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薇和薄应淮就站在不远处的杨树下面,饶有兴致看着夏知意和餐厅的工作人员纠缠。
不管夏知意怎么说,工作人员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夏知意说得口干舌燥,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宾利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餐厅门口。
黎薇挑了下眉,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车,“顾时宇来了。”
薄应淮微微一愣,不由侧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样子,眼神意味深长。
“你……还喜欢他?”
“嗯?”
黎薇微微抬眸看向薄应淮,有点哭笑不得,不明白薄应淮从哪儿得出这样的结论。
“薄三爷为何这么说?”
薄应淮下意识撇开女人投来的视线,轻轻抿了抿唇,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我最近倒是听说不少关于黎小姐的传闻,啧,看得出来,你当年对顾时宇是真爱。”
他语气随意淡然,仿佛真的只是道听途说,实际上他是特意派唤风调查了黎薇。
南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事情只要有心调查,倒是不难。
更何况,当初黎薇追求顾时宇追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
反正就挺震撼炸裂的,就算现在提起黎薇这个名字,一些人还对她有很深的印象。
“黎薇?这个名字好熟悉……对了,这位不是当时震惊全南都的女舔狗吗?为什么叫她女舔狗?嗨,这还是顾时宇亲口说得,说黎薇就像舔狗似的,真要弄一个舔狗排行榜,她肯定榜上有名!”
当薄应淮得知这些信息资料后,心里莫名有些不适,说不出来的烦躁,又有点心疼。
通过旁人的视角来看当年黎薇遭遇的事情,他就挺心疼的,可想而知黎薇当年是有多喜欢那个男人。
听他这么说,黎薇眸色轻闪,回忆往昔,心中倒是颇多感慨,最后只是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她并不后悔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毕竟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了就能时光倒流。
至少她对顾时宇的那份感情,是真诚不参杂一丝杂质的,有些事情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
最起码,以后回想起来,该后会遗憾的不是她!
薄应淮听到女人冷淡的声音,心底又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微微垂眸,盯着女人漂亮明艳的俏脸,抿紧了唇。
真的,都过去了吗?
那为什么她还是一看到顾时宇出现,目光就会追随着那个男人?
薄应淮垂落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拳,眼底一片晦暗幽深之色。
……
车窗降下,露出顾时宇那张俊脸,他温柔地喊了一声,“知意,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不进去?”
“时宇哥哥。”
夏知意一看到顾时宇,眼眶微微泛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顾时宇愣了下,很是心疼,赶忙下了车,来到夏知意身旁,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不要太温柔,“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说这话时,他抬头冷冷看向工作人员,周身散发冷冽的气息。
夏知意在顾时宇怀里蹭了蹭,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将事情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她那些小姐妹一看顾时宇来了,知道有人为她们撑腰,一个个立马变了嘴脸,越发嚣张放肆。
工作人员很是头疼,直接打电话喊来保安。
“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顾时宇得知餐厅工作人员将她们拒之门外恕不接待,很是生气,脸色铁青,对着餐厅工作人员大发脾气。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餐厅背后是谁当靠山,竟然敢这么嚣张!你们这么做生意,就不怕倒闭么?”
言语间含有浓浓的威胁之色。
大有一副只要老板不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顾时宇就要这家餐厅天凉王破!
到底是高高在上的顾氏集团的总裁,那强大的气场和威压,不是随便一个打工人能够扛得住的。
眼见工作人员露怯,薄应淮眸色微冷,敢欺负他的员工,这个顾时宇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最近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否则顾时宇怎么还有时间出来作威作福?
黎薇看好戏看得也差不多了,侧眸看向薄应淮微冷的俊脸,轻声询问:“话说,你真的订到了这家餐厅?别等会儿咱们过去了,人家也不让咱们进去用餐,到时就尴尬了。”
薄应淮微微垂眸,不动声色道:“放心,以后你想来随时就能来,提我的名字,给你打骨折。”
黎薇不禁笑了起来,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薄应淮还有幽默细胞?
“好。”
她乐得捧场。
薄应淮唇角微微翘起,伸出胳膊,黎薇伸手挽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两人这才朝餐厅走去。
工作人员看到薄应淮顿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三爷,您可终于来了!”
“这些人是……”
薄应淮抬手示意,表示他都知道,掀了掀眼皮,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些人,最终落在顾时宇和夏知意身上,轻嗤一声。
“我当是谁在闹事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顾总?怎么,顾氏那些负面新闻都处理好了?”
朝这边迈步走来的男人俊美至极,剑眉星目,红唇齿白,浑身所散发高贵矜持的气质,美好的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特别是那双漆黑幽深的丹凤眼,盯着一个人看得时候,给人一种凝视深渊的即视感。
无论是将近一米九,肩宽腰窄的超模身材,还是那强大冷冽且高傲的气场,无一例外全方面碾压顾时宇。
夏知意包括她的那些小姐妹都看痴了!
顾时宇脸色难看不已,特别是看到黎薇姿态亲密挽着他的胳膊出现,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咬牙切齿道:“薄三爷这是终于承认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了吗?”
薄应淮跟黎薇来到顾时宇面前站定,他歪了歪头,忽然笑了出来,“这是什么话?”
“我可从来都没否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