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在沈黎薇面前,也挤出一个笑容,阴阳怪气地回敬:“我们当然不会纠结,只要某些人别故意跑到我们面前找不痛快。”
“黎薇的魅力大家都知道,她一出现就有一大堆人想讨她欢心,根本不用愁没人爱。”温可人说得很自豪,确实,她说的没错。
然后她目光转向褚乐婷,“不像有些人,老想着抢别人的男朋友,好不容易抢到了还整天担心别人抢回去。”
“可笑的是,那男的其实就是别人不要的破烂。”她斜眼看了下薄应淮,显然是在说他。
薄应淮根本配不上黎薇,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俩一个是渣男一个是贱女,正好凑一对,最好别出来害别人!
薄应淮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不看沈黎薇,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为了不让自己露馅,他干脆转过身,强迫自己‘深情’地看着褚乐婷。
褚乐婷可不是那种能随便被人欺负和讽刺的人,她向来都是很嚣张、很张扬的,哪怕有时候她自己不占理,她的腰板也永远不会弯下去。
但今天她居然忍住了脾气,皮笑肉不笑地回呛:“我可没有说前任坏话的习惯,那可不是个好习惯。”
“另外,我俩的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和应淮感情很好,已经到了要去见家长的阶段。”知道沈黎薇和温可人不喜欢她和薄应淮走得近,于是她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恨不得变成个挂件挂在她身上。
她俏皮地歪着头,向薄应淮求证,“应淮,你刚才不是还问我去见我父亲的时候要带什么礼物吗?我早就把礼物清单列好发给你了,你照着买就行了。”
温可人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她还想着给薄应淮和在场的高层留个好印象,她根本就没机会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
小三?听到这个词,褚乐婷差点笑出声。
薄应淮和沈黎薇现在还在一起吗?他们分分合合的,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段关系不会长久,她的出现不过是让他们提前结束了无意义的挣扎。
如果真要算账的话,沈黎薇可能还得谢谢她,因为她的出现,沈黎薇才能在没撕破脸之前和薄应淮结束,至少以后薄应淮想起她时,还能记得一些美好的事情。
薄应淮没回应,但她也不在乎他是默认了,还是没法解释。
“我们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她会撇清关系,她也会。
她没搭理他们,直接跟温可人说:“可人,我们快迟到了。”
“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男人吗?别想赖账。”她凑过去,语气比刚才轻松多了。
温可人一听这话,斗志昂扬,“我怎么可能赖账,走!今天找的男人肯定让你满意!”
她挥了挥手,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临走前还斜着眼睛看了那俩人一眼,“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下,某些人以后别后悔,再跑回来求原谅。”
说完,她拉着沈黎薇就走了,不再提那两个烦心的人,开始跟沈黎薇介绍今天物色的男人名单,兴奋得好像要立刻给她塞两个帅哥。
“黎薇,天涯何处无芳草,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男围城!”
她们已经走远了,但温可人那炫耀似的话还在走廊里回荡。
直到确定他们已经离开,薄应淮才松了口气。
他一直没敢看大门的方向,就是怕褚乐婷起疑。褚乐婷之前做的那些事和那些调查他心里都有数,她伤害不到黎薇,所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现在黎薇没了他保护,防不胜防,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不如就顺着她的误会装下去,他们闹得越难看越生疏,她也就越安全。
“薄应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褚乐婷松开了挽着薄应淮胳膊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能面对面的交谈。
刚回过神来的薄应淮有些接不住,他就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我刚才和你说想带你去见我爸爸的事,并不是开玩笑。”
“跟我回去见家长,你有什么想法?”
褚乐婷直截了当地说,刚才那个小鸟依人的样子全没了,“薄应淮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她一开始说那话其实是想给沈黎薇点颜色看看,宣示一下主权,但话一说出口,她又觉得去见家长也不是不可以。
薄应淮还没明确地跟自己表白过,也没有说过喜欢她,那过两天的见家长就是确定他们关系的关键一步。
“我给你时间考虑了,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她皱着眉头,带着点不高兴,“如果要的话就跟我回去见我爸爸,如果不要的话…”
她故意把话说得慢悠悠的,像是在为自己的话做铺垫,也是给他回答的时间。
她能耐着性子等他这几天已经算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要还是不要,就一句话的事儿,她今天就要个答案。
褚乐婷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按理说这声音不会让人觉得吵,但她态度太强硬了,听起来像是在商量,实际上是在威胁。
薄应淮最讨厌被人威胁,特别是刚和沈黎薇闹得不愉快,心情本来就不好,心里堵得慌,正想找地方发泄呢,结果被她这么一通强硬的输出,他声音有点冷,“褚乐婷,你这态度像女朋友吗?”
“啥?”薄应淮的反问让褚乐婷一时语塞。
她这样不像女朋友?
她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是情侣了吗?
薄应淮不管她有多困惑,又接着说:“我们现在这样根本就不像在谈恋爱,你好好想想,你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在我面前又有什么不同?”
说完这些,他大步走回了包厢。
褚乐婷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指着他的背影,张嘴想解释,结果只看到他半关上的门。
“我态度怎么了?”褚乐婷气得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她伸出手想做点什么,但又收回来了,举起来又放下,越想越糊涂。
他怎么突然拿态度说事儿了?她明明态度一直都没变啊!
褚乐婷在走廊里站了几分钟,怎么也想不明白。走廊虽然铺了地毯还有空调,但还是比不上包厢舒服。她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回去找薄应淮问个清楚。
说什么态度,都是他故意转移话题的借口!
褚乐婷越想越生气,她用力推开门,直奔薄应淮而去。
她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其他领导叫去喝酒了。褚乐婷虽然生气,但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她努力地喝着酒,好像要把怒气都发泄在酒里。
褚乐婷本来打算应付完这些人,找个机会和薄应淮好好聊聊,但喝下那冰凉的酒时,牙齿冷得有点儿疼,在忍着疼的那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他刚才说的话。
态度……?