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雅一脸严肃的点点头,“女儿看清了,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他,貌似是舒家的二公子!”
“什么?!“
黎元章闻言,大惊失色,他一把攥住黎诗雅的手腕,急切地追问道:“你确定看清了?没看错?”
“父亲,您弄疼我了。”
黎诗雅吃痛地拧起秀眉,楚楚可怜地提醒黎元章,后者愣了一下,赶忙松了手,她这才肯定的回答,“女儿敢发誓,绝对没认错,就是舒家二公子。”
舒家……
黎元章神色一阵恍惚,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身形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呢?我跟舒家无冤无仇,舒家怎么可能来纵火烧我们的房子?”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那可是舒家,黑白两道通吃的庞大家族,而且舒家掌权人舒亦岚和舒家二公子舒亦封都是手段狠厉残忍的人物,偌大的南都,没人敢轻易招惹舒家,即便是顶级豪门薄家跟舒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招惹为敌。
他的cpu都快烧了,大脑急速转动,寻思着究竟哪里招惹了舒家二公子?
黎诗雅眸色轻闪,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父亲,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姐姐招惹了舒家,舒家把这顶帽子扣在了我们头上?”
黎元章愣了下,恍然大悟,猛地抬头看向黎诗雅,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对对对,一定是黎薇这个贱货搞得鬼!否则堂堂舒家闲的蛋疼针对我们黎家做什么?”
这么一解释,所有的可疑之处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舒家火烧黎家这件事儿,肯定和黎薇有关系!
黎元章对此怒不可遏,扬言一定要黎薇付出代价!
黎诗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感到一丝意外的同时,唇角又止不住微微上扬。
连她都没想到,这一招挑拨离间竟然这么好使,父亲竟然真的信了她的话!
其实她并没有看清纵火之人的长相,只是看男人的身影觉得跟舒亦封有点相似,毕竟昨天她才在酒吧撞见过舒亦封,她的好姐妹将她引荐给舒亦封认识,舒亦封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男人漫不经心的姿态,看向她的眼神带有不屑轻蔑,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听说过你,黎家二小姐,你父亲和你那位小三上位的母亲结合生下的私生女。”
这一句话,直接给黎诗雅判了死刑!
众目睽睽之下,舒亦封的话无异于撕下了她的遮羞布,黎诗雅脸色惨白,只觉得周围众人看她的眼神透着厌恶。
要知道在所有富家子弟眼中,私生子私生女都是过节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所有人巴不得将这种人狠狠踩在泥潭里,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最后再笑着评价道:
“看吧,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出来的孩子天生会打洞,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活在垃圾堆里,不过出现在了不属于他们的地方,这些人就误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不过是他们的幻想罢了,乌鸦就是乌鸦,在我们眼中,就算将浑身的羽毛染成别的颜色,他们依旧是黑的五彩斑斓的乌鸦!”
当时在场之人都是以舒亦封为首,见舒亦封不待见她,一个个不留余地的嘲讽黎诗雅,偏偏其中有人认识黎薇,拿她和黎薇作比较,说她姐姐黎薇貌美堪比绝色,而她不愧是小三生的孩子,姿色比不上黎薇十分之一。
这无疑是戳痛了黎诗雅,她把在场所有人都恨上了,但现在黎氏集团被黎薇夺了去,黎家已经不比之前,她知道她斗不过在场这些富二代,于是仓皇而逃,将自己隐于暗处,静待时机,等着给对方致命一击。
说来也巧,刚好今晚她起夜看到了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她虽然不能确定那位就是舒家二公子舒亦封,但她可以捏造事实,把这盆脏水泼到黎薇身上,让父亲去对付她。
说不定父亲一怒之下,就把黎氏集团给收回来,让黎薇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是就惦记着黎氏集团,她那贱人妈给她留下来的遗产么?黎诗雅偏偏要让她得到再失去,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达到目的,黎诗雅一副温柔可人的姿态,向黎元章告辞,跟随着沈青和黎玉华前去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黎元章怒火中烧,已经想好该怎么报复黎薇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打消舒家对黎家的误会,他决定明天一早亲自去往舒家拜访舒家掌权人!
然而发生的这一切,黎薇根本不知道。
……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白色窗纱照射进来。
浴室门打开,黎薇穿了一件纯白色t恤,下身是黑色超短裤,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大白腿,一头乌黑秀发还有点湿,随意披散在肩后,出水芙蓉,美不胜收。
她拎起包包拿起充完电的手机出了房间门,来到餐厅,在餐桌旁坐下,打开手机翻看信息。
白姨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了上来,今日是中式早点,小巧玲珑冒着腾腾热气的灌汤包,还有熬的浓稠的小米粥,茶叶蛋,还有一碟香醋。
黎薇看到舒亦欢半夜发来的信息,吃了一惊,早饭都顾不得吃,连忙搜索相关词条,看到昨晚凌晨相关的视频。
视频应该是隔壁人家用手机拍摄下来的,只见不远处黎家的别墅火光漫天,隐隐能看到消防队的人在救火,现场一片混乱。
黎薇皱了皱眉,关掉手机屏幕,心不在焉的用起早餐。
她在内心里是感谢舒家二公子做的这一切的,同时又有点心疼黎家的别墅,要知道黎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母亲白柔亲自设计出来的,每一处细节她老人家都是费了心思。
但那套房子被黎元章一家无耻之人霸占着,要想赶走他们,把房子收回来,难入登天。
黎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姨见状,不禁感到奇怪,“大小姐,您是在想三爷吗?”
“啊?”
黎薇回过神,疑惑道:“薄三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