉煌。
可弹琴和唱歌可不是她临时抱佛脚个两三年就能学会的。
阮纪洲转过头,望着被针对的陆知薇,怕她乱了阵脚。
“不如我上去帮你挡了这回?”阮纪洲提议道。
他好歹在云州有着不俗的影响力,一心专注拍戏的他,要是在众人面前弹唱一曲,应该没有人不会买单。
阮纪洲正要起身,陆知薇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坐下。
陆知薇迟迟没有起身,接受这个游戏挑战。
坐在最后一排的宋安冉倒是突然站了起来,踩着黑色的细高跟鞋,带着清脆的脚步声,站上台,从祈明礼手中接过话筒。
“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陆小姐就是16号,因为我钦慕于沈先生,大家也应该有所耳闻,刚才他填卡片的时候,我有样学样,他写的16号,我也就跟着写了16号。没想到给陆知薇造成了困扰。
今晚的游戏时间不多,哪能一直让陆小姐受累,既然是我写的才艺展示,还是由我自己来给各位献丑。”
宋安冉在娱乐圈塑造的也是个骄纵直率,我行我素的人设。
她现在是沈氏集团沈矜墨的绯闻对象,搬入沈家老宅住了有好几个月了。
这两人的关系,谁说得清。
再加上她又是江州宋家的千金,宋家人宠她无度。
这位宋小姐若是想改变游戏规则,谁又能拿她怎样。
祈明礼也不想被陆知薇的眼神杀死,当即就顺着杆子爬下来:“好,那就按照宋小姐的提议,你自己的卡片上的才艺展示由你自己来完成。”
说完,祈明礼把话筒留给了宋安冉逃一般的飞窜下台。
女人的世界,他真是惹不起。
台上放置着一台黑色烤漆钢琴,宋安冉把话筒架在支架上做扩音,然后坐到琴凳上开始演奏。
《涅盘》的前奏悲怆婉转,中间部分气势如虹,歌词书写的就是一直被打压被欺辱而后凤凰涅盘重生归来,重获新生的故事。
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落下。
美妙的琴音响起,嘉宾席安静欣赏着宋安冉的演奏。
这首歌极富感染力,再加上宋安冉钢琴技艺了得。
不愧是一首能够霸榜几个月的神曲。
陆知薇云淡风轻的听着,目光反复在宋安冉身上流连。
她不是也一直流落在外,才刚被宋家接回不久吗?
怎会谈得如此一手好琴,这钢琴演奏实力绝对在十级水平。
宋安冉享受着舞台,享受着观众仰望带给她的自豪感。
她这一出,就是想让陆知薇下不来台。
她若是拒绝演奏,大家心知肚明。
这陆家小姐陆知薇虽身世和她一样,也是流落在外多年被豪门寻回。
但她陆知薇,依旧是个草包废物。
而她,远比她出色得多。
但是她若是应了战,上台表演了她的曲子。
观众的耳朵也自然能论出个高下来。
她自创的曲子,在曲调上暗暗隐藏了几个非常难的音,即便会弹琴的人演奏她的曲子,能探出个七八分精髓,但却无法够到她的高度。
陆知薇若是弹了,必定相形见绌。
这样一来,今晚这会场,她怎样都能压了陆知薇一头,也能让她看看不选择她来唱《云溪记》的主题曲是她的损失。
伴随着宋安冉的歌声,一曲弹毕。
宋安冉缓缓起身,引来台下掌声一片。
这是一场非常出色的表演,让人挑不出诟病。
陆知薇和所有观众一样,给宋安冉鼓起了掌声。
她欣赏实力强劲的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敌人,是给自己不断下绊子的狡诈之人。
她依然愿意给她鼓掌。
印象里,她还真以为宋安冉只会些跋扈嚣张的剂量,不足为题。
从和陆云生合谋对她孩子下手,再到今天这场她精心策划过的游戏。
她基本可以判定,这人并不简单。
可,她陆知薇怎会甘心屈居于人下,仰人鼻息。
这时陆知薇站了起来,在宋安冉还没下台时,快步走向她。
落落大方的她嘴角噙着令人捉摸不透,深不见底的笑意站上台:“刚才我也没说我不能表演啊,宋小姐就急着上去抢风头了,给自己的新歌打广告也不是这么打的。”
此话一出,台下哄笑声一片。
宋安冉的计谋被陆知薇一句话概括的妥妥帖帖。
她就是一纯属打广告的。
“那陆小姐,这是要帮我继续打一遍广告?”宋安冉的指甲已嵌入掌心,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顺着陆知薇的话调侃道。
“当然可以,但这场表演的礼物得归我,算是广告费了。”
“没问题。”
宋安冉爽快答应。
台下宾客们依热血沸腾。
陆知薇在等宋安冉这个歌曲的原创作者表演完上台进行第二次表演,明摆着要与之正面刚。
“要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有好戏看了。”底下有人幸灾乐祸的起哄。
坐在阮纪洲边上的,是雅视娱乐传媒公司的继承人苏子恒,也是阮纪洲的同行,后来因回家继承娱乐公司后,便再没拍过戏。
他刚才的目光,一直没能从宋安冉的身上挪开过。
这样出色且有才华的人,正是他们公司需要的人才,而且这一曲《涅盘》太戳人了。
让他不由的着了迷。
“阮纪洲,你好像也认识这位宋小姐吧,方便帮忙引荐一下吗?”苏子恒目光如炬,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阮纪洲深知苏子恒花名在外,他公司旗下的女艺人,几乎都跟过他一段时间。
他换女人如衣服。
喜欢一个女人就会大胆直白的追,不求结果。
阮纪洲对苏子恒这一号人,向来避而远之。
“我跟她也不熟,恐怕引荐不了。”阮纪洲直言道。
苏子恒冷戚了一声,觉得他甚是扫兴。
陆知薇已经坐上琴凳。
麦克风调整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