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已到达天阙城。”小银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一刻钟不到,我们就从北境到了天阙城?
司御尘几人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可是清楚北境到天阙城的距离。
“那....那是什么?”
“天啊,这么大!”
天阙城的百姓哪见过这么大的庞然大物,那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巨大机甲好像一座巨大的山体。
机甲缓缓落地,百姓们纷纷后退,面露惊恐。
舱门打开,司渊和慕晚晚率先走出。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有百姓认出了他们,惊恐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司御尘等人双脚踩在地面上时,才感觉到自己双腿的存在。
慕昱珩给慕崇礼打了个电话,慕崇礼赶过来与他们汇合。
一行人上了机甲往云栖村的方向驶去。
不过半个时辰,小银便带着众人抵达了云栖村。
司渊将小银收了起来,带着几人朝云栖村深处的一处小院走去。
云栖村的人都被换成了司渊的人,村民也都拿到了一大笔补偿离开了云栖村。
贺朝是司渊的心腹,司渊当初和慕晚晚离开后,贺朝便被安排在云栖村等候司渊等人的归来。
“主子,您终于回来了!”贺朝激动地上前,他是太子府的人,早在司渊预料到太子府要出事时,就被司渊安排出府。
“贺朝,辛苦你了。”司渊拍了拍贺朝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能等到主子归来,贺朝不苦。”
慕晚晚回到这个小院子也很高兴,这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出生地。
司渊看出她的高兴,心中也很愧疚。
晚晚嫁给他时就是一顶小轿抬进门的,甚至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
慕昱珩看到这个破旧的小院,心中也不是滋味。
当初狗皇帝下旨后就派人立马将慕晚晚送了过来,甚至连嫁妆都来不及让人准备。
“主子,京城传来消息,皇上明日会在皇家太庙举行祭祀仪式。”贺朝道。
“祭祖仪式?呵,祖宗们怕是等不及爬出来找他算账吧。”司御尘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
贺朝这段日子和司渊一直信件往来,自是知道司御尘的身份,上前行了一礼。
“听说此事是叶言提议的,本是将祭祀仪式设在皇家陵寝。不知皇上怎么听了孙太傅的话,改为在太庙举行。”贺朝继续汇报道。
慕崇礼听完皱起了眉头,孙太傅是他的人,此举必有深意。
“这场祭祀仪式恐怕不简单,孙太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慕崇礼道。
“管他呢?明日我们就去这祭祀仪式,替你们司家老祖宗好好教训这不孝子孙。”顾鸿冷哼一声。
“城防军已全部换防,禁军是叶家的,我们的人没办法渗透。”
“呵,这司明辉是将自己的性命全托付给了叶家啊!”司渊冷笑一声说道,真不怕叶家造反啊。
“还有一事,属下....属下不知...”
司渊目光一凛,沉声道:“说。”
贺朝立刻跪地,“此次祭祀仪式好像是针对主母,皇宫被洗劫一空,叶言等人说.....说主母是妖女,现在满京城流言四起。”
司渊脸色铁青,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慕崇礼等人脸色也不好看,晚晚被扣上妖女这个帽子,百姓会如何看待她。
妖女?她成了妖女?
慕晚晚倒是没放在心上,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对妖女这个称谓并不以为意。
“啪。”顾鸿气得拍了拍桌子,目露凶光,“叶言这个老东西,敢污蔑晚晚,老夫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外祖父,别生气,明日就能收拾他们了。”慕晚晚安慰道。
…………………………
司渊和慕晚晚等人一早就来到了太庙附近的一处城墙上,几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太庙前的动静。
京城的百姓也都赶过来围观,毕竟被劳民伤财的是他们,总也要来看看这祭祀仪式。
顺便给自己家也祈祈福,希望皇室的祖宗们也能保佑保佑他们老百姓。
叶尚书阴沉的看着前方的司明辉,明明自己都安排好了,只要皇上出了京城就必死。
谁知道孙太傅那个老东西怎么劝皇上改变的主意,害的自己的部署全白费了。
“祭祀仪式开始。”礼部的人高声宣布,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
司明辉身着华服,身边跟着叶雅茹和司宇。
祭祀台下,皇室宗亲和官员们分列两侧。
“这司明辉是不是疯了,带一个贵妃来祭祀这种场合?”顾鸿皱眉低声斥道。
贵妃身份在高也只是个妾室,在一般家族都不能随便出来抛头露面的,更何况还是皇室祭祀场合。
“皇兄,既然是祭祀仪式,怎么没有人通知本王?难道本王不是皇室中人?”人群中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祭祀场合很安静,可是司逸靖还是用上了内力,生怕司明辉听不到。
司明辉听到声音,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只见司逸靖大步流星地走进祭祀场。
他怎么会回京?他不是在雁关吗?
司明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然而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皇弟,皇兄不知你回来,你怎么从雁关回来了?魏国不是还在进犯吗?你怎么就回来了?难道.......”司明辉的话没说全,但也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懂了。
“难道靖王放弃了雁关?”
“那雁关的百姓怎么办?”
“想不到靖王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皇兄知道雁关的难处啊,那怎么臣弟派人送了那么多次求援的信,皇兄都没有援兵呢?甚至粮草都没见到。”司逸靖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变色,司明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司明辉没想到司逸靖会这么直接拆穿他,该死的司逸靖,到底不是自己这边的人。
当初要不是他跑到雁关,他怎么会允许他活着。
他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