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薇脸上满是不解,薄一骁却忽然又笑了,脸上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别紧张,阿淮已经不记得那个女人了。更何况……我看你和她,长得也不像。”
薄一骁低头,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并没有半点沧桑,反而满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吸引了周围许多女人的注意力。
沈黎薇此刻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薄一骁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薄总找我来这儿,究竟是因为什么?”
沈黎薇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这些日子,她所有的耐心都快耗尽了。
“沈小姐着急什么?”好戏马上就来啦。
薄一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
就在沈黎薇刚想说话的时候,一个胖子突然冲到他们旁边,喘着粗气,啥也没说就一把把沈黎薇的帽子给掀了。
看清楚她的脸那一刻,他立刻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沈黎薇!原来你就是沈黎薇!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
“燕燕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堂妹!”
“这女的真坏!心肠坏透了!”
“打她!狠狠地打!这种没心肝的女人活着干嘛!”
那个胖子二话不说,先给了沈黎薇一巴掌,还扯着她头发骂骂咧咧。他一动手,其他人也跟着来劲,你推我搡的,全都朝她身上招呼过去。
在乱糟糟的拳打脚踢和谩骂声中,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现,有个神志不清的人突然从胸口摸出一把小水果刀,他瞪圆了眼睛,一脸凶狠,手臂高高抬起,那把刀眼看就要刺进沈黎薇的肚子。
沈黎薇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哆嗦。
她心里充满了惊恐,想要躲开那致命的一刀,但是身上的疼痛让她行动变得迟缓,几乎要放弃挣扎了。
“别动!”就在刀子快要碰到沈黎薇的时候,突然有人迅速抓住了刀柄,一个好心人灵活地抬腿一踢,把疯子的手腕给踢开了,刀子就飞了出去。
好心人立刻把疯子控制住了,其他人一看也赶紧过来帮忙按住他。
没过多久,警车的警笛声就传来了,好心人立刻把这个危险的疯子交给了赶来的警察。
他连忙补充说:“警察大哥,刚才打这位女士的可不止他一个,还有好多人呢。”
他这话一出,周围有些人就开始不讲道理地指责起来。
但法律可不管人多不多,警察调取了咖啡厅的监控,把刚才动手的人都给带走了。
警车很快就开走了,不过沈黎薇作为受害者,她没跟着去,她打算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再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好心人看到她受伤挺严重的,就主动提出,“要不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你看起来伤得不轻。”
他轻轻地走过来,态度特别亲切。
“不用了,先生,我伤得不重。”沈黎薇尽量笑得自然点,虽然肚子还在隐隐作痛,“我现在手头还有点事要处理,谢谢你的好意。”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好心人微笑着点头,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哎,等等!”
对方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沈黎薇见状急忙加快脚步,“那个,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好好谢谢你……”
她走得急了,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吸了两口冷气。
“先生,等等!”
他走得飞快,几乎瞬间就窜进了人群里,再也找不着了。
沈黎薇见状,也没再追上去。
她望着人群,心里头默默地说了声谢谢。
感慨了一小会儿,沈黎薇就跟着刚才来接她的那个男的,一起上了咖啡厅二楼的包厢里。
之前发生暴乱的时候,薄一骁已经先行离开了。
此刻,看到沈黎薇站在自己的面前,薄一骁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沈经理简直是个神人,碰到紧急情况都能这么淡定从容,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真的,如果那刀真的伤到她了,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但她竟然能保持这么冷静,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他好像真的从沈黎薇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沈黎薇坐在他对面,看到他那张假笑的脸,真想给他两巴掌。
但最终,沈黎薇开口的时候,还是听不出任何的私人情绪。
“薄总,有什么话就直说,没事我就得先走了,警察局那边还等着我呢。”
刚才那阵乱子,肯定不是碰巧,特别是那个想对她动手的。
他选这么个人多眼杂的咖啡厅见面,肯定早就把这事儿给算计好了。
就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是沈燕燕?还是薄一骁?
“我其实没特别的事儿要找你。”薄一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笑着说,“就是看不过眼,应淮对你那么冷淡。阿淮这辈子太顺了,也就五年前栽了跟头,导致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我没想到,他对你那么特别,也不相信你。”
“沈经理,其实我挺欣赏你的。”
“你工作干得好,反应快,学习力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过……”
他轻轻摇头,“不过看你现在遇到这么大的困难,阿淮居然就在旁边看着,还给你泼冷水。”
“沈经理,我替你不值啊。”他叹了口气,话里透着心疼。
“就算我们是父子,我对待员工也不会像他那样。”
薄一骁瞟了一眼沈黎薇那平静的脸,轻轻把咖啡推到她面前,“能力有多大,待遇就该有多高,你说是不是,沈经理?”
“不用麻烦了。”
看着他明目张胆地示好,沈黎薇随手一挥,拒绝得干干净净,“调职的事希望能走正规程序,薄应淮对我如何,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薄总你操心。”
“这顿饭我买单,感谢薄总的赏识。”她把钱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了。
门猛地一关,下属的声音随即传来,透着不满:“沈黎薇这是摆的什么脸色?太不像话了!”
他愤愤不平地接着说:“不管她多牛,说到底也就是个部门经理,怎么敢这么对您?如果不是她在薄应淮的心里有些分量,薄总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找她。”
薄一骁嘴角一勾,轻蔑地笑了下,眼睛微微眯起望向窗外,然后垂下眼帘,看着那人怒气冲冲的背影,嘴里吐出一口烟,“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不是更别扭了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瓦解她心里的防线,就太容易了。
更何况,现在薄应淮那边确实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